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抱歉了,我會把你的新娘給你找回來的,我血姬——唔」話還未說完,就被堵住了,和剛才一樣濕濕的感覺。康小魚瞪大了眼睛望著韓子墨放大的臉孔,腦中一片空白。
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不明白,為什麼總是惹自己生氣,為什麼要提那個名字,他不要聽,她是暖如玉,她明明就是暖如玉。使勁的啃咬,攻城掠地,帶著霸道,帶著懲罰,把她緊緊地壓在牆上,似要把她嵌進去了。康小魚覺得身上一陣生疼,卻又發不出聲音,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憤怒,可是他為什麼生氣,為什麼這樣欺負自己。使勁的想要掙扎開來,卻拗不過他的力氣,眼淚就那麼撲簌撲簌的掉下來,打在她和他的臉上,流進了嘴裡。
感覺到嘴裡的鹹味,臉上濕漉漉的,韓子墨放開她,只見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就那樣一顆一顆的掉下來,砸在地上,也砸在了韓子墨的心上。韓子墨頹然的後退,坐在凳子上,覺得心被抽的一絲一絲的疼,半響,開口說道:「你走吧。」
康小魚收住眼淚,腳好像被灌了鉛,沉重無比,每一步都要用盡力氣,拖著千瘡百孔的心一步步到了房門口,手攀上門把,淚又已氾濫,韓子墨,你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了吧。
閉著眼睛剛要打開門,突然門被一股強力給壓住了。康小魚睜開眼睛,不知何時韓子墨已經到了身邊,用手壓住了房門,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四目相對,無言對望。
她的眼淚,是為自己流的,又把她弄哭了。
他的眼中怎麼滿是血絲,這幾日很痛苦吧,臉上還有鬍渣子了。
下一刻,韓子墨將康小魚緊緊擁入懷中,很用力,似要把骨頭捏碎一般,康小魚被他揉得生疼,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懲罰自己。素手漸漸環上他健壯的腰身。
「墨,對不起,我愛你。」
就當作是最後一次流露自己的心意吧,從此以後天各一方,不再相見。
聲音很輕很輕,卻足以讓他聽到。
韓子墨沒有回答,低頭吻住了他專有的紅唇,什麼都不想,只是專心深情地吻著她,撕咬著他的所有物,她只能是他的,除了他,誰都要不起她。
大手探進衣衫,拉開紅色的腰帶,韓子墨將康小魚打橫抱起,紅色的喜服向空中一拋,乘著皎潔的月光落在地上。掌風一揮,紗帳慢慢落下,青絲凌亂……
十五的月亮如玉盤般圓潤,月光越發地清冷,透過窗戶,凌亂了一地的衣衫。
清晨,康小魚早就醒了,枕在他的臂彎中,切實的感覺到他的溫度,卻不敢睜開眼睛,她知道他一直盯著自己,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該怎麼解釋昨晚的事情。
韓子墨盯著康小魚,看著她一直假寐,竟覺得很幸福,他昨晚就想清楚了,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他愛的是她這個人,不管怎麼變,這個事實永遠都無法改變。她是誰都沒有關係,但她是他的妻,他就會永遠守護著她,他的妻子只能是她。失去她,自己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而如今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他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還不醒嗎?」韓子墨輕聲道。
懷中的人兒依舊沒有反應。看來她是打算這樣一直睡下去了。韓子墨用另一隻手覆上她的臉龐,慢慢地吻了下去,手慢慢下沿,在她身上遊走,終於「嚶嚀」一聲,康小魚面紅耳赤地睜開眼睛,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捨得睜眼了?」
康小魚不答,將身體蜷縮起來,想拉開和他的距離,可是,韓子墨手臂一用勁,又緊緊相貼了。
「怎麼,想避開我?」語氣中甚是不悅。
「你,還在生氣嗎?」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當然,被自己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這樣欺騙,任誰都不能接受,所以,你要用你的一生來補償我。」
「可是,我是——」
「我說過我相信你,說過的話就不能收回,所以我給你解釋的機會,讓你對我坦白。」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相信嗎?」
「嗯。」
黝黑的眸子裡盛滿了信任與承諾。
「我的真名是康小魚,不是暖如玉,不是血姬,是康小魚。」
「小魚?」韓子墨想起了在幽蘭山莊的那次,原來她早就對自己坦白過了。
「我雖然奉谷主之命潛入韓府,但我從來沒有加害過你們,我只是在想怎樣保護你和伯父伯母不被傷害。」
「所以,你每次都因為我受傷。」
韓子墨握緊那素手,是自己錯怪她了,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還好她回到了自己身邊。
「而且,我還是——」
「公子,公子,安邑王拿著聖旨帶人衝進來了。」柴豎在外面突然喊道。
什麼?韓子墨拿過衣服只是一下便已穿上。緊接著欲轉身用被子將康小魚捂個嚴嚴實實,卻見康小魚已經穿著妥當站在自己面前。
拿過一根玉簪將散亂的頭髮輕輕挽在腦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韓子墨嘴角上揚。
「看來,我的娘子果真不是凡人,你是仙女嗎?」
脖間的吻痕明顯,韓子墨指腹滑過。
「就算是仙女,你也是我的。」霸道之氣不遜君王。
「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
齊浩闖了進來,接著齊謹和韓嘯夫婦還有安平也趕到。
一屋凌亂,還有康小魚脖間的吻痕,誰都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
「新娘為什麼是她?」齊浩一聲暴喝,沒了往日的淡定從容,他苦心經營這麼久,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還得多謝安邑王,看來昨晚的謝媒酒果真沒有白進。」言語之間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韓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