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金趕緊朝他們招招手,「同志們好——」
這些可是墨秋心的親衛隊啊,離開了這些人,墨同志扶老奶奶過馬路都要自己親自動手了。
現在雙方的正在互掐,任何一方都對對方的頭目盯得很嚴,估計他們任何一方的派了刺客想殺了對方,現在墨秋心把他的「小強」們都留了下來,要是有刺客行刺於他……什麼都不說了,男主跟女豬一樣都是用原子彈都炸不死的。
而她也終於能體驗一把「一打響指就蹦出高手」的地主階級生活了,她有些飄飄然,腦袋裡不禁想起以前當地痞的生活,要是她以前就擁有這些侍衛隊……上刀山殺巨龍,下火海撈靈珠,沒事的時候上山打打老虎,有事的時候抄抄傢伙,如若有人敢得罪她,就來個「血濺鴛鴦樓」,還要題上字——殺人者白金金。
不過還有個麻煩,那就是人多目標大,一下潛進來這麼多人會不會被發現啊,她真怕被哪個路過的黎骨族人看到,然後尖叫出聲,再然後北焱出馬,將她和他們一干人等一網打盡……
好在她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那些黑衣侍衛跟她打過招呼之後便悄無聲息的隱沒於黑暗之中,白金金鬆了口氣,轉過頭,對白世仁道:「爹,我想去看看遙。」
白世仁含笑,拍拍她的背:「也好,去看看你弟弟。牢裡我已經打點好了,可能會受點苦,但也不至於凍著餓著。爹爹在這裡身不由已,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爹,這些我都知道,等我們離開這鬼地方就自由了……」像她老爹這麼有本事這麼老奸巨滑的人尚且如此,要是換成她估計連她自己也吃牢飯去了。
「但願如此。」白世仁歎了口氣,朝院外叫道:「肖左!」
院門被推開,一個高大且面色堅毅的男子走了進來。
「老爺!」他躬身。
「陪小姐去地牢看看小公子。」
「是!」
那人應下之後,默默地跟在了白金金身後……順手提了一根木棍。
地牢裡十分冰冷,蟑螂滿地,白金金來之前多加了件披風還覺得有些冷。
進來之後她終於明白老爹為什麼要叫人陪她了,她也終於明白肖左為什麼要提根木棍了……
只見裝著手臂粗的鐵柵欄兩邊爭先恐後的伸出一隻一隻手來,那些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大漢,目眥盡裂,一臉血絲地盯著她,猖狂的叫聲此起彼落:「小妞,給大爺摸一摸!」
肖左用那根手腕粗的棍子一路揮過去,啪啪啪,地牢裡持續不斷的響起骨頭脆生生斷開的聲音。
白金金慢悠悠的跟在後頭,嘴裡讚賞道:「幹得好!」
肖左微不察的微偏了下頭,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她一眼。
「於遙,有人來探!」獄卒打開鐵索,對著白金金點了點頭。
都說在軍隊裡母豬賽貂嬋,那麼在這黑暗的地下之牢,女人就是沙漠將亡之人眼裡的那桶水,白金金以為這只是女人進來這裡才會被騷擾,可是現在才發現美麗的男子也會……
於遙關在一個單獨的牢房裡,可是,在他兩邊的牢房內,囚徒們都趴到柵欄前流著口水,貪婪地盯著他,騷動著,調笑著……
「這小子真是個尤物啊,@#¥%#@%……」
「瞧他那白嫩嫩的臉蛋,@#¥%#@%……」
「還有那個腰身,要是@#¥%#@%……」
看著這些男人用赤luoluo的貪婪的眼神,用赤luoluo的下流葷腥的語言,對她的小兄弟於遙進行全面的凌厲的逼真的騷擾,白金金什麼也沒說,表情也沒變,只是披風遮蓋下的手攥得死緊。
地牢之內的於遙對四周的動靜充耳不聞,沉默的低著頭,安安靜靜地抱膝坐在角落。看見白金金進來,才猛然睜大了眼睛,道:「姐姐,你怎麼進來的?」
只關了兩天,於遙看上去就已經很憔悴了,臉色青白毫無血色,白金金心酸的蹲下去看著他,雖然他的臉色不好,但同以往一樣,在地牢幽暗的燈光下清澈琉璃眸子還是那麼純淨無垢,非常漂亮。她看著他的眼,歎一口氣,感慨這世上果然藍顏薄命,天妒藍顏,像於遙這樣的美少年,居然也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
「小弟,你受苦了!」她伸出手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抱住了他,用手去拍他的背。
於遙伸臂回抱:「姐姐……」
他的身上一如既往的冰冷,白金金輕拍著他瘦弱的肩背,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些微的熱力,正常的少年人應該是有著強壯而蓬勃的生命力的吧,這個對比讓白金金心下一酸,其實,他原本就應該像其他少年人一樣健康快樂的生活。
「不要怕,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了……」她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低著聲,用倆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於遙倒抽一口氣,身體一僵。
「很快,就在今晚……」她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於遙又是輕微的抽氣,而且連續抽氣了好幾下。
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白金金恨恨的說道:「哼,離開這裡以後我們一定要讓那個北焱好看,讓他知道咱們可不是吃素的,以前他怎麼對待我們,我們就一千倍的還給他……」
白金金撂下一番咬牙切齒地狠話後,於遙還是沒有同仇敵愾,更沒有憤怒的同她一起破口大罵,只是皺著眉,不停的發出輕微的抽氣聲。
撂下狠話之後,白金金開始暢想未來:「等將來我們抓到北焱,你說我們是將他大卸八塊放罈子裡醃呢還是直接燒成灰拿來澆花?是一刀剁了還是直接拿來做細菌實驗?」
於遙還是不說話,只是隨著她拍背的動作連連抽氣,尤其是剛剛她稍重的一下,更是從未有過的猛烈。???,這個時候白金金也看出他的不對勁來了。按照小說上的模式來說,若是像於遙這樣光抽氣不說話,應該是——
她身後有人!!!!
白金金猛的回頭。
虛驚一場!
除了肖左,只有獄卒和那些滿眼慾望的囚犯。
既然不是她身後有人,那於遙這是?
她孤疑的看向於遙。發現他的身體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
「遙,你這是……」她猛的抓住他的手看。
「沒……沒什麼。」他拚命避開。
白金金就更懷疑了,一把掀開他覆蓋住手臂的衣袖。
一道道的鞭子抽打的傷口,皮開肉綻,血跡雖已乾涸,可是依然顯得無比的駭人。
白金金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洩露族內地形……嗯,受些懲罰也是應該的……」他想解釋。
白金金猛然伸手拉開他的衣領,雪白如玉的肌膚上佈滿了一道一道的鞭痕,一條嚴重的鞭傷深及肉內,傷口腫得烏黑青紫……
這兩天她自己……而於遙卻在這裡飽受折磨。白金金拳頭越攥越緊,不覺間指甲已嵌進肉中。
MD,簡直不是人!她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咬著牙根,恨恨地擠出幾個字:「誰幹的?」
於遙沒有說話,小心的把衣領拉回去,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掩蓋在完好的衣裳下。
此時只有一個人的名字在她腦中不停地盤旋,怒火衝破了閘欄,她猛地站起身,「北焱,我殺了你這個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