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忘了,他是全球盛名的金牌大律師了呢!
口才好的可以把活人說上天堂度假,死人從地獄返回人間來遊玩。
*
同居生活,「雞飛狗跳」的開始了。
以前他回國總算忙的恨不得死一百個來回,可是這次魏晟森回來,好像沒有任何工作。閒得只能當米蟲外加黏人精了。
伊臣風打來電話約溏心恬出去,結果赴約的一共三人。
末末來他就忍了,可是魏晟森過來,他實在忍無可忍了。
兩個男人在除了它們四個客人再也沒有別人的,包了場的氣氛優雅的高級西餐廳裡大眼瞪大眼。
「Sweety,你好大牌,人家為了和你共餐把整個餐廳都包了下來!」
「……」不說話你能死麼。溏心恬無言地瞪他,早知道她死活也不帶他來了。
「你是誰?」伊臣風挑眉,漂亮的五官透著明顯的不悅。
「你又是誰?」魏晟森攤手,慵懶地靠在椅背。精銳地眼像能看穿人的靈魂。
「我先問的!」這男人哪裡冒出來的?
伊臣風被他看的氣急敗壞,他又不是商品,他的眼光能不能不那麼犀利。
「你也可以先回答。」魏晟森漫不經心地勾起嘴角,眼神時不時地曖昧地看看身邊的女人。
這混蛋和七菜是老鄉,都從水星來的吧!伊臣風看到了,忍不住心裡犯嘀咕。
「女士優先。」他陰險地笑,擺了魏晟森一大道。
「喂,叫你回答呢!」臭小子,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不知道在哪裡泡妹妹呢。
魏晟森俯首,靠近溏心恬故意在她耳邊吹氣,給對面的男人看。
果然,伊臣風眼睛都紅了,臉色見黑。
「我餓了。」耳邊的男人他太過熟悉,就像左手和右手,根本就沒有感覺。
除了說那句「我餓了」,溏心恬好像一直都是局外人,事不關己一樣。
這兩天她都是這樣的狀態,說不上無精打采,卻總是像少了些什麼。
伊大蘿蔔那麼狂野不羈的一個人,竟也為溏心恬幼稚成這樣,看來……其心很成嘛。末末彎起眉毛,一臉燦笑。
「這位是溏心恬的追求者。」他指著伊臣風對魏晟森道,末了還問了一句。「你應該是吧?!」
「……,算……是吧。」被他這麼認真的一問,伊臣風回答的很勉強。
太慫了。
「什麼叫算是啊,我要是你,我就直接糾正我剛剛的話,什麼叫應該,本來就是!你看,你要是這麼說,心意多誠!」給你表現的機會還不趕緊抓住。
末末白了他一眼,繼續介紹道。「大蘿蔔,這位是我爹地。」
他什麼時候從爹地變成大蘿蔔了?!那混蛋是他爹地?
親爹麼?那那……那不就是溏心恬的姘夫?好吧,換前夫來形容比較得體。
伊臣風沉下臉,對末末剛剛對魏晟森的稱呼很不滿意。
前幾天還叫自己爹地,現在卻管別人叫爹地。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人小鬼大,見風使舵,哼!
他陰著臉,有殺氣啊有殺氣……
看來……呵。魏晟森玩味地勾起嘴角。
「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會被溏心恬這女人毒害?哥兒們我好替你心痛。」他摀住胸口,一臉痛心的模樣。
「……」這男人果然和七菜是老鄉,純種的瘋子!
伊臣風抿唇不語,鉅細地打量著他,目露精光。
跟他玩神秘?除了是殷少霆那伙變態……
「爹地,你的手捂歪掉了,心臟長在左邊啦!」末末笑著鬧他,知道他是在替溏心恬把關。
這些年都是這樣,只要有陌生男人接近溏心恬,他都會替那男人心疼一下下。
因為他未來的路會很難走啊!
簡直就是舉步難艱啊!
沒有異於常人的毅力是完全走不下去的!半路陣亡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他只是好心提醒每個男人三思再三思而已!
天底下還有比他還善良的人麼!
有木有!!(以前玩的咆哮體突然風起,七菜我感覺鴨梨狠大丫!)
「……」伊臣風滿臉黑線,剛想要咆哮,服務生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請問先生,可以上餐了嗎?還有,預定的是三人,那現在要不要……」
「不用。」伊臣風瞪著服務生,冷聲道。
「……是。」服務生被他瞪得不明所以,膽戰心驚。
「好吧,你們吃,我看著。」魏晟森聳聳肩,其實他根本不餓。
四個人,三分餐點,三套餐具。
「伊臣風,你是要看著我們三個吃是麼?」溏心恬突然神遊太空回神來,看著桌子上的三道餐具,納悶出聲。
末末和魏晟森光明正大地偷笑著看著對面面色已經鐵青的男人。
桌子下,伊臣風的手捏緊了又鬆開,最後轉頭咬牙切齒地對服務生道。
「再加一套餐具!」
真特碼鬱悶啊!是他自己和她們母子三個人吃沒那混蛋的份兒好不好!
「好的,先生稍等。」服務生迅速退下,滿肚子委屈。
哼!泡妞跑槍口上,人家老公帶著孩子來收拾你來了吧!
「先生請讓讓,餐具。」服務生重新回來加了一套餐具。
「……」伊臣風看著眼前的空盤子和刀叉,差點沒氣得瞪死那個服務生。「小子,你讓我啃盤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