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笑的更加開心:“好啊!比試便比試,我會怕你?”
“兆兒,快快拿酒來!”
“公子!”兆兒見他們二位都喝得有些癲狂,不敢再去拿酒,怕他們真的喝得鬧出事來。
“還不快去!”羅寧吼道。
兆兒極不情願的又去酒窖搬了兩壇,只騙他們說,再沒有了。
羅寧和青寧哪裡肯罷休?
這兩壇喝過之後,便逼著兆兒去拿酒。
兆兒哪裡是他們的對手,無奈,又去搬了幾壇酒來。
不知二人喝了多久,直到中夜,月也升上了半空,才聽不見他們瘋狂的吼叫。
兆兒早熬不住,在外室的榻上睡下了。
翌日,日上三竿。
羅寧狠狠的皺眉,然後,慢慢的睜開干澀的眼睛。
頭痛欲裂,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怎麼了,這是?
他努力回想著。
腦中,卻還是一片空白。
良久,才記起,他昨夜,是和青寧,喝酒來著。
到最後,是喝到天昏地暗一般。
再如何,便是什麼也不記得了。
可是,青寧呢?
突然覺得,他的腰間,有一個人的手臂在環著。
不由猛然低頭。
卻見自己的上身半裸著,青寧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腰,而他,也是半裸著上身。
羅寧不由的,一陣異樣傳上心頭。
一陣面紅耳赤起來。
不好!昨夜,喝醉了,他們做了什麼?
不會,不會吧!
忙坐起身來,將青寧推離了自己的身體。
下榻,找尋自己的衣袍。
榻上的青寧,經羅寧大力的推搡,也醒了過來。
他先是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然後低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胸膛。
再看羅寧在地上正胡亂的往身上套著衣袍。
不由面色大紅,一直紅到了耳根。
他們昨夜……
不會!
可是,多麼尷尬的情景?
他也再呆不下去了。
挑起身來,拾起地上的衣袍,邊跑邊向外奔去。
“呀!”兆兒正為他們打來洗面用的水。
卻全被青寧撞翻了。
“青寧公子!”兆兒無奈的看著飛奔出去的,衣衫不整的青寧,不知該說什麼。
青寧卻是早已跑的沒了影子。
兆兒只得又去打了一盆水。
回到內室,卻見羅寧呆呆的坐在榻上,魂似乎被勾走了一般。
“公子,梳洗一下吧。”
兆兒輕輕喚著羅寧。
羅寧慢慢的抬起頭來:“昨夜,你聽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問出這麼奇怪的話來。
只是,他總覺得,青寧似乎對自己做了什麼。
這個該死的青寧!
“沒有奇怪的聲音啊!”兆兒道:“昨夜公子和青寧公子都喝得大醉,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們搬到榻上的!”他撅著嘴,似乎受了很大的累。
“我們,怎麼會在一張榻上?”
羅寧擰起眉頭。
“公子今天是怎麼了,您和青寧公子,不是自幼便是在一張榻上睡的麼?怎麼越大越倒是生分了?”
羅寧卻不在說話了。
可心中一樣的感覺依然是揮之不去。
滿腦子都是,方才剛睜開眼,看到的那一幕。
青寧摟著自己的腰,半裸著伏在自己的胸口。
想到此處,身上不由的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把整個臉。伸進了兆兒端進來的銅盆中。
不呼吸,不思考。
忘了,忘了這一幕吧!
“公子,公子!”兆兒見羅寧將整個腦袋放在盆中,不由擔憂的叫了起了。
過了良久,羅寧才將頭慢慢的抬出水面。
卻還是沒有忘記那一幕。
他的衣服是怎麼就脫掉了?
該死的青寧,他一定要問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
*
*
青寧騎著他的大黑馬,一路向漢宮奔去。
糟糕,昨夜,他們喝的太多,他對師兄做了什麼?
他怎麼全然的不記得了?
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的心情,不會被師兄發現了吧?
如此一來,真是夠丟臉了的!
進了漢宮,將馬收入馬廄。
便向宣室殿走去。
這個時候,只怕早朝也散了。
他和羅寧都未參加早朝,皇帝一定發現的。
真是,喝酒誤事!
走到宣室殿正面,卻見張多壽立在外面。
青寧便停住了腳步。
張多壽見青寧急匆匆的走來,忙上前道:“將軍,您來了?”
“皇上呢?”青寧問道。
“皇上和沁夫人去上苑賞芙蓉花了,吩咐奴才在此等候將軍,要您來了便過去。”
“哦。”
“將軍,您跟我來吧。”張多壽說著,便上前,引路。
青寧跟在他的身後,走了一段時間,便到了上苑。
凌印和蘭沁,正坐在大大的芙蓉樹下。
案幾個擺著幾樣果品點心。
凌印獨自飲著酒。
蘭沁卻是呆呆的坐著,沒有什麼生氣。
青寧突然想起那次,他撞見凌印與蘭沁一起用早膳的樣子,是那麼琴瑟和諧。
如今,卻是一切都變了。
難道,蘭沁,還是在誤會這凌印?
凌印,也沒有向她解釋麼?
凌印見青寧走了過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臣參見陛下。”
青寧微弓著身子道。
“平身。”凌印淡淡的道:“你去了哪裡?怎麼早朝也不上?”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臣,昨夜在師兄那裡喝了酒了。”青寧不敢望著凌印的眼睛。
只是將目光轉到蘭沁那裡。
蘭沁聽到青寧的話,面色也是沒有什麼反應。
青寧又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凌印道:“你喝了多少的酒?睡到這個時候?”
青寧道:“臣也不記得了。”
“朕要你勸他的話,說了麼?”
“臣……”青寧突然記起,昨日他去羅寧那,是奉命勸說羅寧,讓他娶親,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