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金和於遙上了三樓。這座酒樓的老闆姓王,是個看上去挺精幹的男人。
她走過去,跟他很熟的樣子和他握握手,然後簡單明瞭的說明來意,「鄙姓白,聽說了王老闆你這家酒樓要轉讓,本人特地來看看。」
「原來是白小姐,失敬,失敬。不知道白小姐府上是——」王老闆一聽她是來買酒樓的,自然不敢怠慢,他辦酒樓多年,迎來送往的,識人無數,倒也看得出白金金是真的有買下這裡的意向。
白金金右手一擺,嘩的把小折扇打開,微微一笑,「王老闆好說了,家父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就是一個商人,上不得檯面。」
論起揣摩心理,她也不是非常善長,不過講話的技巧她還是會一點。剛才那一番話等於什麼也沒說,但說了也是有作用的。
她來之前已經的這個的底細打聽清楚了,這王老闆有一位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而他這位心愛的女人要搬到別的地方去住,這王老闆當然是要婦唱夫隨,所以才要將鋪子頂了。
如果她上來就說我爹是白世仁,我爹是本地的首富,任何的人都肯定會狠狠的訛她一筆,怕就怕資金不夠,談起價錢來又斤斤計較的,王老闆是老江湖了,自然知曉這個道理。
「不瞞白小姐說,這酒樓地理位置極好,熟客又多,要不是我要搬到別的地方去,這酒樓我是絕對捨不得沽出去的。不過白小姐氣宇軒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這小店交到白小姐手裡定然沒錯,在下也不敢開高價,八千兩銀子,您看怎麼樣?」王老闆暢快的道。
「八千兩?你這價錢也太高了點吧?」白金金搖著扇子笑道,「五千兩怎麼樣?」
沖這這酒樓的規模和檔次,轉讓價格絕對不少於八千兩,而白金金卻砍到五千兩超低價,幾乎是對半。這王老闆聞聽此言,心裡頓時有些吃不消,
「白小姐,這個,這個是不是——」
白金金用「地主家也沒餘糧啊「的口氣說:「王老闆,我知道這座酒樓絕對值得八千兩,但這個做生意嘛就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你想過沒有,如果現在突然發生地震——上個月距離這三百里的翼州就發生了7.8級地震。領導們進出娛樂場所辦公都得『冒著餘震的危險』。如果我們這裡也發生一次這樣的強烈地震,這酒樓還不全軍覆沒!到時候別說八千兩,不用花錢請工人清理場地就該做夢都笑醒了。」
「這……」
白金金假裝推心置腹地,「再說你不是想追隨心愛的人而去嗎?真愛是無價的,你就放心的把酒樓一甩隨愛而去吧。更何況找一個買主容易,找一個好的買主就不容易了。」
現在就算傻子也該看出她已經亮出砍山斧,露出了奸商的猙獰面目來了。這乃是無良商人的常用手段。一般要轉讓店舖的人,大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要麼被人追殺,要麼為情所困……比如眼前這一位就是要追隨愛人到天涯海角。在感情和事業方面,他選擇了愛情,那麼事業自然而然的不值錢了。
姓王的臉色一變,正色道:「不瞞你說,這段時間來很多人有意向買下小店,白小姐出的價格並沒有其他人的高,如何談得上是個好的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