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墨,你敢抗旨不遵。」
「是非黑白,我自會向皇上說個清楚,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與我拜堂成親,洞房花燭的是我喜歡的女人?」
安平在後面對著韓子墨豎大拇指,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居然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是老練啊。
「照你這麼說來,難道是她把艷紅打昏了反綁在房間裡,然後上了花轎嗎?」
「當然不是,昨天她被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稀里糊塗的了,連拜堂的時候都是喜娘攙扶著拜的,這些所有賓客都有目共睹的。」韓子墨有些擔心,他最怕因為這件事而讓她受到牽連。
「三皇兄,現在木已成舟,堂也拜了,他們已經是夫妻,你在這發火有什麼用。你不是帶了父皇的聖旨一大早衝進人家的洞房嗎?拿出來啊。」安平說道,心裡卻在偷著樂,這結果她早知道啦,事情都按原定計劃進行,那個艷紅太聰明了,她簡直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六皇兄,你也說句話嘛。」說著,安平拱了一下身旁的齊謹。
「啊,什麼?」齊謹似乎正在出神,冷不防被安平一推,才回過神來。
「你快點幫幫墨哥哥和玉姐姐啊。」
「嗯,是啊,皇兄,你還是宣讀聖旨吧。」齊謹吶吶的說道,心中很不是滋味。
齊浩高舉聖旨,念道。
「皇上有旨,宣爾等即刻覲見。」齊浩一甩衣袖奪門而去。
安平做了個加油的姿勢然後跟了上去。
齊謹看著韓子墨,難道子墨昨晚就知道新娘是她,想到此,齊謹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還為他擔心了整個晚上,視線最終停留在康小魚的脖頸上,清晰的紅印,齊謹覺得很刺眼,沒說什麼,也轉身離去了。
「別愣著,快點梳洗一下,換了衣服去皇宮。」韓嘯說道。
卓慧心上前,摸了摸康小魚的臉頰,什麼也沒說,也出去了。
「不用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一起承擔。」韓子墨拉著康小魚的手,「你的房間什麼都沒有變,東西都還在,去那裡換一套衣服洗漱一下,總不能這樣去見皇上。」
康小魚點點頭。
不稍一會兒,二人就換好衣服,康小魚一身白淨素衣,韓子墨如往常一般著了潑墨山水畫的衣裳,二人看起來甚是登對。
突然,齊浩一步上前捏住康小魚的下巴。
「本王說過,你是我的獵物。」
康小魚一個虛晃,腳下飄移,已經站定在幾米開外。
「王爺,她是我的妻子。」
韓子墨沉著臉,站在康小魚面前。
卓慧心望著康小魚,心中的疑問越發擴大。
終於到了皇宮,皇帝坐在龍椅上,俯視著眾人,一時間沒有人敢發一語。
「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皇帝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亂了,亂了,他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他要讓她出現?
「皇上,整件事情與韓府沒有關聯,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康小魚開口說道。
「你胡說些什麼,根本不關你的事。」韓子墨也跪在康小魚旁邊,「皇上,這件事中有些誤會。」
「誤會?難道有人把新娘掉了包,你們自己卻都還蒙在骨裡?」齊浩說道。
「三皇兄,你就別火上澆油了。」安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父皇這麼生氣,可是父皇確實發火了,安平覺得事情已經變得不簡單了。
康小魚望著韓子墨,其實他倆都明白,這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的,皇帝發了這麼大火,總有一個人要出來領罪的,那個人不可以是艷紅,不能是莫魯,也不應該是安平,更不能牽扯到韓府上下幾十條人命,更何況,如果自己殺手的身份曝光會牽連到更多的人,不如就此打住,不要再橫生枝節了。
「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做。」
似看穿了康小魚的心思,韓子墨抓著她的手臂,絕對不放開。
「父皇,這件事其實沒那麼複雜,如玉,不,這位姑娘只是上錯了花轎而已。」齊謹望了一眼康小魚,然後對皇帝諫言,「既是如此,簡單解決就好,父皇的聖旨不可違,讓新娘再換回來就是了。」
「六皇兄,你在說什麼?」安平急了,換回來,那結果不是一樣嗎?
齊謹不說話,他承認,他是有私心,可這也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
「兒臣也覺得皇弟的提議甚佳,這門親事不能算數。」齊浩也躬身說道。
皇帝不說話,一臉冷峻,各人的心思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的心思卻沒人能猜到。
「皇上,這件事,老臣——」韓嘯也上前領罪。
「作廢。」
隨著擲地有聲的兩字,所有人皆抬頭望著說話人。
「這件婚事作廢,新娘自始自終都是艷紅,昨晚不過是無聊人編造的一場鬧劇。」皇帝開口說道。
「父皇。」安平叫道,不可以這樣,那麼辛苦他們才可以在一起。
齊浩眉毛一挑,沒再說話。
齊謹亦只是望著康小魚。
「卑鄙。」安平怒視著齊謹和齊浩,眼中滿是不屑。
卓慧心欲張口,韓嘯卻拽住她,示意她什麼也別再說。
康小魚抿緊嘴唇,這個結果是最好了,他平安無事就好。
可是,這個結果,他不接受,看著康小魚的眼睛,韓子墨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放手,否則,他就會永遠失去她了。
「皇上——」
韓子墨剛要開口,康小魚一把拉住他。
「康小魚,你是韓子墨的夫人嗎?」皇帝突然問道。
康小魚和韓子墨皆是一驚,皇上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別驚慌,朕一早就知道你是誰。朕知道的比你想的還要多。」皇帝冷峻的面容有些放緩,就在剛剛,他在心中做了決定,就是此刻了,「你只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