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尹天澈和米雅琪的婚禮,今天是尹天澈和米雅琪的婚禮……
那聲音如同來至地獄的詛咒,一遍又一遍不停迴盪在蘇小沫的耳畔,好似在嘲笑著她的癡傻、無知。
心口處有一塊東西被硬生生地撕扯了下來,劇烈的疼痛,沉入深淵的悲哀、絕望,甚至比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禁室裡更加可怕。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
澈哥哥……女子洋娃娃般的笑意在蘇小沫的眼底滋生開來,她的手挽在尹天澈的臂彎中,兩個絕代風華的人物,眼中全部盛滿甜甜的幸福……
蘇小沫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那樣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她無法接受。
今生不放,來世不休!
這算什麼?美麗而可笑的謊言?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們騙我的,澈不會和米雅琪在一起的……」蘇小沫不顧一切地掙脫著手上的繩索,瘋狂地嘶吼。
「女人,你別自作多情了,尹天澈是什麼身份,而你又是什麼身份,妄圖做堂堂總裁的妻子,你太不自量力了,還不如乖乖地讓爺們享受一下,也好幫你處理了負擔。」男子的眼中沒有半點憐惜,眼睛掃過蘇小沫並沒有凸顯出的小腹,他的冷笑道。
「你們想幹什麼?什麼負擔?孩子?你說我有孩子了?」蘇小沫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四肢被分開綁在床上,面前有一長排的男人在蠢蠢欲動,那種無阻無法用言語表達,所有的理智都快崩潰,她幾乎已經可以想像到下一刻,她身上的衣服便會化作碎片,而自己的身體,也將成為這些男人們的玩物。
不,她不要,她不要被那些骯髒的男人沾染,這一刻她寧願死去,掙扎,只換得手腕和腳腕上深深的傷口和血流,她感覺不到肉體的疼痛,只是心已經在不停地抽搐痙攣著。
「女人,那不過是個不小心的孽種而已,尹天澈已經娶了米雅琪公主為妻,他又怎麼傻到承認一個灰姑娘的野種是他的孩子?聰明的話,就不要反抗,反抗只會換來更大的痛苦。」領頭的男子上前捏住蘇小沫的下巴,手,肆無忌憚地游移在她的身體上。
「呸,混蛋,拿開你的髒手,記住,今日你們誰敢動我分毫,他日,我比以血相還,我會讓你們全部生不如死!」一口夾雜著血腥的口水狠狠地吐到了男子的臉上,蘇小沫揚起高傲不馴的臉頰,曾經清澈不染纖塵的眸子此刻只有來自於地獄的烈火與清冽。
她知道屈辱的淚水根本換不回這些惡魔的良知,比起讓他們玷污折磨,她更想死,可是她的力量根本救贖不了自己。
如果他們一定要把她推向地獄,那麼她必定會讓他們比活在地獄中還要痛苦。
「女人,這是你自找的。」擦去臉上的口水,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臉頰上,清脆響亮,男子毫不憐惜地一把撕開蘇小沫身上的衣服,露出大片的雪白,上面佈滿被衣服勒傷的血痕。
「呸,禽獸!」又是一口血水吐到了他的身上,蘇小沫不屈地忍住眼中的淚花。
寶寶,對不起,是媽媽不好,保不住你了!
小小的生命正在腹中孕育著,沒有成形,他不知道他的媽媽此刻正在承受著什麼屈辱。
手腕上骨骼快要折斷,她用盡力氣,血染透了繩鎖,一滴一滴侵染著身下的床鋪。
「修羅島出來的從來就沒有人。」他的手滯留在蘇小沫的褲子上,臉上的笑好似地獄的魔鬼,而事實便是能從修羅島活著出來的只有魔鬼,沒有人。
「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不要碰我。」她的嘶吼夾雜著哭腔,那只正在去解開她腰帶的手,讓她痛不欲生,比死還要難受,她發誓,只要她活著,她就要讓這些人統統生不如死,她要每一個傷害她的人都生不如死……
「放開她。」在她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低沉瘖啞,帶著不可反抗地震怒。
是他,尚辰,一身挺拔峻冷的西裝,踢門而入,他是尋著那讓他心痛的聲音而來,當門被踢開的那一霎那,他的震怒中夾雜著一種巨大的心痛與殺氣。
衣裳凌亂的小沫,和那床單上印染的血跡,每一幕都刺激著他的眼球,讓那雙陰鷙的眸子染上嗜血的猩紅。
雙手握得嘎吱作響,他有種衝動,想要殺掉這屋子裡所有的人,就像在修羅島上一樣,一場遊戲只有一個人可以倖存,那就是他!
「尚辰,我們在執行老爺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領頭的男子明顯有些畏懼,直起身子,警戒地看著門外的男人。
「敢動她,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尚辰的聲音冷如骨髓,恍若來自地獄的魔鬼,以無法預知的速度,眨眼間,便來到了蘇小沫的面前,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蓋在她的身上,附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去解開滿是血跡的繩鎖。
「尚辰,你想找死嗎?別以為你可以對付了我們所有人,給我上!」領頭的男子眼中分明充滿畏懼,並不敢輕易上前。
尚辰,修羅島上傳奇一般的人物,在最後一次的生死遊戲中,一個人赤手傷了一百個人,一天一夜,直到所有人都死去,他才虛脫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傳說中他的殺人手法極其殘烈,只要被他捏住了喉嚨,就不會再有生存的可能。
幸好,他們沒有與他有過交集,否則也不會再活到今天。
「我不想死,而你們今天全部得死!」解開所有的繩鎖,那些血淋淋的傷口,讓他痛如刀絞。
「做夢,給我上!」領頭的男子打了個響,十幾個人一擁而上。
「別怕,等我!」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額頭,男子轉身如風,快如閃電,招招陰狠毒辣,一擊致命,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有幾個人被扭斷了脖子,痛苦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