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樗一言不發的轉過臉,目光清澈,淡然冷漠,彷彿他說的,根本不關她的事,那陌生冰冷的目光,就如同對著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頭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雨樗,阮真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她假裝淡漠,卻在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中,暴露了心事,目光飄忽的閃過他跟那他懷裡那個金髮女人時,她拉著大哥的手指,明顯彎曲僵硬,白色的骨節都看的分明。
她在生氣,這一點,阮真非常確定,頓時,一股報復的快-感,掠過心頭,沈雨樗,你遠沒有自己想像中淡定而已,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沈雨樗冷眼瞧著阮真在自己面前演戲,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做給自己看,可是,她就是無法讓自己表現的再坦然一點,心裡,如同一道利刃劃過,生疼。
看著那個女人手腳並用的依偎在阮真的懷裡,一隻塗滿了鮮紅蔻丹的修長玉指,誘惑的深入到阮真的衣襟裡,想想都知道,她在摸他那裡,該死的,他居然表現的很享受?
你沒見過女人麼,才離開我多久,就飢不擇食?
一股無邊的怒氣竄上丹田,她好想,一腳將那個女人從阮真懷裡踢出去,然後狠狠的甩給阮真一個耳光,可是,她不能。
她知道,那樣就中了他的圈套,他不就是要自己嫉妒,那樣,豈不是稱了他的心?
不,她才不會那麼傻,她必須強迫自己不在乎,他們已經分手了,就算他身邊有再多的女人,都跟自己毫無關係。
她竭盡全力,讓自己淡定,再淡定,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在乎!想到這裡,雨樗冷傲的昂起了她高貴的頭,目光鄙視,口氣輕蔑的說道:
「人跟動物之所以不同,就是動物只會憑本能找另一半解決生理需要,而人卻有頭腦跟智慧,會分辨,有選擇,更懂得寧缺毋濫的道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濫交。」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她用力拉起昏昏欲睡的大哥沈雨澤,步履維艱的向門口走去,就在她站起身的瞬間,她敏銳的發現,阮真身邊的那個女子,悄悄掏出了一把手槍·····
「小心——」
她鬆開大哥,眼疾手快的向腰間一摸,準確無誤的向那個女子的握槍的手臂投擲過去,立刻傳來一聲吃痛的尖叫,那個金髮碧眼的女子,手中的槍立刻掉在地上,這時候,早已守候在另一旁的女子掏出一把手槍,指著阮真的眉心,命令道:
「你再敢動一下,我現在就殺了他!」
沈雨澤的酒,頓時清醒了一半,他震驚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剛想起身,卻被妹妹死死的按在沙發靠背,不允許他動彈。
阮真毫無懼色的對著槍口,目光寒凜,異常冷靜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