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了,雪雲將我伺弄一番,因是昨夜沒有睡好,臉上被她撲了更多的胭脂水粉。本是先去玉漱齋給嚴如玉請安,卻撲了個空,玉漱齋的丫頭說嚴如玉早早就出去了,問她們去了哪裡,她們也答不上來,我只得悻悻作罷,心想著這倒省了我的事了,隨即轉身朝著昭陽宮走去。
現在南宮宣估計是在讀書,他每日的這個時候都會看會書,也不知道昨個兒夜裡有沒有睡好。
通傳過後,我徑直朝著昭陽宮的書房走去,南宮宣仍舊是精神很好的樣子,看來昨晚也沒有失眠,倒是我——自找苦吃,我在心裡揶揄自己。
見我來了他頭也沒抬,仍舊埋頭讀書,本想好好同他談話的心情一下子就被他定格一般冷漠的臉孔驅散了。我像一隻氣鼓鼓的青蛙一般,一步跳到他的案桌前,一掌拍了下去:
「南宮宣,你有完沒完了?」
他詫異地抬頭,手中的書「匡」的一聲倒在了桌上,他挑眉:「我怎麼了?」
「你對別的女人都是如此嗎?激情過後就不管死活了是吧?你……」
「確實!」還沒待我發洩完,他淡淡地截口道。
「你——」我被他氣的一時找不到語言,只得在原地跺腳打轉。
想了半天,我終於找到怒氣的出口,回身衝他吼到:「你不是男人!」
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罵的有點過分了,不說他是太子爺,就是放在現代,任何一個男人聽女人這樣罵他,心裡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我心裡忐忑著,想著要如何把話說的更委婉一點,熟料,南宮宣嘴角一揚,緩緩起身,繞過案桌走到我的面前,將我一步一步地往後逼退。我在心裡暗暗叫慘,若是知道他會發飆,我肯定打死也不會說這話的。
退無可退,我雙手撐在桌邊上,身子往後傾倒,南宮宣還不停地往前,一直湊向我的臉,見我終於不再後退,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臉上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一如既往,我似乎能聽見自己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你……你要幹嘛……」我顫顫地問他,這沉默實在是太可怕了,索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我不是男人?」他反問,臉上竟看不出一絲憤怒,「昨夜你還沒見識到是嗎?嗯?」
話一出口,我便汗毛倒豎,這傢伙……
「那——現在我就再證明給你看次我是不是男人!」南宮宣壞笑一聲,將我攔腰抱起,逕直衝進了暖閣。
「南宮宣,你這個壞蛋,放我下來——」我一邊大叫著,一邊拚命捶打他,但他絲毫不為所動,若無其事地朝著床榻走去。
他將我狠狠地丟到床榻上,自顧自地開始寬衣,我有些怯怯的,一直往床角退去,嘴裡卻是急急地說道:
「我今日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你昨夜誤會了,我真的沒有——」
話到一半,南宮宣突然停止脫衣服的手,躬身撐在床沿上,定定地瞧著我的眸子,伸出食指抵在我的唇邊,嘴裡輕柔地道:「噓——」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我說的話他肯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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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