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芳!」蘭沁呼喊著,搖晃著枝芳的身子:「枝芳,你快醒來!」
「阿沁,枝芳,她已經走了。」
羅寧看著蘭沁悲傷欲絕的樣子,輕聲的道。
「不會,枝芳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她不會走的,不會……」蘭沁慢慢的站起身來,雙眼無神的望著四周,卻無處可以依靠。
太后狠狠的望著蘭沁,走上前去,一掌打在蘭沁的臉上:「妖孽,為了一個奴婢,你便要信陽侯如此不惜命去救她!」
蘭沁一個趔趄,卻不看太后。
凌印上前把她摟在懷中:「母后,這裡無需母后操心了,母后還是回去吧。」
「凌兒!」
「張多壽,你把太后送回建章宮!」凌印強硬的命令著。
張多壽上前躬身道:「太后娘娘,起駕吧。」
太后怒視著他,半晌,才沉了沉氣:「等等。」
「信陽侯,你也要跟哀家一同回去!」
羅寧卻是站著不動,一雙鳳眼,緊緊的盯著倒在凌印懷中的蘭沁。
「信陽侯!」太后又叫了羅寧的一聲。
羅寧冷冷的道:「我不走。」
「母后先回去!」凌印吼道:「張多壽!」
太后無奈,只得轉身退下。
內室的熊熊大火早已被撲滅。
凌印高聲喊道:「青寧呢!?」
「青寧公子今日出宮了。」張多壽道。
凌印道:「這殿中所有的宮人舍人,全部關進牢室!」
凌印的話剛落音,便有凌印的親衛,將一群宮人舍人押了下去。
「皇上饒命。不關奴婢們的事……」求饒的呼喊聲延綿不絕。
「全部拖下去!」凌印冷冷地道。
殿中只剩凌印,羅寧,蘭沁三個人。
羅寧看著蘭沁,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枝芳的屍體。
「凌印,你又一次讓阿沁受了傷害!」
羅寧輕吼著。
「你以為,這每一次,都是朕策劃的麼?是朕讓她受傷害麼?」凌印怒火沖天。
他的宮殿著火,蘭沁差點出事,羅寧現在又在質問自己。
「可是,阿沁在你的身邊,每次,受的都是傷害,你沒有給過她別的!」
羅寧恨恨的看著凌印,恨不得,將他懷中的女人,一把拉過來。
「朕有沒有給過她別的,你怎麼會知道!」凌印狠狠的回擊著羅寧。
「你……」羅寧被凌印氣的語塞。
「你以為,你帶了蘭沁走,你們就會幸福麼?你知道,她的心中,裝著的是誰麼?」凌印怒視著羅寧道:「她的心裡,只有朕一個人,只有朕一個人,你記住了!」
「是麼?阿沁,是麼?」羅寧向蘭沁吼叫著。
「啊!」蘭沁抓狂的大喊了一聲,然後暈倒在凌印的懷中。
「沁!」
「阿沁!」
*
*
*
景御殿的內室。
新婦趙盈端坐在榻上。
他不知道信陽侯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原本以為,太后那麼看好自己,是要為皇上選妃。
卻不想,卻被賜婚信陽侯。
她原本心有不甘,她有著傾國傾城的姿色,她相信她會讓皇上神魂顛倒。
可是,他卻不能違反了皇上的聖旨。
趙家,已經快要沒落了。
她的姐姐們,都嫁的不好。
信陽侯,太后娘娘那麼賞識的人,即使不是皇帝,也是個受太后寵愛的侯爺。
應該不會錯了。
富貴自然是少不了的。
所以,她決定,嫁給這個男人,然後,以他為依靠。
宴會就要結束了吧,她就要看到信陽侯是什麼樣子的男人了吧?
可是,他卻沒有來。
不知等了多久,他都沒有出現。
終於,她坐不住了,站起身來:「來人!」
有宮人上前:「夫人,有何吩咐。」
「宴會還沒有散麼?」
趙盈問道。
「奴婢不知。」那宮人躬身答道。
「不知?」趙盈揚起了眉毛。
「好一個有心機的丫頭!」一個嬌媚的聲音自外傳入。
卻是如意夫人走了進來。
趙盈忙作揖道:「盈兒參見娘娘。」
「妹妹,不要這麼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便可叫本宮嫂嫂。」如意夫人笑道。
「盈兒不敢僭越。」趙盈笑道。
如意夫人笑了笑,向裡面走去:「這新房,妹妹可還喜歡?」
趙盈笑著跟在如意夫人的身後:「盈兒喜歡的不得了,多謝娘娘費心。」
如意夫人笑道:「這都是本宮該做的。可惜,可惜……」
如意夫人話鋒一轉,話裡滿是的內容。
「娘娘的話,是什麼意思……」趙盈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惜,盈兒你這麼喜歡的新房中,新郎卻遲遲不來。」如意夫人面上是可惜的表情。
「也許,也許是宴會並未結束。」趙盈低著頭道。
「我的傻妹妹,本宮便是從宴會上回來的!」如意夫人道。
「宴會結束了?」趙盈瞪大了眼睛。
「結束了快一個時辰。」如意夫人道。
「那他……他為何沒有……」
如意夫人看著殿內四周站著的宮人道:「你們都退下!」
只剩兩個女人。
如意夫人神秘的道:「妹妹不知道吧,宴會是提前結束的。」
「提前結束?」趙盈問道:「為什麼?」
「因為,宣室殿大火!」如意夫人揚起嘴角。
她真希望大火送了那個妖孽的命,可是沒有,這是今晚最可惜的事情!
「大火?」趙盈瞪大了眼睛:「可是,這跟信陽侯有什麼關係?」
「妹妹忘記了麼?本宮上次跟你說的,沁夫人麼?」如意夫人面色越來越神秘。
「沁夫人,皇上的寵妃,住在宣室殿的那個?」趙盈問道。
「沒錯。」如意夫人笑道:「你可知,這個沁夫人,和信陽侯,是什麼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