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的事情便是冷思遠有一次喝多出去,遇上了正在上大學回家的黎秋。
她的眉眼和何曼長的有些相像,也許是看到了何曼以前的影子,也許是因為何曼總是忘不掉冷思清而難受。
冷思遠對黎秋開始了追求,並且隱瞞了真實身份,在他的猛烈攻勢下,黎秋以為找到了愛情。一次偶然,黎秋知道了冷思遠是個有妻室的人,她選擇離開了他,卻捨不得做掉孩子。
「大哥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溫暖疑惑的輕蹙秀眉:
「爸爸一直都很疼愛他的,他對爸爸也是很好。難道會是何曼怨恨爸爸當年不肯成全。可若真如此,何曼不和爸爸結婚不就得了?」
「四年前,有個和爸爸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找爸爸借錢,因為對方為人好賭不務正業,越來越不爭氣,所以爸爸沒同意。他就去了何曼那裡,向何曼添油加醋的說當年爸爸是可以救大伯的,可是因為他氣憤大伯和她的事情,所以就不救。還把我和母親的事,講給何曼聽。
雙重打擊之下,何曼的心力憔悴,她過馬路時,不慎被撞的腦部受了重創,偶爾的時候會有些瘋顛。
她給冷燁講了當年的事,冷燁本來不信,可是偷偷做了DNA檢測後,發現他不是爸爸的兒子,於是信了所有的話,對父親的恭敬也不過是表面上的事。」
後來的這些,是冷氏出了問題後,他悄悄派人查了對冷燁最好的傭人福嬸,才知道冷燁之所以報復冷氏,就是要為自己的父母親「報仇」。他這幾年都在積蓄力量準備給冷氏重擊,卻不成想他選好的機會,因為對溫暖的感情而傷了腿失去了最佳時機,導致失敗告終。
而溫青巖正是一次偶然,聽到了那個賭徒酒後之言,得知了這件事。他去請冷思遠幫忙時提到了和冷思清認識。冷思遠大驚,為了不讓他說出去避免冷燁知道當年的事,想兩家聯姻。卻不曾想,冷燁其實早已知道,而且他不同意這門婚事,最後由冷彥替代娶了溫暖。
「好複雜,也好亂啊。」從甜品店出來,飄起了雪花,溫暖望著飄落的雪花輕輕的歎:「難怪大哥會這樣不顧及親情,原來也是一個可憐人。」
連親生父親的面都沒見過,母親晚年也是淒慘而終,甚至可以說,他連事情的真相都不清楚……
「不叫他Joe了?」冷彥看到她的手在接雪花,酸溜溜的問。
他不喜歡她叫冷燁叫的這麼親密。
溫暖吸吸鼻子,「咦,難道是我鼻子出了錯?為什麼下的雪會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呢,酸雪?」
「壞丫頭!」
冷彥好笑的刮一下她的鼻頭。寵溺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雪地路滑,乖乖的等在這裡,我把車開來接你。」
溫暖點頭,看著他放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幸福的綻開笑顏:「老公最疼我了。」
「當然。」冷彥呵呵地笑,摸摸她的腹部:「乖兒子,乖女兒,出來後可不許和媽媽爭寵啊,否則這空氣裡都會飄滿醋味的。」
「不許你教壞孩子!」溫暖推開他:「快點去啦,一會還要找童溪和譚情慶祝我們的『再婚』呢。」
坐進暖融融的車裡,溫暖搓搓手,拿起手機來,迫不及待的給童溪打過去,聲音裡佈滿了興奮的味道:「溪溪,我和彥領證了。」
「合法了啊,哈哈。」
童溪正在翁導家裡做客,聽到她如是說,比她還要高興,她跑到陽台上:「暖暖,有沒有感覺外面的雪也是甜的呢?」
「甜的牙疼呢。」溫暖笑。
「這雪一會酸一會甜?」紅燈了,冷彥的手輕輕的握住她的。
「酸酸甜甜。」溫暖和冷彥對視一笑,眉眼彎彎:「給譚情打電話吧,我和彥今晚請客,要好好的慶祝。」
「他?」
童溪的臉微微變了色,聲音也不像剛才愉悅了:「還是你打吧。」
「以前給譚情的電話,不都是你搶著打嗎?」溫暖聽出童溪的異常:「溪溪,你們兩個吵架了?」
「沒有,我們怎麼會吵架呢?」
連情侶都不算啊。
童溪搖頭,有些話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起。
機場那天,曲敏氣憤的離開後,她和譚情一起回去,路上破天荒的沉默了。只有譚情問她話時,才含糊的應一句,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故意找很多的話題來說。
譚情對她有些不解時,她垂首:「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
她經常被男孩追,這是第一次來倒追男孩,一向自信滿滿的她卻是怯場了。她感覺譚情只拿她當好朋友,甚至說好哥們來看待。
在回去的時候,她還在譚情的遮陽板上發現了一張溫暖的照片,心徹底的失了信心。
譚情喜歡的人依然是溫暖,她好像真的沒有辦法走進他的內心,漸漸的,心也生出累意來了。
「那好吧,我約他。」
溫暖揉了揉眉心,掛了童溪的電話去撥譚情的。
童溪雖然沒說,溫暖也能猜到一定是追譚情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做為好朋友,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譚情和童溪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是真的很希望他們幸福。
「暖暖?」
譚情正要收拾東西下班,手機響起,看著上面的號碼,唇角微微上揚,雙眸裡有些戲謔:「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怕你家的那位吃醋?」
「他敢嗎?」
給譚情電話時,溫暖故意開了免提,她故意挑眉看著冷彥,見他故意裝作生氣的衝他瞪眼睛,輕輕的笑開:「譚情,我和彥今天領了結婚證,請你和童溪吃飯,你幫我打給她,順便捎上她去餐廳,方便嗎?」
「恭喜你們。」譚情由衷的說著,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我去接她。」
放下電話,心裡滑過一抹說不出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