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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寶藍無意識的嘟囔,他心一狠,頓時不再顧慮,伸手解開衣裳的紐扣,一顆接著一顆的,緩緩露出精緻的鎖骨和黑色的Bra,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了。
寶藍似乎很不舒服,深深地蹙起黛眉,像是感覺到有人正要侵犯她。
南霸近距離欣賞她的痛苦表情,能夠將疼痛詮釋得這般美的女子,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得到她。
仿似黑暗中綻放的美麗花朵,越污濁的環境開得越艷麗,南霸低下頭,厚唇落在她的果凍軟的兩片櫻唇上,糯米一樣的觸感,軟軟的,有點甜,又帶著酒香,南霸禁不住讚歎道:「你簡直就是藝術品。」
「嗚嗚……」
睡夢中仍傷心的寶藍忽然哽咽了一下,晶瑩的淚珠凝聚在眼角邊,順著光滑的肌膚,流入黑色的綢緞裡。
南霸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他盯著那張愁雲慘淡的小臉,心尖泛上一抹澀澀的疼,何以在夢中也流著淚,她真就那麼喜歡唐澄闊?
然而此時的寶藍夢裡面不是唐澄闊,而是深陷幼時被虐打的陰影魔障裡,她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養父拿起鞭子抽打她,她不停地叫,不停地逃,哀求道。
不要打了,我會乖乖聽話,再也不逃走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南霸聽到了她的夢話,見她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最後卻喊著媽媽救我,不知怎的,心忽然就軟了,那慾念隨著這揪心的夢話淡了許多。
她似乎將他的手當成是唯一的救贖,猶如溺水的人迫切地希望抓住浮木那樣,緊緊地抓著不放,南霸費了一番功夫才將手抽了出來。
寶藍還在噩夢中,斷斷續續地哭著,若有若無地喊著,硬是叫人心疼不已。
南霸坐在床邊沉思,他對這個小女人充滿了好奇,也不想用這個方式佔有了她,她該得到善待才是!
如此傷心欲絕,小時候肯定有過不愉快的事情,讓他怎麼忍心再下狠手!
南霸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輕拍寶藍的背,一邊安慰一邊想著該做點什麼,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碰她,那就不會碰了,等到寶藍不再抽泣真正陷入睡眠後,他替她蓋了被子才起身離開,倒了杯紅酒,瞇著眼斟酌,片刻後他有了主意。
南霸拿起寶藍的手機,走到床邊,掀開薄被,替寶藍擺弄了一個性感撩人的姿勢,然後手機攝像頭對準那張俏生生的玉臉,卡嚓一下,照出了只看一眼便足以令男人熱血沸騰的艷-照。
南霸將這張具有殺傷力的照片發給唐澄闊之後,壞心地笑了笑,靜候唐澄闊的到來。
萊姆島的情勢究竟如何了,他不清楚,但他知道唐澄闊已經離開了李汐的宅子,這會兒肯定在焰城的某處!
事實上南霸的猜測沒有錯,唐澄闊歷經艱險,混在普通的游輪中,昨天夜裡才幾經波折地回到了焰城,這高科技的東西有時並不可靠,隨時可能被反追蹤,所以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也是恰好怕寶藍擔心,這一開機,便收到了南霸發來的彩信。
唐澄闊一見那彩信,血色的眸子射出噬人的冷光,看這照片的拍攝角度和寶藍的樣子,明顯就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被偷-拍的,這是誰在向他挑釁?
寶藍……寶藍……
唐澄闊無法保持冷靜,他的女人有危險,他怎可能坐視不管?!當下也不怕暴露了行蹤,直接致電給李銀次,要他幫忙查出寶藍的下落。
李銀次的手下對寶藍也是熟悉了,早就有吩咐下面的人留意這個小女人,很快地就有消息傳來,道是寶藍去了酒吧,被一個男人帶去開房間了。
唐澄闊盛怒,二話不說便飆車開往寶藍出事的酒吧,李銀次攔也攔不住,跟在他後面,慢了十五分鐘才到。
這十五分鐘足夠發生很多事情,寶藍是被暴怒的咆哮聲吵醒的,她扶著沉重的額頭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消失了有一段日子的唐澄闊。
他瘦了許多,那張俊美的臉部輪廓顯得更加深刻,與之前的儒雅氣息不同,眼前的他,多了幾分肅殺,幾分狂野,幾分煞氣,整個人像是從鬥獸場裡走出來的戰士,隱約有股血腥的味兒。
「你對她做了什麼?!」
唐澄闊一拳揮向穿著浴袍的南霸,那咆哮出來的聲音透露出滔天的怒火。
寶藍被他這麼一吼,神智什麼的頓時清醒過來了,望著陌生的房間,笑得一臉邪惡的南霸,還有衣衫不整的自己,她的腦袋轟的一下,空白了。
「男人和女人共處一室,你說還能做什麼?」
南霸不怒反笑,伸手擦掉嘴角的血,他早有預感會挨揍,接了這一拳,是因為他確有卑鄙的地方。
可接下來,他沒有必要再一味承受了,唐澄闊這個混蛋,不僅從來就沒有珍惜過施竹閔,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對簡寶藍愛護有加,簡直不把施竹閔當一回事兒,這實在太欺負人了!
「該死!」唐澄闊身上的槍傷並沒有完全恢復,面對格鬥不亞於他的南霸,拳腳往來間難免要吃虧。
寶藍坐在床上,茫然地望著兩個扭打在一起的男人,許久許久才回過神來,她沒有勸架,也沒有辯解,更沒有哭泣,就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直發怔地坐在那裡。
李銀次衝進來分開了兩個男人,誰是誰非他不予置評,充當和事佬暫緩兩人的矛盾衝突後,他把目光投向寶藍,見那小女人像木偶似的坐在床上,暗道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