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與瞳的抗議,他根本置若罔聞,看他長得一副溫而文雅的樣子,沒想到下手卻絲毫不會手軟,雙手如同鉗子一般將與瞳抱在懷裡,騰出另一隻手,按住與瞳的肩膀,仔細的查看。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跟著顫抖起來,從沒有經歷過像那種矛盾焦灼的心情,彷彿是在忍受一種無可言喻的煎熬,老天,他緊張的快要死掉了,他怕與瞳是自己要找的人,又怕與瞳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看著那片如同牛奶般絲滑的雪白肌膚,他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上帝保佑,那裡除了一片肌膚勝雪,嬌柔而滑膩觸感之外,上面並沒有任何令人驚詫的印記。
確定這一點後,他暗自慶幸不已,不由得喜上眉梢,下一秒,他不顧與瞳的苦苦掙扎,激動萬分的將與瞳抱在懷裡,忍不住癡情的喃喃自語道:
「太好了,你不是,你果然不是!」
「放開我,你瘋了?」
與瞳看著他一下子正常,一下子發瘋,還抱著自己瘋言瘋語,趁他思緒茫然之際,用盡全身的力氣憤怒的推開他,因為用力過猛,跌跌撞撞的自己嬌柔的身子幾乎摔倒在地。
真看不出,他看似陰柔無力,氣質俊雅,想不到那一身裁剪合宜的精緻歐式西裝下,包裹著的竟然是一具極具陽剛之力的軀體,與瞳真的是小看他了。
其實,以他的伸手,與瞳想反抗根本是妄想,看起來,剛才他雖然出手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卻也早已暗中手下留情了,如果他真的想對她使強,她除了哭泣就只有乖乖就範而已。
領悟到了這些,與瞳有些茫然失措,面對這個只在昨天才見過一面的男人,如果他發起瘋了,其實比冷寒澈更可怕。
與瞳恨自己不爭氣,從昨天到現在,她發現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那這個男子的一舉一動跟澈相比,她這是怎麼了?與瞳本來身子就虛,這樣一折騰,她突然臉色蒼白,有些心力交瘁的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嚴熙澤這才如夢初醒的,望著她哀婉無助的模樣,心中一動,忍不住柔聲安慰她道:
「與瞳,我找你是真的有重要的事,給我一分鐘,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我發誓再也不會有越舉的行為,我一定會乖乖的!」
對方的言辭極其懇切,甚至就連那一雙蔚藍色的大眼睛裡,都流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這樣的男子,讓人心疼!
與瞳的吃驚的看著他眼神裡如同孩童一般天真,誠摯的微笑,她怔了怔,被他優美迷人的風度蠱惑了,禁不住無力的問道:
「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你跟這間房子的主人什是麼關係?」
「房子是我父親留下的,他已經——去世了·····」
想起死去的父親,與瞳不由得悲從中來,淚水在瞬間便輕易的濕潤了眼眶,她沒想到,相隔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父女相認,竟然轉眼間就是訣別,那是一種怎樣的痛劫?
「對不起,我很遺憾,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問——你知不知道他曾經收養過一個五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
與瞳愣住了,對於父親的記憶也僅限於父女相認那段時間而已,再多的,她根本就不知情,他說的難道是嚴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