阮真目送冷寒澈的梅賽德斯離去後,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邁進了家門,吃力的跌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好累,幾乎快要虛脫,可是,他無法休息,因為,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
阮真掙扎著扶著牆壁,來到臥室裡,打開衣櫃的大門,立刻那件熟悉的黑色外套映入眼簾,這是雨樗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心頭浮上一絲甜蜜。
衣服上還留著雨樗在時,那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彷彿她一直留在這裡,未曾離開過自己·····
他緊緊攥住衣服,禁不住在心中喃喃自語:雨樗,這一次,我再也不要離開你·····
想到這,他毫不猶豫的拿了下來,又拿出一件白色襯衣,一起放到床上,這才動手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襯衣。
因為長時間的汗水與血液的浸泡,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跟皮膚黏在一起,稍稍一碰,便會疼痛不止,可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咬著牙,用力一扯,破敗碎裂的襯衣沾著傷口的碎屑被狠狠扯了下來,傷口再次裂開,那種難言的劇痛令阮真不由得的皺起了眉頭,直抽冷氣。
血液順著他強壯的脊背流了下來,滴滴答答浸濕了床單,他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注這些,匆忙中他用紙巾的止住傷口的血液之後,他胡亂的拿起那件乾淨的襯衣套在頭上。
隨後,又將那件外套套在身上,他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門,拿起車鑰匙,打開了車庫的門,一輛黑色越野車出現在他面前·····
他渾身早已被汗水濕透,因為緊張,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開始變得泛白,他一想到冷寒澈那句話,心情就激動的欣喜若狂,他如同著了魔般喃喃自語著——還有機會的·····
一路上,因為冷寒澈早就打好了招呼,所以,他非常順利的就進入了烈焰谷的核心領地,此刻,已經是晚上六點三十分,城堡外面的射燈一排排投射下來,將整個城堡都照映的氣勢輝煌,威嚴壯麗,氣勢磅礡。
阮真心急火燎的下了車,被守護在門口兩側荷槍實彈的護衛隊,攔在門口。阮真拿起手機,顫抖的撥通了雨樗的號碼,可是,良久之後,才發現,她居然關機?
阮真臉上豆大的汗水流了下來,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早已慘白無力,此刻,顧不了許多了,站在烈焰谷門口,扯著嗓子對著城堡高聲吶喊道:
「雨樗,我知道你在裡面,雨樗,你出來,雨樗,我有話要說·····」
冷寒澈不聲不響的吃著晚飯,頗有意味的盯著雨樗看著,雨樗一臉漠然的拿著筷子,去不知道夾什麼,夾了半天,最後索性將筷子一扔,不吃了。
「他,就在外面,你不去見他一面?」
冷寒澈若無其事放下了碗筷,故意輕描淡寫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