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金攤手道,「也不要問我那首詩是誰寫的,我甚至連後半段就背不下來。」
方之遷愣了愣,隨即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他也不多問,拿起白金金強塞給他的油條咬了一口,這就是傳說中的善解人意啊,別人不想說的,他絕不多問。
「你是不是吃過早餐了?」見他吃得很慢,白金金不由的開口問道。
方之遷一呆,手中油條落下,旁邊的白金金手疾眼快接住,將油條還給他,又拿起另外一根完好無損的一口一口地啃起來。
「嗯。」他低頭應了一聲。
白金金笑道,「那你還吃得下嗎?」
「當然,浪費食物不好,」方之遷停頓了一會,好像是鼓足勇氣的說道,「更何況還是你……特地買的。」
「確實不能浪費糧食,」她突然又想起一首詩來,於是無限感歎的吟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方之遷眼睛猛然一亮,連連擊掌叫道:「好,好,好一個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句話也說地好,白小姐真是好才華。」
「別誤會,我只是引用一下而已,因為這也不是我寫的。」白金金再次將自己撇清。下次她不能再胡亂吟詩了,否則讓方之遷產生她其實「才華蓋世」地誤解就不好辦了。
她雖然也挺喜歡詩,尤其喜歡唐詩宋詞,但是喜歡就應該與尊重相伴,可以欣賞拜讀但決不能搶人家的勞動成果。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
方之遷把油條吃完,又慢慢的將豆漿喝掉。然後白金金就看著他把裝油條的紙袋和裝豆漿的杯子放進垃圾箱,又拿出手帕把手擦乾淨。
做完這些之後,他轉頭看去,卻見白金金坐在杏花樹下,秀麗的臉容上帶著微笑,宛如白玉珊瑚,美不勝收,她的眼眸裡充滿著笑意,揮手道,「比賽就要開始了,趕緊進場吧。」
不知怎麼,方之遷突然間移不開目光了,他只覺得心中砰的一跳,不由自主的臉紅了。
「白小姐……」
「怎麼了?」
「我……如果我……」方之遷欲言又止,連耳根都紅了。
「別廢話,有事快說!」
張了張嘴,方大美男滿臉紅暈的說:「白小姐,如果我贏了,我能不能請你去遊湖?」
「啊?」
「順便……把上次那幅畫還給你……」
「哦,那幅畫啊。」白金金一下子想了起來(因為很多讀者都忘了),那幅畫是那個叫無雙的美少年帶來的,被她使陰招灌醉後,那幅畫就落到了方之遷的手裡。她都還沒打開看過,不知裡面畫的是什麼,好奇之……
於是她爽快的一揮手,「行,到時幫我鑒定一下那幅畫是不是真跡。」
方之遷小心翼翼的問,「你……答應了?」
白金金大力的一點頭,「當然,只要你贏了,別說遊湖就算是游手好閒咱也奉陪啊……哎,你不會輸吧?」她突然反問道。
「不會!」方之遷一愣,然後抬起頭。
「那就好,加油啊!」白金金露出放心的微笑。她眼中映著水光,陽光的映照下,竟然瀲灩明媚不可方物,方之遷心跳突然加快,不由自主一點頭,「嗯!我一定要贏!」
看得出他受到了極大的鼓舞,神情有些激動,卻什麼也說不出口,最後衝她點了點頭,臉色紅紅的走進比賽場去了。
白金金雙手抱臂,看著方之遷的背影喃喃自語說:「雖然美男不全是受。但為什麼我碰見的美男都像是個小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