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限的時間內,葉風用最簡練的語言給蘇小沫講述了一個她根本無法想像的故事。
一切就好似編故事一樣,不能置信,原來小寸釘竟然就是尹天澈,並且他和尚辰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尚辰的母親是巫女的後人,尹天澈的父親就是尹建源根本就不愛她,不過是一次酒後亂性和她發生了關係,並有了尚辰,但那個女人一直深愛著尹天澈的父親,一心想要拆散他的家庭,把他鎖在身邊。
而尹建源卻深愛著澈的母親,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讓她離開,尚辰的母親遲遲不肯答應,直到澈六歲,那個女人終於因愛成魔,去澈所在的學校,冒充是尹天澈父親派來的,把他接走,然後利用澈,威脅他的父親親手開槍打死他的母親,結局就如那個一直纏繞著澈的夢魘一般,所有人都死了,巫女用自己的生命下了一道詛咒,把澈禁錮在了六歲的身形,為的只是讓尹建源死不瞑目,讓他的兩個孩子互相殘殺,所以才有了後面發生的故事。
對於這樣離奇的故事,蘇小沫自然是一時間難以接受,巫女只是在傳說中或是童話中才有的,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實裡面,如果說一切成立,也就代表,自己一直是爸爸的棋子,她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當做了傀儡,而小希,雨澤學長,還有曉雪都不是被澈所害,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她的父親才是一切的幕後黑手,那些受到傷害的人也都是因為她才遭遇了不幸。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澈已經承認了,她怎麼會冤枉了澈,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切便太可怕了,她絕對不能相信。
「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一時間很難接受,可是我葉風敢用人格擔保,我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絕對沒有半句謊言。」蘇小沫的反應完全在葉風的預料之內,儘管如此,他還是必須得盡快讓她相信自己的話,因為現在除了找這丫頭幫忙,他也實在想不到別的方法了。
「不,我不相信,你在撒謊,葉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什麼巫女,什麼詛咒,還有神秘生物和古代的女子畫像,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以為你在編造神話故事嗎?太可笑了,好了,既然你鬧夠了,就請讓我走吧。」
蘇小沫完全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如果僅僅是告訴她,尹天澈和尚辰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她的父親利用了她,去傷害他們,她或許可以相信,可是現在讓她接受的卻是完全違反自然規律的現實,她怎麼可能讓自己相信。
「好吧,就算這些你不能接受,可是澈對你的愛呢?有沒有想過,如果澈真的不愛你,在那次你們遭遇殺手追殺的時候,他怎麼會拚死也要護你周全,而且,澈自從經歷了六歲的那場變故,便不再相信任何人,可他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他對你到底怎樣,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葉風正在盡力說服小沫,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發覺,原來對付女人是一件如此艱辛的工作,幸好蘇小沫已經被他說得有所觸動,否則,他真是撞牆的心都有了。
他對你怎樣,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這一句問了小沫的心底,其實她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回想和澈的在一起的日子,新婚之夜,他對自己充滿厭惡,想要拿錢買走自己的身體,第二次相見便是在王朝酒吧,自己人下藥,而他卻恰好出現,一夜情迷之後他用小寸釘威脅自己留在他的身邊,再後來,他喜歡欺負自己,卻又寵著自己。
在那場慈善拍賣會上,他向所有人宣佈了自己是他尹天澈妻子的身份,後來,他們遭人追殺,他確實是不惜一切代價地保護自己,甚至於他的生命。
他說,你在,我怎忍心長眠。
他說,我對你的愛,今生不休,來世不止。
他說……
曾經的記憶猶如一群斑斕的蝴蝶,迎面撲來,飛入她的心頭,從相識到相愛,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可是他們卻好似經歷了一個世紀的愛戀,刻骨銘心,無法自拔。
他為自己可以千金散盡,他為自己可以拋棄生命,難道自己真的不能相信他嗎?如果說嘴裡說出來的可能是謊言,那眼睛中流露出來的呢?
難道說那些因自己而有的笑與頹廢都只是戲碼?
該死的,腦袋越想越大,原來冷靜下來仔細去想,事情遠比自己所看見的更為複雜,清秀的眉擰成一道,她現在很亂,完全理不清頭緒,只要一想到澈為自己做了那麼多,她就痛得無法理智思考。
「你相信了,對嗎?你已經相信說的話了,別再猶豫了,和我回去,如果晚了,你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尚成君設計把你支走,讓澈和尚辰一決生死,無非就是想把他們兩個一網打盡,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澈死?」葉風抓住小沫的手腕,沒有放手的意思,見她已經動搖了立場,繼續勸說。
「你別費心機了,我不相信你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現在她要去登機了,請你放開。」心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相信,這一刻,她只想逃避。
「好,既然你這麼絕情,走吧,澈愛錯了你。」葉風本以為把事情的原委講給小沫,她就算不能馬上接受,也不會置澈的生死與不顧,沒想到她仍舊如此堅決,一時血氣上湧,也不再阻攔,就算沒有她,他也一定要救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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