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踏雨直愣愣地看了言瑾兩眼,吐出一句讓人昏厥的話「這是你房間啊?」
言瑾沒有再接話,只是陰沉沉地瞪莫踏雨,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
「OK!我閃~」說完,莫踏雨沒事人一般悠悠推開門出去,還不忘有禮地關上房門。
言瑾有種被耍了的無力感,狠狠地將放在桌上的果盤掃落,卻突然想起一件更讓他抓狂的事,她穿著大紅嫁衣……那她……那她就是他的新娘!!
門雖然關得瀟灑,出來之後莫踏雨在微風的吹拂下清醒了許多,卻再一次蒙了。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都是長廊、房間,跟迷宮似的,走也走不出去,最重要的是,該去哪裡睡覺??
「怪物。」莫踏雨碎了一口,顯然言瑾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蕩然無存。
左瞧瞧來右看看,撓了撓頭,莫踏雨決定選廊上最右邊的房間進去看看~不為啥,只因為只有那間房離怪物最遠了。
推開房門,佈置簡單,還算淡雅。房內空無一人,正合莫踏雨之意,再住裡走,一張鋪著錦被的床出現眼前,而此時的莫踏雨對床的誘惑已無招架之力,底呼一聲撲過去,倒頭就睡。
當言向陽好不容易將身旁面露羞澀的女人半哄半騙推入房中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古床上那個身著大紅嫁衣躺得四仰八叉的女人是誰啊??
「啪」 言向陽身邊的女子當即甩了一巴掌給言向陽,轉頭拖起羅裙氣呼呼地走了。
而言向陽依舊處於雲裡霧裡,臉上的火辣提醒著他被服耳光的事實,摸了摸臉頰,又看了看床上的莫踏雨,言向陽嘴角勾起一抹笑。
既然你把我的女人嚇跑了,那你就湊合著上吧……
向床上的莫踏雨移去,將臉湊近一看,乖乖,若不是口水尚流著,還真是個傾城美人了……可是,咳口水啊……
口水……咳,喝她口水也算間接接吻了吧??言向陽再三猶豫,還是把嘴湊了過去,伸出舌頭輕輕地在莫踏雨的嘴角邊舔了兩下。
「shit!死男人(說,這死男人為莫踏雨現代家的狗……至於名字嘛,咳……)再舔我,我把你丟出去餵狗!!」莫踏雨厭惡地揮了揮手,緊皺秀眉。
是的,她不喜歡她家的狗,特別是她家會準時舔她,叫她起床的狗……
「小丫頭性子蠻烈的嘛,看爺怎麼收拾你!」言向陽的親吻被莫踏雨的粉臂打斷,卻玩心大起~~
話是怎麼說的?強扭的瓜就是甜!!哦啊~好像錯了,是強扭的瓜不甜。可他言向陽信奉的是前面那句!~
俯下身子,言向陽再接再厲,這次的對象不是嘴角,而是莫踏雨粉嫩的雙唇。
「啊!!!」一男一女的尖叫起同時響起,額滴那個神啊!莫小妞的額頭狠狠地非禮了言大爺的額頭了……
「色—狼—!」那起蕩氣迴腸的啊還沒落下,莫踏雨又接著來了聲,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跳下了床,躲到牆角。
「言—向—陽—,你這混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連著三聲吼叫,把這房子裡的人都吵醒了,罪過……言瑾推門而入。
這下傻眼的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
言向陽看著莫踏雨和言瑾身上的大紅衣,臉色刷地白了……這離開梁城也才一月有餘,怎麼……怎麼這悶騷大哥竟然乖乖踏進婚姻的墳墓裡了?看來平時白教了……
續而,言向陽想到,剛剛自己差點把自己的大嫂給……那啥了……於是嘿嘿乾笑了兩聲「大……大哥,我該去給母后請安了……」
說完也不等言瑾說些啥,就溜了出去,還不忘同情地回過頭來望一眼莫踏雨~~
當然了,莫踏雨對這一切都不太知情,因為……因為此女現在依然在半夢半醒間徘徊。
言瑾看著莫踏雨的臉色越發地深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如抓小雞般地將莫踏雨提了起來,使勁晃「你不睡覺會死麼??」
這一晃,莫踏雨徹底清醒了,盯著眼睛的男人臉色也陰沉了「你不打擾我睡覺會死麼??」
好好好,好得很,穿越來還沒一天,就結仇了,相當好……
言瑾發誓,他真地從未如此失態過,可是一生的淡定都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了,能不氣麼?「死女人,跟本王頂嘴……」
「同志,注意形象啊。」莫踏雨輕咳了兩手,拍掉了言瑾抓著自己衣服的手,並呶了呶嘴以示後面有人。
由此可見莫踏雨還是很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