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總裁太毒辣 第5卷 番外篇(一)
    在意大利的一座孤島上,一個俊逸如仙的年輕人正靜靜的坐在湖邊垂釣。風吹亂了他的一頭碎發,那一襲白衣在陽光下格外的刺目。

    「瑾」遠遠地,傳來一道慈愛的聲音。

    「媽」轉過頭,慕瑾淡淡的笑了,十年如一日的笑容,淡的無處可尋,「怎麼樣?玩的開心嗎?」

    「很開心,你也應該出去走走了。」風曉看著這個唯一的兒子,有千言萬語最後不過化為了一道低低的歎息。

    「怎麼了?有事?」慕瑾挑了挑眉毛,溫柔的環住了她的肩。

    「還是忘不了逸雪嗎?」風曉凝視著他,想起另一個長長佇立窗前凝望的身影,眼睛裡的落寞更深。

    「媽,我們不說她,行嗎?」慕瑾的眉頭皺的更緊,轉而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來,眼睛靜靜的注視著湖內。這樣的生活其實他已滿足,可以在心裡這樣肆無忌憚的想一個人,很多人說他寂寞,其實他們不知道,有一個影子始終陪伴著他,在他心底無人可以觸及的角落。

    「唉~~~」風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媽,你說我們去領養幾個孩子給你們做孫子,好不好?一男一女,不,兩男一女。」片刻,慕瑾興高采烈的說道。

    「瑾」看著他,風曉的眼眶漸漸的紅了。

    「好好的,怎麼又哭了?」露出無奈的一笑,慕瑾站了起來,「我們回去吧。」

    偌大的客廳裡,只有慕洛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那張俊逸的臉已不再年輕,甚至在那頭烏黑濃密的頭髮裡已經有了點點的斑白,他的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憂鬱,注視著前方的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爸」看著他,慕瑾輕輕的喚了一聲。

    「恩」看著他,慕洛輕輕的點了點頭,「坐吧,我們聊聊。」示意著面前的座位讓他坐下來,室內重歸寧靜。

    窗外,有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沙~~~」的聲音。

    轉眼間,又是秋天了。

    「昊要結婚了,他希望你能回去參加他的婚禮。」良久,慕洛才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

    「是嗎?」慕瑾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什麼表情波動。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就想這樣一個人孤獨終老嗎?」凝視著他,慕洛的心裡翻騰不已。

    「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與其和一個我不愛的女人攜手一生,還不如這樣,何必再給這個世界上添一個命苦的女人呢。」說這句話的時候,慕瑾一臉的平靜。

    「你在指責我?」慕洛抬眼看著他,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他錯過了曉蝶,如今他的兒子又錯過了曉蝶的女兒,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沒有,只不過這些年,我看夠了媽的眼淚,我曾經負了一個女子,現在不想再耽誤另一個女人了。」說著,他端起面前的酒淺淺的啜了一小口,然後整個人仰向了後面的沙發。

    「後悔了?」說著,慕洛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看向了很遠的地方。

    「沒有,雖然心會痛,可是我想那個男人會給她更多的幸福吧。只要她一切都好,我就滿足了。」端起杯子站了起來,慕瑾也走到了窗前。

    在同一扇窗口,兩個身形俊美的男人靠窗而立,臉上有著同樣的滄桑,還有著看透世情的練達。他們的心中都藏著一個女人,在那個無人可以觸及的角落裡,有著他們的狂熱,也一同埋葬了他們所有的熱情。

    「回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昊的兄弟,如果你不回去,他會傷心的。」慕洛淡淡地說著,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你們呢?也回去嗎?」這些年,他知道爸爸的心裡始終有著嚴阿姨的身影,所以,每次他回來,總會落寞好幾天,而這幾天也是媽最沉默的時候。試想,一個女人一輩子都走不進自己愛的男人的心裡,這樣的痛苦……

    「回去,我還打算和你游伯伯好好喝上幾杯呢,轉眼間,我們已是老頭子了。」慕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歲月催人老啊。

    風曉靜靜的在一扇門後站著,看著那依然挺拔的身影,早已淚流滿面。緩緩的閉上眼睛,她任由那一滴滴的熱淚滴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滲透進自己的心裡。

    當飛機又一次在這個城市的上空呼嘯而過的時候,看著這個城市熟悉的一幕幕,慕瑾的胸口突然像針扎似的痛著。逸雪的孩子該有五歲了吧,沒想到,彈指一揮間,五年就這麼過去了。

    從貴賓通道裡走出來,嗅著那熟悉的空氣,往事一幕幕的湧上心頭,眼前竟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瑾」一道甜甜的呼喚聲從前方傳來,隨後就看到兩個小鬼頭向他直衝沖的跑了過來。他下意識的蹲下~身摟住了他們。

    「好久不見,慕爸呢?」花逸雪微笑的看著他,在她身後,夜清揚的眸子仍是那樣的灼人。

    「他們明天回來。」看著她,慕瑾送上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毫無意外的,看到了夜清揚那道殺人的眼光。

    一瞬間,他笑了,神彩飛揚,十足的欠揍。

    「昊呢?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我來了都不歡迎一下。」慕瑾裝作毫不在意的笑著,彎下腰一手一個抱住了那兩個拽著他衣角的孩子。

    「他呀,忙的焦頭爛額的。」花逸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到楚昊氣急敗壞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是嗎?走吧。」慕瑾淡淡的笑了,在正午燦爛的陽光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機場外走去。

    「喂,什麼打算啊?不會真這樣孤家寡人一輩子吧?」客廳裡,楚昊忙的就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一會兒摸摸這,一會兒碰碰那,嘴裡還絮叨個不停。

    此時,慕瑾正仰躺在沙發上,眼睛出神的看著遠方,從那變幻莫測的神情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

    「喂,我給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半天沒響應,楚昊一轉身對著他狠狠的踹了一腳,「想什麼呢?回魂了。」

    「哎吆」一時吃痛,慕瑾猛地坐了起來,「幹嘛?有你這樣的人嗎?這麼久不見,一見面你先踹我一腳。」

    「我剛才問你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楚昊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煙,一人點了一支。

    「沒有」慕瑾實事求是的說道,將煙卷放進嘴裡,深吸一口,然後吐出一串串的煙圈。

    「喂,看在咱們是好兄弟的份上,我給你介紹一妞怎麼樣?絕對的正點,如果不是我要結婚了,還真不捨得便宜你小子呢。」一想起那女人的萬種風情,楚昊還覺得心癢難耐,要不是老婆的醋勁太大,他早就上手了。

    「沒興趣」慕瑾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很輕很淡的笑。

    「什麼?」楚昊登時誇張的瞪大了眼睛,「難不成你要出家當和尚嗎?對女人都沒興趣?」

    「行了,別鬧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慕瑾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稍微透露一點,那個女人不但長得正點,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和逸雪的性格很像哦,保證你見了會喜歡的。」楚昊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很閒嗎?」微微的出了一口氣,慕瑾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本來還以為來這裡最起碼能清淨片刻,沒想到卻有一隻烏鴉不停的在耳邊叫喚,讓人的心情莫名的煩躁。

    「你啊,就是不聽勸,早幹嘛去了啊,當初逸雪追著你屁股後面跑的時候,你愛搭不理的,現在好了,人家孩子都生了,你還在這裡癡心不死,做給誰看啊,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的 啊。」對著他的臉吐出一長串的煙圈,楚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夠了沒有?」慕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煙卷摁熄在煙灰缸裡,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啊?一會該吃飯了。」楚昊追著他到了門口。

    「你自己吃吧。」拉開車門,慕瑾逕自坐上了車,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這些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在回來的那一刻全亂了。猛地踩下油門,車子登時躥了出去。

    車子急速的向前行駛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車子裡開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那密集的鼓點引發了血液中最滾燙的那一部分。

    在一家酒吧門口,車子戛然而止。

    白天的酒吧安靜了許多,有淡淡的輕音樂流淌其中,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受,卸去所有的疲累,所有的偽裝,慕瑾靜靜的坐在角落裡,抽著一支煙,喝著一杯叫做「遺忘」的雞尾酒。遠遠看去,神情無比的頹廢。

    他終於又回到了這裡,和她享受著同一片藍天,沐浴在同一片陽光下,呼吸著一模一樣的空氣,甚至可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遙遙的注視著她。

    是否?曾經她也是如此這般的看過他,痛如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在週身蔓延著,忽然間,全身像是浸入了冰水裡,慕瑾猛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遺忘?呵呵~~~」慕瑾淡淡的笑了,「如果我可以忘記你,那麼即使讓我付出所有,我也願意。」可是真的能忘了嗎?

    「如果忘不掉又何必非要強迫自己忘掉呢,刻意的遺忘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記著。」就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一個一襲黑衣的女人正靜靜的看著他,嘴角有一絲淺淺的笑,端起酒杯,隔著桌子和他遙遙相望。

    有那麼一剎那,慕瑾楞住了,「逸雪?」聲音就這麼情不自jin的逸出了唇。

    「逸雪?」女人淡淡的笑了,「我不認識她是誰,只是我不會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即使你口中的那個逸雪也不會。」

    「你是誰?」慕瑾像是被巫婆施了咒語一般,眼睛裡有著一絲茫然。這些年對他投懷送抱的 女人數不勝數,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過他如此的感受,如果這次又是女人最新的伎倆,那麼毫無疑問,她成功的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只是不知道,下一步,她要做什麼?

    「我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女子淺淺的啜了一口杯中酒,那無限風情展露在這個寂寞午後,陽光射進來的細瓷肌膚上。

    「你的名字?」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名字,人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要勾~引我嗎?」女人的笑很嫵~媚,卻是讓人不容抗拒,「我可事先告訴你,我的自制力很差的,妒忌心卻很強,如果被我逮住的男人,一生一世都只能忠於我一個人,我不會當任何人替代品。」說著,女人從精緻的LV包包裡掏出一支煙,將煙含進嘴裡,人已湊到了他的胸前。

    靜靜的為她點燃了煙,慕瑾就那麼癡愣愣的看著她,當一口煙對著他迎面吹來的時候,他一下子迷惑了。

    「怎麼?是不是被我給迷住了?」女人笑得妖~嬈,塗滿蔻丹的白皙手指挑~逗般的掃過他的臉頰。

    「你……」慕瑾又是一愣,對於女人如此大膽的舉動驚詫不已。

    「怎麼?你不會還是童子雞吧?」女人的笑更加的曖昧,那眸子裡嘲諷的意味也更加的濃郁,如果真如她所想,呵呵~~~,那她今天豈不是撿到了一個超無價的寶貝。

    「你有點過分了。」慕瑾的臉色一寒,隨即連聲音都變的冰冷起來。

    「吆,怎麼這麼不識逗啊?」看著他,將煙卷放進嘴裡,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登時滿足的閉上了眼睛。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可以,沒有朋友可以,沒有男人也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沒有煙。

    看著她目醉神迷的模樣,慕瑾突然有點迷惑了。她雖然帶著一身的風塵勁,甚至舉止特別的輕佻,但可以看得出,她絕對不是風塵女子,「你到底是誰?」一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我是誰?」女人露出愴然的一笑,「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你說不過是出來找個樂子而已,何必知道那麼多呢。」又吸了一口氣,裊裊青煙中,她的臉看的不是那麼的真切,不過依然可以看出,那張臉是多麼的明艷動人,「請我喝杯酒,可以嗎?」

    「好」慕瑾微微的點了點頭,揮手招來侍者為她要了一杯名叫「粉紅佳人」的雞尾酒。

    「不要,給我一杯威士忌。」對著他吐出一連串長長的煙圈,女人的話止住了侍者的腳步,他一臉霧水的回頭看著慕瑾,臉上有著些許的危難。

    「聽她的,威士忌。」仰躺向後面的沙發,慕瑾雙手環胸看著她。這樣寂寞的午後,連音樂都是那麼的蒼涼,人坐在軟軟的沙發內,心卻是冷硬的。

    「你喜歡我嗎?」對著他嫵~媚的一笑,女人攏了攏一頭大波浪似的長髮,三千青絲在她的手指尖悄然滑落。

    「喜歡你?你覺得我會嗎?」慕瑾淡淡的笑了,在這樣讓人心煩意亂的日子,遇見一個這樣的女人,或多或少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吧。

    「你會,因為所有見過我的男人都喜歡我,我想你也不會例外的。」端過剛剛送到的威士忌,她淺淺的抿了一小口,然後,唇角綻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呵呵~~~」慕瑾低低的笑出了聲,不承認也不否認。

    「為了感謝你請我喝的這杯酒,今天我任憑你處置。」端起酒,女人裊裊娜娜的走到了他的身側坐下,小鳥依人的靠上了他的肩頭,那模樣十足的讓人憐惜。

    那樣曖昧的話語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是那樣的自然而然,好像這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竟然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她的放~蕩。低下頭,慕瑾細細的端詳著她,在初時的驚艷過後,心底深處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蔓延開來。

    第一眼看的時候,她確實和逸雪很神似,只是身高比逸雪好了許多,但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和逸雪是不同的。逸雪的美是那樣很純淨的美,讓人忍不住會從心裡疼惜,只想把她捧在掌心裡,可這個女人,她的頹廢彷彿是從骨子裡露出來的,舉手投足間,都有著無盡的誘~惑。有句話說男不壞女不愛,其實這句話反過來也是適用的,男人同樣也喜歡壞女人,因為壞女人不但是風情萬種,而且是善變的,每見一次都會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見上十次,你就像是見了是個不同的女人。

    「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打算帶我去哪裡嗎?」女人的聲音很軟糯,聽起來讓人的心癢癢的。

    「你想去哪裡?」想勾~引他,就要看看她的道行有多深了。

    「隨便吧,我這個人對地方一直不是很挑。」白皙的手指再次滑上了他的臉頰,她仰起頭看著他,水盈盈的眸子裡有著一種迷離的光,「你是我見過的最君子的男人。」

    「是嗎?」唇角微揚,慕瑾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如果是別的男人,我現在早已經躺在床~上了,怎麼?難道我不美嗎?」纖手劃過自己白皙的脖頸,女人的笑更加的妖冶。

    「很美」慕瑾點了點頭,「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是性~饑!渴。」

    「咯咯咯咯~~~」女人發出了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在這個略顯得有些安靜的空間裡格外的引人注目,「你說話真幽默。」

    「是嗎?」將她微微的推離自己的身子,慕瑾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小口。在最初的迷茫過後,他的神智再次回歸本位,心緒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帶我離開這裡,我想要你。」身子更緊的偎進他的懷裡,她的低語宛如呢喃。

    「對不起,小姐,你找錯人了。」不動聲色的再次推開她,慕瑾的眉頭已經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怎麼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假正經什麼啊。」女人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其實,我並不是很隨便的女人。」

    「呵呵~~~」慕瑾又笑了,誰又會在自己的額頭上貼標籤啊,況且他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她沒有必要給自己解釋什麼。

    「你很帥,尤其是笑得樣子很迷人,說,你是不是有很多的女人?」說著,她又偎進了他的懷裡,彷彿那樣的溫度是她喜歡的,那樣淡淡的煙草氣息竟然讓她留戀。

    「我沒有女人。」說完,慕瑾靜靜的站了起來,在掙脫開她的手臂後,逕自向外走去。

    「你逃不掉的,我們很快就會見面,因為我看上了你。」

    在楚昊那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上,慕瑾又一次見到了花逸雪,仍是那樣淡淡的笑,一手牽著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身後,那個男人宛如老母雞一般的護衛著他們。

    「逸雪,好久不見了。」慕瑾的笑很輕很柔,大手愛憐的揉了揉小孩的頭髮,總覺得這兩個孩子特別投他的緣,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關係。

    「是啊,你最近忙什麼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想找你吃飯都找不到人。」花逸雪淺淺的笑著,或許是自己幸福的緣故吧,總想著讓身邊的人都能幸福,尤其是慕瑾。

    「呵呵,沒事到處走走,沒想到幾年沒回來,這裡變化這麼大。」看著夜清揚陰晴不定的臉色,慕瑾的笑更加的魅人,看來,他還是一個小氣的男人,也不想想,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就算他是真的想興風作浪又能怎麼樣啊?

    「喂,你說完了沒有?今天你是伴郎,還不趕緊去準備。」夜清揚猛地推了他一把,一副老大不爽的樣子,他最討厭慕瑾看逸雪的眼神了,到現在都還在覬覦別人的老婆,真是太過分了。

    「阿揚」花逸雪低低的喚了一聲,他這種亂吃乾醋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啊,真是的。

    「我又沒說錯什麼,今天他本來就是很忙啊。」輕輕的將老婆環在懷裡,夜清揚笑得一臉的得意,「況且,像我老婆這麼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總要看牢一點才好,免得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給騙了。」

    「阿揚」花逸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怎麼越說越離譜了啊。

    「逸雪,沒關係的。」慕瑾淡淡的笑了笑,「時間差不多了,我是該過去忙了,一會再聊。」說完,衝著夜清揚微微點了點頭,他向會場中心走去,那高大的身影遠遠看過去竟是那樣的落寞。

    「老婆,你生氣了?」一見慕瑾離開,夜清揚立馬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趁著四下無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你……」花逸雪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一時無言,半晌,她才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知不知道?我可不想別人說我老公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知道了,以後都不會了。」夜清揚點頭如搗蒜一般,只要老婆高興了,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講,天大地大都不如老婆大。

    「走吧,爹地和媽咪過來了。」說著,他們一家人笑盈盈的向門口走去,渾然沒注意到遠處一雙驚詫的眸子。

    在聖潔的教堂,在五彩的花束間,楚昊和他心愛的女人許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坐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裡,慕瑾靜靜的看著他們,那個女孩他見過,在一家酒吧裡,她曾經當中踹了一向自命風~流的楚昊一腳,沒想到幾年不見,他們倒成了夫妻,這世間的緣分還真是千奇百怪呢。

    「哈嘍,我們又見面了。」隨著一道如銀鈴般的嗓音傳來,慕瑾感到自己的肩頭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回過頭一看,他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

    「怎麼?沒見過美女啊?看看,你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女人笑意盈盈的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什麼好奇怪的啊,新娘是我的好姐妹,她要結婚了,我當然會來參加婚禮。」

    「是……是嗎?」慕瑾仍是一下子消化不了這樣的事實,好像每次見到她,自己的腦子都像是短路了一樣,如同現在的他,只是呆愣愣的看著她,一襲白色洋裝讓她少了一些頹廢的感覺,反而多出了一絲清塵脫俗的味道。

    「喂,你愣著幹什麼啊?新娘要扔捧花了,傳言說,接到捧花的就是下一個要結婚的人哦。」她一臉的雀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想要?」他不自覺的問了一句。

    「好玩嘛,你也知道無聊的生活過久了,會讓人疲倦的。」說完,她一下子笑了,好像這真的是一件無比好玩的事情。

    在眾人屏氣凝神的時候,鮮花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弧度向這邊疾射而來,在他剛想伸手的時候,之間她一個騰空,在眾人一連串的吸氣聲中,鮮花穩穩的落在了她的懷裡。

    「呵呵~~~」她「咯咯咯~~~」的笑了,對著高台上的新娘招了招手,然後拉著慕瑾坐了下來。

    「唉,看來連老天爺都想讓我今早結婚呢,你說是不是?」她一臉苦惱的看著懷裡的花,剛才的興奮勁已經蕩然無存。

    「是啊,恭喜你得償所願。」慕瑾淡淡的說道,不明白她的情緒為什麼能轉變的如此之快,明明上一刻還是晴空萬里,可下一刻卻又陰雲密佈了。

    「那你做我的新郎,好不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點子,她一臉興奮的轉過了頭。

    「什麼?」慕瑾一下子又楞住了,感覺自己是越來越跟不上她的思維,好好的,幹嘛又扯上了他啊。

    「我說我們兩個結婚,你說怎麼樣?」揚起那張嬌媚動人的小臉,她一臉崇拜的看著他,為自己想到如此絕妙的主意樂個不停。

    「為什麼是我?」看著她,慕瑾淡淡的笑了,真是個可愛的丫頭,說話都不用過大腦的嗎?

    「你聽著啊,我分析分析給你聽。」說完,她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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