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意似也一日消過一日,即使刮過的寒風足以凍死人;即使……此刻她還走在路上……
「哈——啾!」
無力遏抑的生理狀況,無力阻卻的天寒。
不分大江南或北,靈墨國正式進入冬天。
白金金拎著一包袱,走得氣喘吁吁。天氣寒冷卻依然走得額頭直冒汗。
可是墨秋心卻身高腿長,他一步抵她二步,而且越走越快,越走越輕鬆……壓根不理會後面還跟著她這個大活人。
「我走不動了。」白金金氣喘如牛。真是的,大冬天的,多冷啊。起碼得找輛馬車吧,就算一輛最最普通的馬車,可以擋擋風也行啊。
「走不動就滾,不送!」墨秋心走得頭也不回。
白金金立刻像被捅了一刀,騰的加快腳步。殘忍的墨秋心一句話就讓她明白了「快馬加鞭」這個詞的含義。
MD,這是怎麼回事啊!
換到以前,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她竟然會有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忍氣吞聲的一天!
「喂,親愛的,我們找個地方吃一頓飯吧,我餓了。」
墨秋心大步前行的身形明顯一僵,寒風吹拂中,他將身子轉了過來,「你叫我什麼?」
「親愛的。不叫這個叫什麼?」
墨秋心冷哼一聲,口氣冰冷,「不許這麼叫我。」
「那叫夫君?」白金金小心翼翼的問。
「……」墨秋心腦門上的青筋蹦了一下。
他似乎在想些什麼,那表情…如果他是在回憶過去,必不是美好的過去,如果他們是在展望未來,必定是悲慘的未來。因為他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最後青的跟蘿蔔似的。
他趕忙晃晃頭,多希望他是做的是一場惡夢。可是他這唯一的希望被以光速貼近的白金金破滅了。
她在他耳邊溫言細語,「夫君,去醉仙樓,那裡的飯菜好。」
墨秋心上下打量一下他,目光定格在她刷了一層厚粉,又被汗水沖刷出千溝萬壑的臉上。他滿心厭惡道,「想吃飯是嗎?先把臉洗乾淨。」
「吃飯跟洗臉有關係嗎?」
墨秋心微微瞇眼,口氣裡滿是不屑與輕視,「看到你這張臉我倒胃口。」
「你你你你——」白金金指著他的鼻子,說不話來。
「確實倒胃口。」很肯定!
「啊啊啊啊啊——」白金金的咆哮聲驚天動地,她一把摀住臉,「天那!我刷的白粉是名牌呀!沒有刷這層粉,臉上光溜溜的,好暴露,好沒安全感,你地,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