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司馬琰的話一出,對面所有黑衣人身上的殺氣瞬間提到了最高點,那模樣,彷彿要將他們這行人徹底的撕碎一般。
看著黑衣人個個蠢蠢欲動的架勢,司馬琰眼底閃過一絲狠絕,只要是想要傷害琪兒的人,他司馬琰就絕不允許他們依舊存在,哪怕是賠上他這條命,他也會為琪兒將所有的一切威脅剷除掉。
「不留,那便只有死。」夜傀的話一出,所有的黑衣人便已經朝著他們的隊伍衝了過來。
「哈哈,想讓本王死?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司馬琰話音一落,便一躍而起、朝著夜傀襲去。
兩隊人馬,很快便廝打在了一起,原本寂靜的山路中,此時卻想起了刀劍相觸時,發出的刺耳聲響,還有就是那刀劍無情的刺入人體的恐怖劃拉聲,最後便是那受傷人員潛意識的驚呼聲、無力的倒地聲。
那所有刺耳驚魂的聲音~~也都第一時間傳到了馬車內宛詩琪的耳裡,那些聲音是那般的刺耳、那般的讓人感到心驚膽戰。
聽見這些聲音,宛詩琪的心中充滿了悲憤與愧疚,因為這些人的死,有一半的原因便是因為她,這怎能讓她不悲憤愧疚?怎麼能?
她是另一個時刻穿越過來的孤魂,在她的那個世界,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殺戮的,因為他們那裡是和諧社會,就算有仇有恨也不會這般的明張目膽的殺人,可是這裡不一樣,這裡是古老的封建社會,『強者生、弱者死』的道理在這裡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但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原因,才讓她這個未來人無法接受。
為什麼平靜的生活就那般難求啦?為什麼人的心就可以這般的狠毒啦?為什麼?為什麼啊?
血腥味、濃郁刺鼻的血腥味傳入了馬車,被宛詩琪吸入了體內,而就是這個味、讓宛詩琪感到一陣反胃,噁心至極。
她真的不懂,為什麼人和人之間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啦?為什麼這個世界上要有這般無情的殺戮啦?為什麼人心就不能放寬闊一點啦?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啊?
宛優璇第一次害她時,她便說過要讓她雙倍奉還回來,可當她真正出手之時,卻當場心軟了,只因那個人是她的姐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之一。
前世的她沒有任何親人,在孤兒院呆了整整十年,在社會上打滾了八年,從來只有幾個一起瘋的姐妹,雖然幾個姐妹的感情不錯,而且還都是孤兒,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瘋瘋癲癲、自由自在的,一直過得都很快樂,但這並不能彌補彼此渴望親人的心。
而她來到了這裡,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庭,卻被自己的姐姐視為除之而後快的仇人?這讓她在憤怒的同時又增加了些許的心酸。
想到這裡,宛詩琪的心便開始痛起來,那本就單薄的身子也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著,還有她那雙微閉的雙眸此時更是酸脹不已,可倔強的她卻咬著嘴唇~~將那酸澀感強行的壓制了回去。
「大姐,你對我的恨難道就這麼深嗎?你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地位與榮譽,真的要讓這麼多人喪命嗎?你聽聽、聽聽他們現在有多痛苦?他們也是人啊,他們也是有家人孩子的,可就是因為你的仇恨,讓他們失去的性命,讓他們的家人與他陰陽相隔,你難道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宛詩琪睜開雙眸,一臉痛苦的看著宛優璇。
「······」宛優璇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嘲弄的看著宛詩琪。
「呵,大姐你真的好殘忍,你為了自己的私心,便要讓這麼多無辜的人喪命,難道這樣踩著別人的屍體走路、就這麼享受嗎?」宛詩琪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還是說,在大姐你的眼裡、其他人的命都不值錢?因為他們的命沒有你的高貴,包括我!」
這次,宛優璇雖然依舊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臉色卻已變得煞白,那雙琉璃般明亮的星眸狠瞪著宛詩琪,彷彿要將宛詩琪給瞪出一個骷髏一般。
馬車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度的壓抑起來,特別是馬車內的兩位美女,此時正各自睜大著自己的雙眼,死盯(瞪)著對方,進行著無形的廝殺,那氣勢、一點不比馬車外低。
馬車外,激烈的廝殺依舊持續著,那一個個黑衣人~~就彷彿是那煉獄裡出來的勾魂小鬼一般,不停的索奪走侍衛們的性命。
在廝殺開始那刻,冷夜便預衝出重圍,可那些黑衣人卻死死的將他圍住,不讓他有任何機會離開,這著實讓他捏了一把冷汗,畢竟懷裡有一個小傢伙在,他發揮起來也不如往日的輕鬆。
而另一邊,便是司馬晨與宛俊邪兩人了,此時兩人一人守著一輛馬車,只要有黑衣人靠近,兩人便會用手中的劍~~親自送他們上黃泉路,去閻王殿報道投胎,現在兩人那凶紅的雙眼看上去是那般的冰冷嗜血,簡直可怕到讓人不敢逼視的地步。
最後,便是司馬琰了,此刻司馬琰依舊對付著夜傀,兩人打得那叫一個難捨難分,但實際上司馬琰此刻已經有些吃力起來了。
看著面前的人,司馬琰簡直是拼盡了全力去打,可他面前之人卻依舊能輕易的與他搏鬥,那輕鬆的勁彷彿像是在與別人切磋武藝一般,這點、真的讓他很是挫敗。
想他司馬琰三歲習武,十歲上戰場殺敵,十二歲便被父皇封將分兵,之後每次出征打仗也都是大獲全勝,從來自認為武功不錯,可今日遇見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後,卻拼盡全力都無法將對方傷到半分?這無意不是給他重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