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依舊顛顛簸簸的行駛著,而馬車上的人也已被顛得昏昏沉沉的了,此時都靜靜的閉目淺睡著,至於馬車外嘛?此時也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轟』的一聲響,剛才還駕得好好的馬車突然來了個猛顛,頓時將馬車上的人兒給顛得頭暈目眩,特別是宛詩琪這輛馬車顛得最是厲害,如若不是宛詩琪一直都是清醒著的,想必整個人都會被顛出馬車去。
「小心。」清醒的宛詩琪伸出一隻手抱住~~險些撞到案几上的小傢伙,另一隻手也快速的抓住了不穩的宛優璇,心裡雖已明瞭外面發生了什麼時,但表面上還是有些擔憂的開口道:「沒事吧?」
「沒、我沒事。」明顯的,宛優璇也有些被嚇到,因為此時她那張嬌艷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但至於是不是被嚇到的、便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沒事就好。」宛詩琪放開宛優璇的手,隨後蹲下身來,一臉擔憂的看著臉色一樣蒼白、而且還被嚇愣的小傢伙,有些心痛的開口道:「軒兒,有沒有磕到什麼地方?痛不痛啊?」
被下愣的小傢伙聽見宛詩琪的話,抬起他那張依舊煞白的小臉,聲音有些底顫的說道:「二、二姐姐,軒兒、軒兒沒事,沒有磕到什麼地方。」
宛詩琪見小傢伙真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就在此時,馬車外突然傳來了拔刀的聲音,與此同時還傳來司馬琰的一聲高喝:「保護好馬車,不許任何人靠近,靠近者、殺!」
「是!」侍衛們氣勢的應了一聲,便拔迅速的將中間的兩輛馬車團團圍住,那圍得是連一隻蒼蠅都無法飛進去。
聽見馬車外的聲音,宛詩琪秀美微皺,果然不出她所料,看來接下來一場廝殺就要開始了。
想到這裡,宛詩琪抬起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宛優璇,而宛優璇在接收到她的目光著時~~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妥之處,但就是因為這樣的沒什麼反映的反映,才讓宛詩琪更加的肯定了心中所想。
「軒兒,乖乖的呆在馬車裡,沒有二姐姐的許可不許出去,就連看都不能看外面知道嗎?」宛詩琪看著身前的小傢伙,一臉認真的說道。
「嗯,軒兒知道了。」小傢伙聽話的點點頭,乖乖的退到了車廂靠角落的地方坐著。
宛詩琪見小傢伙聽話的模樣,微微的笑了一下,隨後挪動了一下身子,掀開了車簾看向外面。
此時,在他們的隊伍前方五米處~~差不多站有二十個黑衣人,而隊伍四周圍著的黑衣人人數、也大概二十人左右,再者便是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極是的冰冷,有種讓人處於冰雪之地的感覺,所以這些人定然都是江湖中人,不然怎麼會散發出這般逼人的殺氣啦?
呵,看來這次宛優璇是鐵了心要置她於死地了,不過事情還沒到最後,也說不定是誰輸誰贏。
「嗯,這來的人還是蠻多的嘛?看來這次還真的是鐵了心了。」宛詩琪依舊看著馬車外,語氣極是嘲諷的說道,卻並未回頭。
馬車內,宛優璇聽見宛詩琪的話,表情有些許的僵硬,但很快便被她給柔化了,她也跟著挪了一下身子,來到了宛詩琪的身後,面頰上掛起了迷惑:「二妹,外面怎麼了?是遇山匪了嗎?」
聽見宛優璇的話,宛詩琪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來,緩緩的回過頭看著宛優璇,挑了挑秀眉說道:「依我看這些人不像是山匪,更像是某些人請來的殺手,就是不知道這些殺手是衝著誰來的,所以大姐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宛優璇沒想到宛詩琪會挑明的暗示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二姐姐,殺手是什麼?」一直乖乖呆在一旁的小傢伙疑惑的問出聲。
對於小傢伙來說,殺手這個字眼很陌生,畢竟作為丞相府的小少爺,雖不是嫡子、但再怎麼說也是男丁,而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他的地位在丞相府自然不低。
平時他都在丞相府裡呆著,不是讀書習字、便是嬉鬧玩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什麼危險的事,所以這個時候會問這樣的問題、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嗯?」宛詩琪別過頭看著小傢伙,微笑著開口道:「殺手啊,就是壞人嘍。」
「壞人?」小傢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後掏出了懷中的匕首,信誓旦旦的說道:「軒兒討厭壞人,軒兒不讓壞人傷害二姐姐。」
看著小傢伙的模樣,宛詩琪心中有些苦澀,同樣是親人、同樣是同父異母所生,為什麼軒兒對她的情意這般深厚,而她這個大姐卻要置她於死地啦?難道就是因為一個男人的關係嗎?
要是可以,她真的不希望事情走到這般地步,她好不容易才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為什麼就不能和平的相處啦?難道就因為她威脅到她的地位了?但主要的是她從未想過要與她爭奪什麼啊?她為何就不能將事情看開些?
那日在柳月湖,她雖是與大哥談心,與大哥述說嚮往的生活,但那些話語的目的卻是說給宛優璇聽的,因為她想告訴宛優璇,她自始自終想要的,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
「軒兒,過來。」宛詩琪伸出手,示意小傢伙到她的懷裡來。
小傢伙聽見宛詩琪的話,乖巧的來到了她的懷裡,語氣堅定的說道:「二姐姐放心,軒兒一定不讓壞人傷害二姐姐的,軒兒要保護二姐姐,把~~嗯~~。」小傢伙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軟軟的趴在了宛詩琪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