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晃眼就過去了,晚間時南宮御風是在宛詩琪的琪雪宮用的膳,而用完之後、他便依依不捨的離開琪雪宮,回自己的御書房批閱今日的奏折去了。
夜色朦朧,繁星點點,微涼的月光從夜空傾斜而下,給這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薄紗。
琪雪宮外偌大的院子裡,宛詩琪悠閒自在的坐在鞦韆上蕩著,任由那夏日夜晚的涼風吹拂臉龐。
今日的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雖然南宮御風並沒有對她放鬆什麼戒備,但已經明顯的不在如前兩日那般看得緊緊的了,如果一直如今日這般的進度下去,她要不了多久就能離開這鳥籠般的皇宮了。
想到這裡,宛詩琪仰頭注視著夜空上方的繁星點點,在心裡淡淡的說道:司馬琰、軒兒、大哥、芸兒、小離,我沒死、我還好好的活著,你們一定要等著我,我很快就會與你們見面了。
眨眼之間五日已過去,那批要出宮採購的宮女也已經出宮了,而宛詩琪?就只能站在玉竹樓上,遠遠的、乾巴巴的看著他們走出宮門。
這幾日裡,南宮御風每日都有陪她來玉竹樓賞景、教她彈琴,而她經過這幾日的摸索,也已經把整個皇宮的路線個大致的摸清楚了,現在、便只剩下拿得南宮御風隨身攜帶那塊出宮金牌了。
可這金牌要如何拿啦?雖說經過這幾日的接觸,南宮御風已經對她鬆懈了不少,卻並不代表他真的已經完全的放下心來;因為南宮御風真的太過於在意她,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什麼防備都不做的。
就憑借這點,她不管做什麼都必須得小心謹慎行事,因為出宮的機會就只有那麼一次,所以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而一旦失敗?便注定再無其他機會可言,就算有、那也不知道是幾百年後的事了。
「詩琪小姐,詩琪小姐。」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宛詩琪的思緒,將她成功的拉回了現實生活中來。
聽見這聲音,宛詩琪的秀眉微微的皺了一下,這聲音她真的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因為這聲音是來自於南宮御風身邊伺候的閆公公。
而為何說她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啦?還不是因為這閆公公的聲音很特別?那尖銳的勁?簡直都可以毒害一頭牛的耳膜了,所以這聲音在第一次聽的時候、她便銘記於心了。
調整了一下心態,宛詩琪緩緩的轉過身看著氣喘咻咻、而且還滿臉汗澤的閆公公道:「呀,閆公公你這是怎麼了?今日這天氣也不熱啊?可你怎麼一臉都是汗啊?」
閆公公聽宛詩琪這般說,立馬抬起手、用袖子擦拭額上的汗澤,並開口道:「老奴沒事,多謝詩琪小姐關心。」
「呵呵,沒事便好,那不知閆公公前來找我是為何事?還有今日怎麼沒見皇上來?難道是有什麼公事要處理嗎?」宛詩琪疑惑的看著閆公公。
是啊,要是換做平常,用完午膳後她前腳剛踏上這玉竹樓,南宮御風就會後腳跟著上來的,可這今日卻遲遲沒見到人影,倒真的讓她有些疑惑起來。
雖說南宮御風貴為一國之君,有很有公事要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但她知道、南宮御風把她看得比那些公事來得重要,所以今日沒來、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公事要處理。
而現在南宮御風身邊的閆公公來了,恐怕就是為這事兒來的吧?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倒還真的讓她有些好奇啦。
「啊!您看老奴這都快把正事兒給忘了。」那閆公公突然尖叫道。
聽見這尖銳的聲音,宛詩琪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但面上卻依舊掛著淡笑:「不知道閆公公所說的正事是什麼事?」
「是這樣的詩琪小姐,皇上他今日的確是有很重要的公事要處理,所以才特地的囑咐老奴前來告知詩琪小姐一聲,皇上他今日來不了玉竹樓教詩琪小姐學琴,讓詩琪小姐你千萬不要生他的氣。」閆公公畢恭畢敬的傳達著南宮御風的口諭。
待聽完閆公公的話之後,宛詩琪嘴角那個沒命的抽啊,感情就是為了這麼點小事兒,害得這閆公公一路狂飆而來?這會不會有些太小題大做了點啊?
不過算了,以南宮御風對她的心來看,他會做這樣的事也是在正常不過的。
「原來是這樣,那就有勞閆公公幫我回皇上一句話,就說我沒生氣,讓皇上不要掛心。」宛詩琪一臉從容的說道,完全沒把這當回事兒。
「嗯,奴家會照詩琪小姐說的回話,那奴家這就回去了。」閆公公一臉笑容的看著宛詩琪道。
「好,閆公公慢走。」
目送閆公公離去的背影,宛詩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南宮御風如果在這樣下去,恐怕這後宮的所有矛頭都得對準她了。
「小姐,皇上對您可真好。」就在這時,那站在一旁伺候宛詩琪飲食起居的丫鬟『茗兒』一臉笑意的看著宛詩琪說道。
「就是、就是,以前奴婢們可從來都沒見皇上對哪宮的娘娘這麼好過,小姐可真有幸運,能得到皇上這般多的寵愛。」另一個丫鬟欣兒也符合著說道。
聽見兩個丫鬟的話,宛詩琪再次無奈的搖搖頭,隨後抬眸看著一眼玉竹樓下的風景,開口道:「我們走吧,今日學不了琴,我想要四處走走。」說完,便抬腳朝樓下走去。
「是,小姐。」兩名丫鬟應了一聲,便跟著宛詩琪一起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