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的將軍手持鷂鷹匆匆向主帥帳篷走去,這個男子,便是蘇家二公子,蘇子林。
掀開重重的簾子,走進帳內,蘇子林躬起身,向坐在案後的蘇憲行禮道:「父親!」
蘇憲仍然低頭看著案上的行軍圖,口中問道:「何事啊?」
蘇子林上前一步,並不說話,卻將鷂鷹放在了案上的架子上。
蘇憲卻已會意,對帳內的士兵發出號令:「你們都出去玩吧!」
眾人都退了下去。
蘇子林從袖中摸出一隻細細的竹筒,遞給了蘇憲,道:「父親,皇后娘娘的密函!」
蘇憲接過,熟練的將竹筒打開,抽出其中的帛書,讀了起來。
蘇子林看著蘇憲的面色越來越凝重,不由問道:「父親,長安發生了什麼事?」
蘇憲放下了手中的帛書,眉頭緊鎖:「太子出事了!」
「什麼?」蘇子林瞪大了眼睛:「太子他……」
「你自己看吧。」蘇憲將帛書推到蘇子林的面前。
蘇子林接過,看完,瞪大了眼睛:「父親,這……」
蘇憲目色凝重,「你怎麼看?」
蘇子林道:「父親,會不會真是太子刺殺齊王的?兒以為,齊王是最能」威脅太子地位的人,即使是齊王去了封帝,後患也是沒有剷除,所以太子才……」
蘇憲凝眉道:「若事實真是如此,那太子真是個太不慎重了!」
蘇子林見父親眉頭越擰越緊,轉了轉眼睛,道:「父親,不如我們聽皇后娘娘的,趁機領兵回長安,扶太子上位!」
「糊塗!」蘇憲怒目喝道:「這等謀逆叛亂的話豈是隨便說的!」
蘇子林見父親如此,忙道:「父親息怒,兒一時糊塗!」
「你明白便好!」蘇憲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為父一人靜靜。」
「諾!」蘇子林行禮退下。
蘇憲目光又回到了帛書上:太子受冤,被囚東宮。又太子妃將臨盆。本宮身為女子,無力挽狂瀾。望蘇卿即日回京,共圖大業。
蘇憲不由歎道:「皇后皇后,絕非等閒之輩啊。」
蘇憲心中明白,皇后她並不完全相信自己。太子妃快要生產了,在密函中提到這件事,是要提醒他,他與她們,在在一條戰線上的,太子妃是他的女兒,太子的孩子,便是他的外孫。他們有著共同的利益,一榮俱榮,一隕俱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