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司馬琰見宛詩琪終於回了馬車裡,那提著的心也漸漸的放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也隨即斂去,對著一旁的冷夜傳音入耳道:「一會兒保護好小傢伙離開,定要將小傢伙送達丞相府,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是,主子。」冷夜也同樣傳音入耳尊敬的回答道,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刺骨的冰冷,那氣勢竟比對方黑衣人還要強勢上那麼幾分?
看著司馬琰、宛詩琪、冷夜三人的行為舉止,那一旁一直沉默不語,雙眸敵視著黑衣人的司馬晨~~劍眉微微的皺了起來,很是疑惑的問出聲:「三弟,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雖然話沒說完,便已足夠表達他的意思了。
聽見司馬晨的問話,司馬琰緩緩的回過頭看著他,漂亮的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的笑來,微微的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老不正經的開口道:「怎麼回事啊?我也不太清楚耶,不過我相信一會兒結束了便會知曉事因了。」說道這裡、司馬琰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皇兄我要提醒你一下,你一會兒你可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說不定一會兒要發什麼什麼令人想不到的事啦。」
「嗯?做好心理準備?想不到的事?三弟為何這般說?」司馬晨不解的問道,更加的疑惑了,於是看了看對面的黑衣人,又回頭看著一臉笑意的司馬琰,心裡的疑惑更大了。
「哈哈,沒什麼啦,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司馬琰沒在與司馬晨多說什麼,而是挑眸看著五米外的黑衣人,邪愧的勾唇一笑,明知故問的問道:「各位江湖朋友,不知這半路將我等攔截下來、究竟是所謂何事啦?」
司馬琰的話雖然聽上去吊兒郎當的,但那語氣裡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是毫不掩飾的,這對於久經殺場的人來說,無意不是開戰前的挑釁,可配上司馬琰此時那一副紈褲模樣,卻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那殺氣不過是一時的幻覺而已。
「······」那群黑衣人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對司馬琰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在潛意識裡提高了本身的警惕性。
「嗯哼?難道諸位就沒有一個代表嗎?我等可是還要趕路的,如果諸位江湖朋友沒事的話,可否讓出一條路來,好讓我等繼續趕路啦?」司馬琰面帶微笑,和顏悅色的說道。
就在司馬琰的話音落幕之際,只聽『嗖』的一聲風響過後,那群黑衣人的身前~~便徒然多出了一個頭戴斗笠、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人,此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迫人的殺氣,就好比那從煉獄裡走出來的勾魂使者一般,讓人有種被壓迫的窒息感。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冥教』教主夜傀是也,是那個宛優璇命來刺殺宛詩琪之人。
看見眼前那憑空出現之人,司馬琰、司馬晨、宛俊邪、冷夜四人第一時間提高了警惕,握著兵器的手也不自主的緊了緊,心中很是默契的感歎道:『好強的殺氣。』
馬車內,宛詩琪在黑衣人『夜傀』出現那一刻,也敏銳的感覺到了那股子濃郁的殺氣,只見她那雙微閉的星眸正緩緩的睜了開來。
而就在宛詩琪睜開雙眸時,卻剛好對上了面前宛優璇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於是乎兩人很是巧合的來了個眼神交匯。
宛詩琪看著宛優璇的眼,唇角勾出一抹極淡的笑來;而宛優璇在對上宛詩琪的的眼時,卻是快速的移開了眼,也不知道她是心虛啦、還是其他的什麼,只是有一點很明顯,那就是她那捏緊手絹的玉手,很是沒心沒肺的暴露了她此刻略顯緊張的心情。
宛詩琪見宛優璇別開眼,也沒去在意什麼,而是挪動了一下身子,預抬起手去掀車簾,可就在她的手剛觸及到車簾之時,耳旁卻傳來了司馬琰用傳音入耳的話語來:「琪兒,呆在馬車裡千萬別出來。」
聽見司馬琰的話,宛詩琪抬起的手就那般僵住了,但在下一秒宛詩琪便從容的收回了手,順了順耳邊的碎發,隨後悠然自得的倚靠在窗旁,再次閉目養神起來。
就在宛詩琪閉上雙眼時,馬車外再一次響起了司馬琰好聽的嗓音來:「敢問閣下,你便是他們的頭目嗎?如果是,那閣下可否命你的手下讓出一條路來啦?這樣我等也好繼續趕路,不然一會兒天黑了,這山路就不好走了,所以還望閣下行個方便才是。」
「只要將馬車裡那名女子留下,你們便可離去。」夜傀毫不掩飾自己此行的目的,那說話的語氣冰冷至極,讓人有一種身處冰雪之巔的感覺,特別是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也在說『女子』二字之時~~變得更加的的濃郁起來。
「嗯?女子?我們這馬車裡可都是女子,不知閣下說的是哪一位啦?」司馬琰微微的挑了一下眉,一臉笑意的看著夜傀。
「留、還是不留。」夜傀如冰般的聲音響起,斗笠下的雙眸也射出了犀利的短箭來,讓人忍不住的背脊發涼。
「呵、想要讓本王留下她來?除非從本王的屍體上踏過去!」司馬琰語氣堅定的說道,全身上下散發著刺骨的冰冷來。
是的,想要讓他留下琪兒來?除非從他司馬琰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想都別想。
馬車內,宛詩琪聽見司馬琰的話,心裡著實的感動不已,微閉著的雙眸也有些澀澀的,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司馬琰,我宛詩琪能得到你這般的情意,此生足以、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