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離開,而且會帶著她離開。」
冷彥的薄唇輕輕彎起,望向冷燁的眸光裡滿是譏誚。大手將溫暖和冷燁牽在一起的手掰開,一個用力溫暖跌在他的懷裡,他再一扯,溫暖已經和冷燁分開一米多遠。
「冷彥,你放開!」
冷寒的聲音分別出自於溫暖和冷燁之口。
溫暖的臉上彰顯著羞憤,她用力的掙脫,被她抱的更緊。
「暖暖,不要和她走。」
冷燁仰頭看著溫暖的臉,急促地說,內心惶恐不安。
「我不會的。」溫暖咬唇,為難的看著冷燁眼睛裡濃濃的哀愁,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難過的低下頭,看著扯著她的那只她曾經天真的,想要牽著天長地老的大手,閉了閉眼睛,她低頭,用力的咬上去。
冷彥毫無防備痛疼的鬆開手,溫暖立刻奔到冷燁的跟前,她回眸望冷彥,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冷笑:「如果是來鬧事的,請離開!」
「暖暖!」冷彥強忍著手指的疼痛,低吼:「你不能嫁他!」
「那我應該嫁誰呢?」
溫暖嗤然一笑,諷刺在她的俏臉上瀰漫,刺痛著冷彥的眼睛,她看著他,久久的凝視著,笑靨如花:「不是Joe,難道是你嗎?」
她的目光掃向站在她身邊的小劉,低低的笑:
「二少,你就這麼看不得我幸福嗎?」
冷彥咬唇:「暖暖,我們回去結婚,戒指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說著,伸手去掏懷裡的戒指。
「戒指?」溫暖微微怔愣,卻也不過是一秒鐘的時間,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在眼眶裡氾濫成災,只要是一眨睛,就會滾落出來。
她看著冷彥,輕輕的搖頭,將泛出的淚珠輕輕抹掉:「晚了!」
她不是他的玩具,想扔就扔,想要就要!
看著冷彥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淡淡的看著他,衝他嫣然一笑,去提裙擺:
「二少,請你退後些,我和你大哥的婚禮還要繼續。還有你踩到我的衣服了,這是我的婚紗,我不希望除了Joe之外的男人碰它。對了,婚紗,你懂嗎?是結婚的時候才會穿的衣服,而且是和新郎站在一起……」
她在心底嘶吼:「冷彥,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你從來都不懂我的愛有多深,你從來都不懂你傷我有多深!」
「暖暖。」冷燁的聲音傳遞過來,輕的如一張被風吹散的枯葉,飄搖著,不安著,找不到落腳點。
溫暖低頭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冷燁,溫柔的笑:「Joe,我們一切從簡,現在就開始互戴戒指,好嗎?」
冷彥的戒指,不屬於她!
「好。」冷燁微笑著點頭,不安卻沒有減少一分,心臟砰砰的急跳。手指顫抖著取過特護遞過來的戒指,剛要打開,「撕拉」一聲,衣服破碎的聲音,滿室皆驚。
溫暖只覺得身上一涼,羞辱激憤蜂湧而至。
她斜眼看著潔白的婚禮,香 肩露出來,胸部也被扯了一道口子,幸好衣服很貼合腰身設計,並沒有因此掉落。她輕咬貝齒,一隻手摀住,她緩緩的回身,黑瞳瞇緊,看著冷彥。
「暖暖。」她的瞳孔裡散發的淡然、冷漠以及恨意,讓他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他迅速的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想要罩在她的身上,溫暖的身體輕輕一退,離開他一定的距離,手掌依然緊緊的摀住胸部。
看著他的驚愕和不知所措,她的唇邊泛起淺淺的微笑,輕輕的問話裡,諷刺畢現:「前夫,你玩夠了沒有?」
玩夠了,就請滾!
你可以把我的婚禮當成一場遊戲,可是我不能!
前夫!
又是一個爆炸式的詞語,周圍一直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人,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更加的疑惑和不解,驚呼聲此起彼伏。即便是不懂漢語的老外,聽了別人的解釋後,也驚愕萬分的注視著眼前的三人。
「暖暖,我沒有。」溫暖的聲音,如一根利刺,直直的扎進他的心底,他看著她,艱澀的搖頭:「暖暖,我愛你,一直愛,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之前說要分手,是因為……」
「夠了!」
冷燁內心震動,他突然出聲,目光充了血,他冷厲的掃了周圍的人一眼:「鬧事的,統統趕出去!」
很快就有人過來,上前拉著冷彥就要離開。冷彥咬牙,揮拳打的他們離自己好遠。他眼神凌厲的看著冷燁,如同一隻惱怒成羞的豹子:
「這麼著急趕我出去,是因為你怕了嗎?之前幾天,我打過好幾個電話打暖暖,為什麼一個都不讓她接,你根本沒告訴她,是不是?冷燁,你居心何在,還用我說的更明白些嗎?或者,如果你不怕顏面盡失,我也可以毫無顧忌。」
他冷冷的掃了小劉一眼:「小劉,把你知道的告訴給燁少聽,也讓暖暖知道,她將要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以為暖暖會信你的話,還是會信小劉的?」冷燁身子一震,嘴角嗤笑,往後瞟了保鏢一眼,趁眾人不備,將小劉拖到了一邊,手掌摀住她的嘴,讓她開不了口。冷燁看向溫暖,輕柔的說:「暖暖,你告訴他為什麼沒讓你接聽電話,免的讓他誤會了什麼。」
「其實,我們沒必要對他解釋什麼。」溫暖緩緩的蹲下身子,她牽起冷燁的手,溫和的道:「既然你想讓他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他。」
她直起腰,眼淚在心底流,花瓣的唇畔揚著一抹諷誚:
「你來電話,我當然會知道。不接電話,是我讓Joe這樣做的。我說過,只要是你的電話,一律都要說我不在。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以前我讓你,是因為我愛你,是你的妻。可是現在,冷彥,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小叔子總是給大嫂打電話,會讓人誤認為有曖 昧關係的。恰恰的,我不喜歡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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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左右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