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好捨不得把你嫁給情兒啊!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居然要嫁給別人當老公,嗚嗚……媽咪捨不得啦!」溏心恬竟假戲真做的哭了出來。
神啊,她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什麼都出乎了她的意料?
「……」末末原本還嫩呼的笑臉,一下子,黑了。
是他要娶情兒為妻好不好!她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這個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嫁給別人當老公?!
真是……太無奈了。
神經脆弱,眼神閃爍,喜怒無常,眼淚來的更是詭異,典型的缺愛綜合症!
關鍵溏心恬絕對是典型。
「媽咪,你是不是缺男人了?」末末忍了忍,安撫似的拍拍她的後背。
「你……說神馬?」溏心恬止住眼淚,貌似沒聽清末末的話的迷茫樣子。
她是不是聽錯了?
連自己兒子都看出自己缺男人了嗎?
「我說,嗯……我缺個爹地了。」末末改口,體貼到她女性的薄面。
「末末,你……」溏心恬把末末放下,眼淚扒拉的樣子,外加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模樣,真……驚悚。
「喏,把眼睛下面的鼻涕擦一擦!」末末轉身抽出幾張紙巾,邊說著邊自動幫她擦起眼淚來。
「哪有。」溏心恬有些不好意思。
竟然被兒子這麼埋汰,看來她哭的確實有些不雅觀了。呆呆地由著末末的小手細心的為自己擦掉眼淚,溏心恬覺得心裡暖得可以生出豆芽菜了。
*
黑暗的屋子裡。
燈光的正中央下跪著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他看著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你就是張思貴?」黑衣男子抓起他的頭髮,張思貴被迫迎向燈光。
「恩人,祖宗,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命吧!」張思貴不停的求饒,那樣子齜牙咧嘴。
光線下可以看到他原本並不好看的臉上五彩斑斕,青紫交錯。
原本就不怎麼樣的五官現在就不只是醜陋了,簡直稱得上猙獰。
「死鬼?髒死鬼?呵,他爹媽給他起的這名字,是不是……」周圍有男聲玩心大起,卻依舊寒冷。
「還真有先見之明!一搞診所的,跟命人的鬼魂神馬的也算是能打上交道吧!」可以聽得出是不同的聲音。
這屋子裡的暗處,到底藏了多少人,張思貴不敢想,即使不想,渾身的骨頭都忍不住分家一樣的打顫。
他是徹底怕了!
自從被從日本帶回中國的這幾天,那種非人的比十大酷刑還要殘忍的折磨,一百個他也承受不住啊!
「哈哈……!」周圍有大笑聲,此起彼伏。
「饒了你?做夢!帶下去,先砍手,在砍腳!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快速的「飛」了過來。
之所以用「飛」字是因為他們移動的實在太快,快到只能讓人看到影像。
「啊~」片刻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
沙發上的男子挑眉,寒眸轉向門板的位置。
果不其然,像是有預料一樣,幾個黑衣人拖著已經半死不活的張思貴從門板後出來。
「求求你們,饒了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已經奄奄一息了,卻還是不停地哆嗦著求饒。
沙發上的男子挑眉,示意身邊的一個人過去。
「說吧,或許老大心情好,會破天荒的留你具全屍。」
「@#¥%……」張思貴有人拖著,在黑衣人耳邊說了什麼,然後無力的昏死了過去。
黑衣人的面色慢慢變得陰沉無比,一腳踹在地上的比死豬肉還不值錢的半死人身上。
「帶下去,處理掉。」他面無表情的吩咐手下,一絲冷笑滑過嘴角。
一會兒,地府裡那個叫張思貴的新鬼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被人舉發出來的。
貪心尚可活,可是剝奪就足矣死。
他就是因為扣押診所員工的薪資而被甩手不幹的員工所舉發,一直到這下場,不知道替那些員工報仇了沒,黑衣男子邪惡的想。
或許他那些善良的員工知道他死掉的話,會惶恐不安的吧。
人就是這樣,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
免了派人多方打探,最後只是一個員工的小小抱怨,就足矣至這隱藏在診所裡的顆粒學之父於死地。
黑衣男子在沙發上男子的耳旁低語了幾句,然後隨著他的起身離開一起離開。
黑夜裡,再一次寧靜了下來。
*
郊外的別墅裡。
躺在床上的男人面色蒼白,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這一槍的力量不可小窺,子彈幾乎切進他大腿上的動脈!我若晚一點來……」青墨凝視這鑷子裡的子彈,嘖嘖稱奇。
「那子彈還能看出花來不成?」殷少霆擁著愛妻季心晴,因為不忍她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所以用手擋著她的眼睛。
可是她卻不安分,總算透過他指間的縫隙看向滿手是血的青墨。
惡,好想吐。
季心晴嘔了嘔,噁心的感覺稍稍好了一點。
「老公……」明明早已經過了孕吐的時期,現在……只能說這種血腥的場面太噁心了。
「我們先回去吧,然後給學妹打電話在讓她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