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胴/體,映入眼眸,因為太用力,那微微側傾的身子不由得暴露無疑,她身體的特性,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之中,無疑不讓皇上驚訝。
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的天性,就是喜歡去探究那些未知的女人。
他的手指不由得慢慢探了過去,而後,漸漸的逼近湘美的臉頰,君如忍痛從地上爬起,她雙手合攏,捂著嘴巴,害怕的瞪大了眼睛,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皇上只是出於好奇,為何竟會有個女人躺在此處?
她又為何視自己不見,這般安靜的躺著?慢慢捋開她的髮絲,堅挺的鼻翼將臉頰修飾的那般完美,雙眼緊閉,睫毛微翹,殷桃紅唇,膚色粉嫩,這一切無一不是在展示一個美人天色。
皇上的手落在她的臉頰,竟不曾想過要拿開,看著那白皙光滑的肌膚,那精緻而完美的鎖骨,還有那甚是誘人的身子,皇上竟然乾嚥了幾次口水。君如不知道,這對湘美而言是福還是禍,都是她的過錯,竟未能保護好湘美。
奇怪,為什麼總覺得好生眼熟?這個女人,難道是在夢中見到過麼?為何只不過一眼,卻叫人不得自已?貴人的畫像?還是朝廷之中的上官大人?到底哪一個才是她?還是……
「皇上,皇上,二王爺……」王公公嚇得屁滾尿流,朝著內閣闖了進來,外面司馬睿正和侍衛過招,那架勢有點勢不可擋。好在王公公的一嗓,將皇上給驚醒,他的手慢慢從湘美臉上拿開。
一手抓起繡被,又將她裹得嚴實「來人,將她送入朕的宮中,貴妃娘娘受到些驚嚇,你們需好生看著她。」
皇上的眼中看不出是責怪還是關切,他雙手一背,整個人起身朝著內閣外而去,這個司馬睿,總是攪人興致。
「這個司馬睿,他竟然如此囂張,朕豈能再輕饒他?」皇上剛步出廂房,司馬睿竟一個飛身,長刀直逼皇上的喉嚨,那力度,那速度,沒有絲毫餘地。
皇上只覺得心裡發顫,身子卻僵持在那裡,不得動彈,他的瞳孔大瞪,是憤怒,更是震撼……
「睿兒,不要。你記得,你答應過我。」君如神色慌張,想要上前擋駕卻為時已晚,君如只希望司馬睿還能記得當初的懇求。
司馬睿聽著君如帶著祈求的哀嚎,他的心霎時間軟掉,手中的劍,竟在空中抽回。
身子因為重心不穩而喪失平衡,司馬睿腿上傷口崩裂,硬生生的衰落到青石板上。
「你們,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安然無事的皇上更是怒火沖天,他龍袍一揮,侍衛接令而上,齊刷刷的刀槍將司馬睿圍的嚴實。
「不,皇上,臣妾懇請皇上放了睿兒。」君如上前,雙膝跪地,一把拉住皇上的腿腳,現在她腦袋裡都是一團漿糊,事情似乎愈演愈烈……
「放手,朕豈會輕饒了他?來人,伺候貴妃娘娘安歇。」皇上不再多言,大腿一抬,直接甩掉君如的胳膊,若不是念及舊情,他會連同君如一同處置不可。
王公公命小李子和小德子連同被褥一起,抬著湘美出了內閣,侍衛壓著受傷不輕的司馬睿前往天牢, 君如慌亂之中早已沒了主見,她除了看著皇上冷冷的背影,無力的苦苦哀求,跪地不起,也別無他法。
仔仔從木桶中一頭竄出,看著這般情勢,愛莫能助,君如無力勸阻,太子和四王爺不在宮中,二王爺又重傷未癒不得自由,現在,到底還有誰能解救湘美?
仔仔只得小心謹慎跟在王公公身後,但願能保護湘美無礙。
這一連串的事情未免發生的太突然,皇上一直被曹雪芹所迷惑,怎麼會突然興致大好,前來君如這邊?司馬睿應該處事謹慎,怎麼會又公然和皇上對決?
仔仔的小腦袋瓜裡也滿是問題,一路跟蹤,只顧著埋頭走路,卻不曾料到,身前一身影,正擋著自己的去路。
胭脂水粉,氣味甚濃,仔仔抬頭,看見的盡然是一臉邪魅的曹雪芹,「你這豬頭,竟壞我好事!姑奶奶今兒個非宰了你不可。」
曹雪芹看著仔仔的行為甚是奇怪,早已料到它不是一隻普通的豬,她衣袖一揮,白色綢緞一下子將仔仔整個提起,看來是早有準備,鐵籠已經安置在一旁,用力一揮,仔仔正入鐵籠,她使患者身旁的小太監,「把它給我看緊了。」
小太監抬著鐵籠,隨著曹雪芹一同而去。仔仔在籠中奮命掙扎,卻無濟於事。曹雪芹的苑中,淡淡香氣瀰漫,仔仔嗅覺敏銳,它早已知曉這味道的厲害,看來這個苑中之人早已被曹雪芹施了藥,個個都是乖乖聽話的行屍走肉罷了!
行至苑內庭閣之處,曹雪芹頓足,「來人,把大缸搬來,你們幾個去取些柴火,給我把缸裡的水燒到沸騰。」她落座在涼亭之中,使患者手下們開始行事。
下人麻利的支好大缸,塞了柴火在缸下,瞬間火苗升起,曹雪芹的眼睛一直盯著仔仔,一臉喜色,她要沸水煮了它,而後活剝它的皮,啃盡它的骨肉。
仔仔自覺地大事不妙,尚未抱住湘美安康,自己盡然先入了地獄的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視這曹雪芹,滿是憤怒,四條腿踏地的鎮定,小心臟撲通的厲害。
「哈哈,來人,把它給我丟進缸中。」看著熱水沸騰,翻滾著一缸的水花,白煙升騰,仔仔就要這樣被人家給活活燙死,它只剩下死前的絕望和無奈了。
距離沸水不過幾尺,那滾燙的水花已經濺到仔仔身上,疼痛卻無力掙扎,最後圓眼大瞪,怒視著那可惡的歹毒之人。
「住手!」白光飛出,雪光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