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緩緩傳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潮濕的熱氣逐漸的籠罩了他,他疲憊的躺在豪華的白色按摩浴缸裡,任憑水汽將自己打濕。
氤氳的霧氣似有似無的飄蕩在浴缸周圍,他的意識模糊起來,漸漸的,眼前的景象突然失去了色彩,他的一周圍切都變成了黑白色·····
慢慢的,眼前竟然全部漆黑一片,他猛地打了個激靈,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睛,終於隱隱約約瞧見一絲光亮,可是,遠不夠清楚。
這種感覺讓他害怕,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他胡亂的向四周抓取著,不甘心的繼續拚命的睜大眼睛·····
可是,無論多努力就是看不清眼前的東西,當他驚恐的意識到這一點,掙扎著從浴缸裡逃了出來,立刻眼前一黑,跌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又變得正常了,他難受的揉了揉眼睛,確確實實發現自己又能看到了,暗暗長出了一口氣。
面前是一張無比擔憂的小臉,那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有了一瞬間的失神。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溫柔的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輕聲說:
「與瞳——」
雨樗一愣,立刻握住了他的手,低聲說:
「我是雨樗——」
「哦!」
他立刻收回了手,恢復了一貫的冰冷,冷漠的問道:
「我怎麼在這裡?」
「你剛剛在浴室裡摔倒了——」
雨樗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忍不住追問道:
「剛才你是怎麼了,嚇了我一跳!要不今晚就別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沒事,我要走了,與瞳一定還在等我。」
說罷,他扯過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穿著,一邊敏銳的問道:
「風吟處置好了麼?」
「是,你放心吧,她已經被弟兄們押到船上,明天這個時候,已經在看泰國的夜景了·····」
雨樗一邊說,一邊習慣的幫他繫著胸前的扣子,不料,冷寒澈卻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她的手,冷靜的說道:
「我自己來——」
雨樗的手舉在那裡半天沒有落下,她尷尬的咬了咬下嘴唇,沒在說話。他拿起外套動作瀟灑的披到身上,冷靜的吩咐道:
「千萬不要走漏一點風聲,三張老那裡,我自有安排,再讓他多活幾天,遲早,我要他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
冷寒澈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情,從容不迫的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轉身之後,他的面色立刻變得無比困惑起來,剛剛的那一刻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那感覺讓他害怕,恐慌,一股無比得孤獨與寂寞深深的包圍了他,此刻,他需要的是與瞳溫柔的懷抱,於是,他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