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而言,籽晴是什麼?」著了魔般輕吐出的問句,把籽明自己都不禁嚇了一跳。
「你是我的命!」凝視著籽晴的星眸,索鐵塔斬釘截鐵的回答著。
「可是等到有一天,你或許會為今天所做的選擇後悔,你可能會發現,籽晴並不值得你珍視若命。」只怕那時候,他不只會後悔,也會憎恨自己吧,真的被他感動了麼?還是移情做用?籽晴竟如此不希望他有恨自己的一天。
「你究竟怎麼樣,我是知道的!值不值得,我心中有定數!」
執起籽晴受傷了的手輕輕一吻
「以後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看到你這樣的傷,比利劍穿心更讓我疼!」
言罷,又從窗子縱身跳了出去。
只留下空蕩蕩的屋子,彷彿一切不曾發生過。
時間,恍然一夢間便流逝。當那時漏中的沙落盡最後一粒,已然是兩日後的寅時。
「籽晴,你當真要去?」看著徹夜未眠的籽晴,青楓心中不免擔憂。為何他總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那個她一心維護的邪主若是好好珍惜她也就罷了,可偏偏……為何,她竟不願意看他一眼?他起碼有難力保護她不是麼?為何要游離在男人之間尋那一絲庇護?
「之前托你回雨之國報了信,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必要的時候,你混在人群當中要助索鐵塔一臂之力。今朝的逼宮,只能成不能敗。還有就是,那件事,你一定要做,無論如何,不能手軟!」眼裡的鑒定與決然,實在讓人不敢置信這是當日那莽撞的小丫頭。而青楓在她眼裡看到的,是懸崖絕路的逼迫,讓她不得不走到今天這一步。對她,他只有心疼!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輕輕一句呢喃,然後瞬間消失不見。他必須把自己隱藏起來,才能隨在她的左右,寸步不離的保護著。
月未退,日卻始升。日月同輝下,卻只得一片靜謐茫然。整個突厥都沉睡之時,城外已經遍佈埋伏,整裝待發。
索鐵塔騎馬佇與城外,目不轉睛的只盯著那厚重的城門,不動不言不語。直到那門微啟,透出一道不強卻灼眼的光,那讓他魂牽夢繞的嬌小身影款款而來。
索鐵塔二話不說,終是有了連日來的第一個表情——笑!縱身來到籽晴面前,執起她的雙手,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禁錮著。
「你終是來了。」謝天謝地她來了,這是索鐵塔這麼多年以來做過的最冒險的一件事情,如果今天籽晴沒來,他將會受到的,是最沉重的打擊「從今天起,你便明正言順的是我索鐵塔的女人,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在籽晴額頭烙下一溫,躍然馬上,只輕輕一提,便將籽晴擁在懷中「帶你一起去打拼我們的未來,從此開始,你就是我的生命共同體!」
耳鬢廝磨間,籽晴竟不禁就顫。好重的殺氣,讓她不寒而慄。為何竟覺得,這擁著她的索鐵塔根本不是她所識得的索鐵塔,又或者說,這個滿是霸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索鐵塔?
「出發!駕!」浩浩蕩蕩的大軍頃刻擁入皇城,睡夢中的百姓還不明就理之際,索鐵塔的大軍已經到了禁宮。
而一路上,籽晴一言不發,或許眼前的突變真的嚇到她了,她還不能適應,那憨厚的索鐵塔,竟一夕之間蛻變成如此王者。若以前種種都只是掩飾,那麼,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籽晴莫怕,只要有我在,誰也傷不得你!」查覺到懷中美人異樣,索鐵塔只將臂彎收緊了三分,給她安全感,要她知道有他在。然而,嚇到她並非他的願意,而只是,他希望她發會現他的好,經歷一些事情之後,他會發現他值得信賴,哪怕只是當個替身……
內院之中,索木雲立於仙子居的格樓之中居高臨下,看似早有準備,其實只不過是近身侍衛剛剛緊急通報,也才知道發生了如此大事。
「大膽,竟敢擅闖禁宮,你可知死罪!」索木雲不虧為一代梟雄,只一打量,便知道現下的情況如何,雖然心中大驚,畢竟成如此大事竟然在事情自己一點都沒有查覺到實在是不簡單,況且現在的局勢明顯的對自己不利,自己可以說是只能任人魚肉,卻仍不失王者風範,只大聲一喝,便已經嚇得多少士兵腿軟了。
「兒臣只是不忍父皇如此年邁仍為國事心力憔悴,想替父皇分擔辛勞好讓父皇頤養天年,父皇該體恤兒臣一片忠孝之心才是,何故動怒呢?」明明處在下峰仰頭與對方講話,但索鐵塔氣勢卻絲毫不輸索木雲。那份囂張與志在必得簡直與索木雲如出一轍,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那為何寡人的妃子竟在兒的懷中?」且不論究竟索木雲愛不愛籽晴,但說自己的妃在別的男人的懷中,這份恥辱一般的男人又有哪個忍的下?何況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索木雲?
「子承父業,是突厥有史以來的祖制。而父業之中,也包括妻!」邪魅的一笑,殺機四起「所以今日,父皇必須『暴斃駕崩』。」最後的四個字,索鐵塔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這是他多年忍辱負重裝瘋賣傻累計起來的怨恨。
只話音一落,隨行的弓箭手便上前列陣,那箭矢對準索木雲齊齊發射,霎時間,索木雲成了眾矢之的。卻任那箭矢如磅礡大雨紛紛奔向索木雲,卻未有一隻能傷及其分毫。只因為一隊黑衣蒙面人鬼魅一般出現在索木雲身後,身形之快,游刃有餘的遊走在箭矢之中,彷彿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將索木雲穩穩的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