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再摸、摸……
皺了皺眉,床上的人兒睫毛輕輕顫了兩下,隨後整個人挺屍般立了起來,爆發出與她形象不符的吼聲「TMM個熊,摸什麼摸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四寂無聲,在黑暗中摸索著的手動作也停了下來。
「啊!」靜了兩秒,莫踏雨如雷尖叫!
靠之,剛剛那是什麼?誰的手在亂摸?莫踏雨再往自己的身上一摸,哦賣雷滴嘎嘎,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莫踏雨頭腦再次空白。
被拍掉的雙手在黑暗中重新伸出,繼續往莫踏雨身上亂摸,從鎖骨慢慢到背、腰……
莫踏雨眼明手快地一把按住正準備往下摸的手「您是哪位啊?三更半夜爬我床上幹嗎?怎麼近來的?」
回應莫踏雨的是耳邊噴薄的氣息,還帶著濃重的酒味,以及似有非有的淺笑聲。
那雙手很寬大,還有繭子,是個男人的手!思及此莫踏雨耳後一熱,使勁想掰開緊抱著自己的手。
肇事者卻好像不知道莫踏雨在拒絕他,更甚將頭慵懶自在地擱在了莫踏雨的肩上。
他也沒穿衣服!!莫踏雨感覺有血往頭上湧,更是動也不敢動了,任他溫熱的胸膛貼在自己的背上。
這算什麼情況?堂堂瑾王,被自己母后逼婚,娶了一個稱是愛自己愛得要死了又知書達禮的女人,卻在新婚之夜不被新娘承認?
N久之後,言瑾突然帶著嘲笑開口「你不是做夢都想成為三王妃嗎?現在如願了,你我光著身子在床上,你還矜持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
已經昏昏欲睡就快進入夢鄉的莫踏雨因為這句話清醒過來「什麼三王妃,你這個神精病大晚上爬到別人床上瘋言瘋語幹嗎?」
「瘋言瘋語?」言瑾輕咬莫踏雨的耳垂「愛妃,你不會連我們早上才行禮拜堂的事都忘了吧?」
「拜堂?行禮?愛妃?」莫踏雨抑制不住發出一串爆笑之後,輕咳兩聲「你咋不說你是王爺?」
言瑾身子僵了一僵「看來愛妃貴人多忘事!」
放開擁著莫踏雨的手,言瑾起身下床點亮了桌上的紅燭。
「啊!!」莫踏雨在看見言瑾赤裸的身體後,再看見房內的裝飾傢俱,簡直瘋了,什麼情況?什麼情況?莫名期妙兩人光溜溜睡在同一張床上也就算了,還說自己是王爺,這也就算了,了不起當遇瘋子了,可房間裡的裝飾古風?古風?這怎麼可能?
穿、穿越了?一個近期網路瘋串的詞跳出自己腦海中。
莫踏雨躲進被窩裡七手八腳把衣服隨便往身上一披,然後鑽出被窩目光真誠地望著言瑾「你一棍子把我打暈吧!」
「嗯?」這回輪到言瑾不解了,但依然將信將疑地拿起掛在床頭的劍一下把莫踏雨打暈。
望著靜靜倒在床上的莫踏雨,言瑾放下劍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
新婚之夜,拿劍把自己的新婚妻子敲暈,今天情況怎麼這麼糟,這麼亂?
衣服穿好,言瑾再次望向倒在床上依舊光溜溜的莫踏雨,面容清秀,身形太過銷瘦,目光從莫踏雨的臉,到脖子、胸……一路往下。再次挑起掛在床邊的寶劍,照著床上女人露出的細白手腕上的脈門稍一使力。
「啊……痛……」莫踏雨反射性地皺眉呼痛,也使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腕。
「起來。」言瑾見莫踏雨醒了,便收回寶劍,冷冷立於一旁。
莫踏雨揉了揉手腕,甚至連眼睛也懶得張開了,半瞇著就爬了起來,轉轉頭,見靠近窗戶邊有張貴妃榻像得了寶一般撲了過去。(陌生人:有些人對於突發事件只會逃啊逃啊,比如某雨,你們說是不……某雨:剋死,沒你事!)
等言瑾將寶劍掛好回頭,莫踏雨又已入了眠。
心裡有氣,自然要拿人出氣,再次取下寶劍,這次矬莫踏雨的手,毫不留情,狠狠地一下。
「你奶奶個熊,我招你惹你啦,床讓給你就算了,你還讓不讓人安生了?」被這麼一矬,莫踏雨也怒了,跳了起來就與兇手四目相對。
言瑾皺了皺眉,臉色更鐵青了幾分「都說莫踏雨知書達禮,看來外界均為謠傳。」現在有怒火的應該是他這個新郎吧,怎麼莫踏雨反倒先發制人了?
哦,穿越過來,身體的主人也叫莫踏雨啊……
「是謠傳沒錯。」點點頭莫踏雨的氣也消了,又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倒頭而睡。
這一下,言瑾把劍鞘住前推了點,銀亮亮的劍冷冷地置於莫踏雨的脖子邊「謠傳?」
脖子上突來的冰冷莫踏雨有些不適,也清醒了許多,卻再次肯定道「謠傳。」
兩人的對望莫踏雨敗下陣來,無奈之。在穿過來之前趕工作,連著兩天都沒合眼,能不困麼?
此時的莫踏雨已雙眼微瞇,呈半迷糊狀。
莫踏雨頭再一次一頓,清醒了幾分,正準備繼續睡,見言瑾仍盯著他,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您老有話直說,別這麼盯人行麼?怪嚇人的。」
「給本王滾!!」言瑾的怒火隨著莫踏雨的瞌睡如火山般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