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上官騰猛地一拍額頭,看著她的眼神瞬間跌倒最低溫。
他一步步地逼近她,眼睛裡的凶光做夠她幾個輪迴了。
「我……我們認識麼?」溏心恬反手指著自己,一臉迷茫。
「認識麼?!」上官騰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個七年前潑了自己一臉酒水卻毫無自覺的的小女人,簡直想拿把錘子直接把她敲到地底下去見閻王。
「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溏心恬求助似的看向雷允崢,心裡轉了N圈,有些暈乎。
這男人有病吧!
可是這麼不可一世的臉,她怎麼好像有點印象呢……
上街的時候擦肩而過過?或者,某次商業洽談上一眼之緣?可是她記不得了啊!
「上官,你抽什麼風?見個美女就跟餓狼見到笑綿羊似的。」夜以辰抬起狹長的眸子,打趣間卻不忘細細打量起溏心恬來。
「呸。哥幾個你們忘了?」上官騰轉過頭呸了他一聲。
「忘記什麼?」凌雲志挑眉,自己剛次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也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卻怎麼都記不起來。
不過他很確定,這女人絕對和自己沒染。他可是癡情種子,萬一有染過,他不會不記得的。
「就那次……媽的,我被潑的那次!」上官騰氣急敗壞,繼續惡狠狠地瞪著溏心恬。
他被潑?!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溏心恬看著他的眼神更加迷茫。
雷允崢從坐下就一直沒有說話,也接到她求助的眼神。但只能熟視無睹。
她真的不記得了嗎?
「你丫那是什麼表情,七年前拿起一杯酒水潑了我,現在居然裝的跟個沒事人似的!」上官騰忍不住惡語相向。
若是她裝的,那未免裝的太像了。自己都不忍心繼續衝她咆哮了。
「是她呀!」凌雲志驀然想起,七年前的那個夜晚。
同樣的房間,甚至的同樣的場景。
「哪個?偏偏我想不起來呢?」夜以辰挑眉,眼裡滿是魅人的疑惑。
「就唯一一個敢拿酒潑我的那個!七年前,就這包間裡,想起來沒?」
「算了。他『接觸』的男人和女人都太多了,想不起來是正常的。」凌雲志輕笑,溫良的眼裡載滿戲謔。
「去你的,沒爆你菊花了是不是!」夜以辰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走近溏心恬。
一瞬間,溏心恬成了這房中最耀眼的生物。
四個男人,另外的幾個女人全部都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看。
溏心恬心裡發毛,怎麼感覺自己掉進了獅子場了。一群獅子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有意思麼?!
「還沒想起來?」上官騰沉聲,臉再一次冷了下來。
「沒……」溏心恬搖搖頭。
「FUCK……」他抓抓頭,表情不耐。
「你說我拿酒潑了你,那我為什麼要潑你?」沉吟了片刻,溏心恬道出了心裡的疑問。
印象中,沒工作前,她根本沒有來過這種聲色場所。
「因為……」上官騰犯難了,他要怎麼告訴她,七年前是因為自己要用五千萬買她一夜她才發飆的?
「我替你說吧。他要用五千萬買你一夜!」夜以辰突然笑開了,他想起來了。
別說,時隔七年,這小女人已經從生澀的青果,變成了已經成熟了的並冒著香氣的水蜜桃。
「……」溏心恬無語了。
靠他全家。五千萬買她一夜?他很有錢是麼?不過話說回來了,按照她現在的想法,七年前她是一窮鬼,他若真用五千萬買自己一夜的話,別說一夜了,就是一個月她都上趕子答應他。
「還沒印象?」看著她無話可說的表情,上官騰不淡定了。
「沒……」溏心恬搖搖頭,海藻一樣的長髮隨著輕動。
是真的沒麼?好像有那麼一點點……
「會不會是和我長得很像的人呢?」
小半會兒,她弱弱地問出聲,卻只得到幾個大帥哥免費白眼。
「你就是整容,我都能認出你!」某人適口否決。
P吧。你怎麼不說我化成灰你都能認出我呢?溏心恬在心裡狂翻白眼。
「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上官騰抓住她的手腕。
溏心恬被她半是脅迫,半是拉扯地扯坐在環形沙發上。
「那你要怎樣?我都說我記不起來了!」被他這一扯,溏心恬心裡也開始不爽了。
心裡也有些亂,會不會自己丟掉的,就是這部分的記憶的?如果他們咬定沒有認錯人的話,那自己真的曾拿酒潑過面前的這個男人麼?
該死的大變態,連P都不放一個,你想坐成彌勒佛嗎?
凌雲志沖一旁的幾個女子使眼色,示意她們過去安撫上官騰。
幾個女子接到指使,紛紛妖嬈著身段,靠近上官騰。
「上官少爺,出來玩就不要想那麼多嘛!」
「是啊,來,姐妹幾個陪上官少爺喝酒,不醉不歸!」軟軟嗲嗲地聲音一出,溏心恬腳都軟了。
但是她第一次覺得這些為錢不為愛的女性工作者,還蠻可愛的。
可是接下來要幹嘛?不是應酬嗎?難道乾坐著。
「滾開。老子現在氣不順呢!」上官騰一把將身上的幾個女人扯落到一邊。
幾個小姐敢怒不敢言,只能又重新嬌笑著讓他消氣,賠著不是。
「上官,別鬧。」夜以辰瞟了一眼一直不說話靜坐著的某人,低聲警告。
「老子今天就要鬧了!」
「鬧?怎麼鬧?再那杯酒讓溏小姐潑你一下,然後重新勾起被遺忘的回憶?」凌雲志冷笑。
都這麼大的男人了,怎麼還想男孩似的。
「……」上官騰不說話了,俊臉上被燈光照的青一陣白一陣的。
再潑他一下?雷允崢不動聲色的挑眉,暗眸情緒深不可見。
他起身,拿起一杯酒,遞給溏心恬。
「啊?我不能喝酒!」我喝酒會犯病……溏心恬急忙擺手,不想再一次耍酒瘋。
「潑他。」音樂的聲音很輕緩,可這兩個字卻帶著無限的穿透力,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到達思維神經裡。
「啊?」老毛病又煩了,溏心恬其實自己也不遠總說「啊」這個字,還是二聲。
實在有夠二的了。
「什麼?老大你瘋了!」上官騰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看著他的眼神不可置信。
凌雲志和夜以辰對視一眼,也是迷惑不解看著他。
「你不是要繼續鬧麼?!」雷允崢淡漠地看了上官騰一眼,轉過臉對溏心恬道。「你不是記不起來了麼?!」
「可是……」潑他就能記起來了麼?還有啊,看他那副嚇死人的樣子,她潑了他以後,今晚她還有命走出這了麼?
死變態,你要整死我也不至於這麼狠毒吧。居然借刀殺人!連刑事責任都沒有。
哼。溏心恬不滿地撇撇嘴,卻還是在他凌厲地目光下接過酒杯。
「你過來。」雷允崢指指上官騰,聲音除了警告,還有不容違背的命令。
「……」上官騰咬牙,不動。
凌雲志搖頭,事不關己地抿了口他的最愛——Hennessy Paradis Horus軒尼詩限量的藏酒。
夜以辰貌似全神貫注的把玩著酒杯,眼角的餘光卻像捕捉到了好玩的事情。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雷允崢冷聲,眼睛裡寒光乍現,卻隱隱多了些——拜託。
雷老大,你玩人也不帶這麼玩的!你到底要幹嘛?上官騰用眼神和他交流。
過來。雷允崢回他。
凌雲志和夜以辰都默契地不說話,四個人的默契獨具一格。
上官騰慢慢騰騰地走向溏心恬,一臉鬱悶。
溏心恬拿著酒杯更是戰戰兢兢。讓她拿酒潑人,這未免也太……變態了!
「潑他。」雷允崢注視著溏心恬的一切,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
「……」頭皮麻啊麻……
「那個……你準備好了麼?我可潑了!」她遲疑地不敢下手,給他時間準備。
「……」叫你潑你就潑,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要是想起來了不就沒這事了麼!日。上官騰一臉陰鬱。
溏心恬眼一閉,牙一咬,手一抬,杯子一歪……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