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時分,一大批的參軍隊伍抵達了邊關軍營,而一到軍營?那些個老兵便將新兵分佈開來,而宛詩琪與豆芽兩人?很是幸運的被分配到了主帥帳伺候,當然、這裡面少不了宇文澤的功勞。
「你們兩個,在主帥賬伺候可千萬不能馬虎知道嗎?這次的主帥可是我們的三王殿下,是當今聖上最重視的人,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們人頭不保。」夜間的軍營大道上,在火把的照耀下,一個國字臉的男人站在離主帥帳不遠的地方,囉嗦的囑咐著跟前的兩個瘦小男人。
而這兩個瘦小的男人,不正是那女扮男裝混進來的宛詩琪與豆芽麼?
「是,小的知道了。」宛詩琪與豆芽兩人恭敬的回答著國字臉男人的話。
「知道就好,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國字臉男人語氣極度的傲慢,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欺負新人的主。
聽見國字臉男人的話,宛詩琪抬腳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在國字臉男人的手中,語氣獻媚的說道:「那以後就麻煩大哥多多照顧小的們。」
看著手中的銀子,國字臉男人立馬露出了笑意來,伸出手拍了拍宛詩琪的肩頭,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開口道:「放心,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或困難直接找我。」
「那就多謝大哥照顧了。」宛詩琪依舊一臉的笑意,只是這笑意卻並未達到眼底。
嘮叨了一小會兒,那國字臉男人便帶著宛詩琪與豆芽兩人朝主帥帳走去,說是要見見主帥,別到時候連誰是這兒的老大都分不清。
而當宛詩琪聽見國字臉男人的話時,她那小心肝是怦怦直跳,畢竟就要見到朝思暮想的人了,有點小激動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不過她此刻卻有些害怕起來,她害怕在見到司馬琰時會一個克制不住露出了什麼馬腳來,所以她故意說肚子痛,離開了一小會兒去整理自己激動的心情。
看著眼前的主帥帳,宛詩琪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激動再次竄出,那微微顫抖的身體,讓站在她身旁的豆芽忍不住皺起了眉來。
「放輕鬆點。」豆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微微的斜身附在宛詩琪耳旁低聲吐出四個字來。
聽見豆芽的話,宛詩琪忍不住渾身一震,看來她的自制力還是不夠,回去得好好的修煉修煉,不然丟臉是小、露出破綻可是大事。
吸氣、呼氣,宛詩琪努力的讓自己不那麼緊張、不那麼激動,不過後來的效果還是不怎麼理想啦。
「主帥現在正在處理要事,所以你先回去,他們兩個留在這裡就是。」就在宛詩琪沮喪之時,耳旁突然傳來了這麼一句話來。
「那他們就放這兒了。」那國字臉男人說著,又轉過身來看著宛詩琪與豆芽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都給我精靈著點,不要笨手笨腳的知道嗎?」
「知道了。」宛詩琪與豆芽兩人故意把聲音壓得深沉,以免露出破綻讓別人鑽了空子什麼的。
「嗯!」那國字臉男人聽見宛詩琪與豆芽的聲音皺了皺眉,但隨後還是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看著國字臉男人離去的背影,宛詩琪與豆芽兩人很是沒形象的朝夜空上方翻了個大白眼,心想這人還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靜靜的站在主帥帳外,宛詩琪的小心肝依舊碰碰直跳著,雙眼不停的瞟啊瞟的瞟向帳篷的門簾,希望能接著門簾的縫隙看見她想要見到的人,但最後看到的?卻是一大群穿著黑色盔甲的大漢。
「哎~~。」宛詩琪有些沮喪的歎息出聲。
豆芽見宛詩琪那沮喪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啦,主帥帳裡卻突然傳來了驚呼聲:「主帥、主帥,快、快傳軍醫,傳軍醫。」
聽見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宛詩琪與豆芽兩人均是一愣,想要衝進去,卻礙於身份低微止住了腳步。
看著主帥帳內黑壓壓的一群人圍著,宛詩琪整個人都慌了,主帥?應該是司馬琰吧,他怎麼?為什麼會突然傳軍醫?還有剛才那些喚主帥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焦急與驚恐,司馬琰他到底怎麼了?
心,狠狠的抽痛起來,眼眶中?霧氣在慢慢的聚集,此刻宛詩琪真的覺得自己好無助,明明已經在司馬琰的身邊了,卻無法靠近他,這樣真的好累、好痛苦。
主帥帳外,宛詩琪不停的來回渡著步,那模樣一看?就知道她此刻有多麼的著急。
「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豆芽上前一步,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宛詩琪的肩道。
「嗯,他不會有事的、不會又是的。」宛詩琪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重複道,但心中還是非常擔心司馬琰此刻的狀況。
軍醫進了主帥帳,但不稍一會兒就出來了,而經過他的整治得知,司馬琰只不過是因為竟日來太過疲勞了,所以才會導致暈倒。
宛詩琪聽見這話之後,這才漸漸的安下心來,但隨後?便有些怒火中燒,因為這司馬琰竟然不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怎麼能不讓她生氣啊?
也因為司馬琰突然暈倒,所以宛詩琪與豆芽兩人便沒能見到他。
躺在宇文澤特地花錢給他們準備的雙人帳內,宛詩琪是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畢竟現在她心愛的人還處在昏迷狀態,要是她還能安然自得的睡覺,那她不就成冷血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