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們這一次,不與這位前輩為難,只不過我們以後要加倍小心一些了。」思考了一分鐘後墨秋心總算開了金口,給事情留下大餘地,他不再如剛才那麼嚴肅,神情溫和的一打手勢。
那些圍在老者四周的侍衛立刻退開,空出一大片空地。
墨秋心看著老者,淡淡道:「前輩,你可以走了。」
「你就不怕老夫下次再來?」金長老冷笑道。
「只要前輩你敢來。」墨秋心道。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腐爛的日子。」白金金接著道。
「……」
那位金長老無語,機械地把大刀收回刀鞘,再也沒了前面的囂張氣焰,一言不發地向門口走去。其他侍衛見主子已經發話,也沒人再動手傷他,任憑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在轉身往外的那一瞬間忽然回過頭,看著白金金:「留下那個小傢伙做什麼?據老夫所知,他可什麼都不會。」
白金金凜然道,「繼承家產。」
金長老愕然:「繼承家產?」
白金金道:「原本這是我的責任,但我要跟我家相公享福去,在我們白家後繼無人的情況下,當然由小遙接手。他跟你們回去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在這裡,他有一切,他有他可以做的事,他今後要娶妻,也要自己做出一點成就,才不辜負大好人生。當然這也算是我的私心!因為我要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又同時想維持白家的傳承。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要帶他走,我怎麼可能答應?」
金長老沉默了一會,大約在原地站了半分鐘,然後身形拔地而起,消失在屋頂上:「不殺之恩老夫牢記在心,日後定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
白金金揮手道:「bye bye。」
把這老人家給殺了她的確是不忍心,可總算把丫打發走了,白金金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回去睡覺了,這大半夜的折騰不折騰啊,啊,對了,她今天買回來的黃色小說還沒看呢。
墨秋心盯著老者消失的方向,忽然沉聲喝道:「行知!」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侍衛嘩的一聲站出來,單膝跪地抱拳:「屬下在!」
白金金嚇了一跳:這是要幹啥呀?
墨秋心看了他一眼,面沉如水:「帶幾個人,跟著他」
嚴行知一絲不苟地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侍衛飛身上房,轉瞬即逝。
白金金看了看天色,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回屋,準備睡個好覺。她剛躺下,墨秋心也跟著進屋了。
「困了嗎?」他問躺在床上的她。
她面對著牆,一聲不吭。
「睡著嗎?」他繼續問。
「睡著了!!!」她一邊打呼嚕,一邊從牙縫裡擠了幾個字。
他俯下身,扳過她的臉,「我看看。」
「真的睡著了。」白金金閉著眼,作天打雷劈也不會睜眼狀。
他的長指幾乎帶出水般輕柔地撫過她的臉頰,很溫和的說道,「白金金,把眼睛睜開。」
她眼皮睜開一條縫。
看著她有些可愛的樣子,他的臉色似乎有些紅:「不是我不願意,只是覺得行周公之禮最好是明媒正娶的洞房之夜。」
「為什麼?」她的眼睛猛然睜大。
「……不為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美好。」他的眼神有些飄忽,其中透著一絲窘迫。
「……你怎麼比我還保守?」白金金以手撐頭,瞇起眼睛,「如果小女子沒有記錯,我們已經結婚了。」
墨秋心脫下外套,在床邊坐下來,平靜道,「不,我會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按照世俗的禮儀將你迎娶進門。這樣一來明正言順,對你來說只會有益而無害。我不希望你遺憾。」
他沒有其他什麼心思。只是不希望白金金默默無聞的跟自己在一起,沒有名份沒有戒指甚至沒有男方親人見證地嫁給他。她很願意嫁給他,他知道。但難免會遺憾一輩子只有一次得婚禮過於淒涼。對於一個沒有轟轟烈烈的婚禮的女人,再顯赫光鮮,再清高自負,也是一種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