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背對著他的嚴茴,一雙小手始終也未敢再放下,聽到阮真問話的聲音,她這才遲疑的轉過身來,四目相對,電光火石般交匯的目光,讓阮真心裡一愣——這個小妮子,難道對自己有好感?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這輩子,他只要與瞳,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連累其他人為自己受苦?可是他忘了,感情這回事,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他跟與瞳,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怎麼會在這裡?」
阮真又一次問道,其實他想說的是:我怎麼會一絲不掛的躺在這裡!
嚴茴一愣,立刻捂著嘴笑了,一雙美目笑的彎成了兩隻月牙~她眼眸裡滿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她當然明白,阮真此刻最關心的是什麼!
於是嚴茴調皮的眨著大眼睛,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她故意買了個關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昨晚不是在我這裡喝醉了,我讓保鏢把你扛到這裡的,怎麼,你都忘了?」
「額·····是這樣啊?那,那什麼——」
阮真一向凌厲的口齒突然變得含糊不清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剛剛那一幕,讓他覺得顏面盡失,在嚴茴這個小丫頭面前,他根本就是個罪人!
嚴茴好笑的望著他,再也忍俊不禁,噗嗤一聲,很不淑女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是想問我,衣服到底是誰幫你脫掉的吧?直說好了!一向威風凜凜的大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婆媽起來,阮真,你這個樣子好可愛!」
說罷,她意猶未盡的滿含笑意,伸出一雙纖纖玉指,一下子擰住了他冷峻的臉頰,竟然還調皮的使勁拉了拉!他的冷臉立刻漲得通紅!
阮真沒意識到這個小妮子,居然如此大膽放肆,剛想沉下臉,可是,想想,自己現在還有什麼顏面讓她尊重自己?唉,這人真丟大了!
他假裝生氣的垮下臉,微怒道:
「這麼沒大沒小,居然還對我動手動腳,看將來那個男人敢要你!」
「放心,我的眼光高的很,這件事就不勞您費心了,眼下我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因為冷寒澈的回來,讓你跟與瞳分手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她無限憐憫的望著他,臉上滿是疼惜,一語戳中了阮真的要害,他呆立半晌,久久無法成言,臉上的痛苦顯而易見!
阮真憤怒的眼神火光四射的瞪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看到嚴茴眼眸裡,從未有過的溫柔,他吃了一驚,立刻逃開了眼神,神情黯淡,目光游離的移向了別處,繼而冷冷的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如果你還把我當成一個朋友,那麼,至少請你給我留一點自尊跟驕傲!」
「阮真,為什麼這麼久了,你還是想不明白,如果愛與瞳只是讓你如此痛苦,為什麼,你不嘗試換個人試試?你太傻,與瞳不珍惜你,我珍惜,與瞳不在乎你,我在乎!」
說完這句話,看到阮真無比誘人的俊臉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嚴茴自己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