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優雅的唇邊揚起一抹殘酷的冷笑,對著不遠處勾了勾手指,立刻,一個妖冶艷麗的女子,帶著一臉的受寵若驚,狂扭著腰肢,款款生姿的走了過來。
他一手攬住她的腰肢,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故作老練的對著沈雨澤說道: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那麼執著?你看,這樣的女人,不也是很好麼?」
說著,他伸手托起了那個美女誘人的臉龐,輕輕摩挲著,神情曖昧,彷彿很享受·····
沈雨澤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他們,震驚的發現,此刻,那個女子一隻手勾起了對方的脖頸,另一隻的白皙修長的手臂,正像一條滑溜溜的蛇一樣,慢慢爬上了對方的領口,在他結實性感的胸肌上,挑逗的來回摩挲著·····
沈雨澤打了個冷戰,心裡像吃了蒼蠅般噁心,頓時酒醒了一半,他有些困惑的揉了揉太陽穴,害怕是自己喝酒產生的幻覺——
這個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冷酷男人,不應該像是喜歡流連風月場的人,可是,看著他的行為,又分明是個行家。
可他就是覺得似乎那裡不對勁,看著另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像自己這邊靠了過來,生性潔癖的沈雨澤立刻恐懼的擺了擺手,神情狼狽的咧開嘴笑著說道:
「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呵呵,你自己慢慢享受——」
話還沒說完,頭頂上方就響起了一個充滿焦急的熟悉聲音:
「大哥,你還好嗎?」
雨樗彎下腰,扶住大哥的雙肩,擔心的望著大哥醉的通紅的俊臉,她,並沒有看到阮真,可是,就在一瞬間,卻感到脊背一陣僵硬。
似乎,什麼人正用一種犀厲陰寒的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她,一股熟悉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圍,她不能置信的,緩緩轉過身體·····
一張久違的臉,不帶任何表情,陌生而又冷漠的看著她,霎那間,將她的身體連同她的心一起凍成寒冰。
阮真不動聲色的從口中緩緩噴出一口煙霧,他懷中摟著的那個女人,被嗆得忍不住一陣咳嗽,她嗔怪的捶打著阮真的肩膀,阮真見了,似笑非笑的捏了捏她的臉蛋,似是安慰。
這樣的阮真,雨樗還是頭一次見到,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在瞬間,彷彿被利刃穿透,痛的在滴血。
雨樗失神的愣了半天,大腦彷彿也停止了思考,片刻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對他的行為視而不見!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即便他身邊有再多的女人,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大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說著,她面色清冷的伸出僵硬的手臂,試圖將大哥拉起,可是,沈雨澤已經喝多了,他生氣的甩開妹妹的手,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不去找嚴茴,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不要你管,我今天就要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大哥,你不要任性——」
雨樗還想說下去,身後卻傳過來阮真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帶著嘲諷的口氣,明明是對著沈雨澤說,那殘忍的字字句句,卻如同鋼針一般無情的紮在雨樗的胸口,讓她痛的無法呼吸:
「你這又是何必?女人,到了床上,還不都一樣?你又何必如此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