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就會這兩句,上次聽你唱,覺得很美,所以就不知不覺地記住了”。艾興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笑道。
“哦”!手從窗玻璃上滑下,竟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微紅了臉。
氣氛便得暖昧溫熱,有些不可思議的熱情分子在車廂內上下竄動。
“筱曼……”!艾興其欲言又止,一手扶著方向盤,側過身子認真地看著羅筱曼。
“啊”?羅筱曼局促地抬起頭來,臉紅潤得像熟透的紅蘋果。
“我……”!只覺得有某種氣息在流動,沖擊著胸口,撲騰撲騰的。
羅筱曼緊張得不敢呼吸,睜大了眼睛看著艾興其憋紅的臉。
“我……”,身體不自覺地慢慢向羅筱曼靠近,直到胸膛快要貼上羅筱曼胸前的柔軟,沉重溫熱的鼻息撲打在她紅潤水嫩的臉頰。
羅筱曼僵直了身體靠向車窗,心繃得緊緊的,緊抿著唇,思想已處於空白狀態,對於這種感覺既害怕又心動。
終於四瓣饑渴的唇碰觸在一起,輕啟貝齒,舌尖美好的糾纏,甘甜的汁液濕潤了干裂的唇,甜甜的,暖暖的。
身體的火焰瞬間燃燒,呼吸變得急促,艾興其這一次卻是汲取了經驗般,手規矩的沒有再亂動,只緊緊的撫著羅筱曼纖細的腰。
那個吻纏綿得讓他們忘記了現在還在馬路邊上,外面正飄著溫柔的雪花。
“砰砰……”,終是有不和諧的聲音打擾了這陣美好。
羅筱曼觸電般地停止回應,輕喘著氣息,艾興其極不情願地直起身子,打下車窗。
“年輕人,喜歡浪漫也得找到合適的地方啊,這裡可是馬路上,公共場合啊”!一個穿著交警制服的中年人敲了敲車窗,手撐在車窗邊緣,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微笑,故作嚴肅地說道。
艾興其不好意思地揮揮手,准備發動車子。羅筱曼更是感覺臉上燒起了一團火,燙得可以煎雞蛋餅了,頭低得快跟雙腿成平行狀。
車子發動,艾興其還在回味著剛剛的美好,血液裡那股躁熱的氣流還未平息。反應過來,車子已不自覺地開向了羅筱曼曾經落水的湖邊。
那股強烈的悸動與熱情還在沖擊著艾興其的大腦,羅筱曼甘甜柔弱的唇讓他沉淪,就像曼陀羅花,就算知道它有毒,卻還是有人會不顧一切地靠近它,即使知道沒有一個人能找到它安然離開,卻還是會如罌粟上癮般如飛蛾撲火。
被剛剛的交警大哥一提醒,羅筱曼意識清醒了不少。見艾興其又湊了過來,隨即打開車門尷尬的笑道:“下車透透氣吧”!
艾興其身子傾斜著有些滑稽,卻只得強壓住那股欲念,跟著打開車門。
因為從家裡出來,只穿了一身白色西服,像王子一樣干淨清爽,卻是在寒風凜冽中顯得過於“風度翩翩”,於是風一吹不驚打了個寒顫。
羅筱曼取下酒紅色的圍巾,惦著腳尖,系到蔣興其微微縮緊的脖子上,微笑地仰著頭,“看你還笑不笑我穿得像個笨笨的雪人”,說著故意勒緊了圍巾,卻是控制了力度。
立刻感覺脖子上溫暖了許多,將下巴縮進毛茸茸的圍巾裡,還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屬於羅筱曼身上特有的清香,艾興其無比陶醉。
“是是是,現在是我笨”!艾興其寵溺地笑著,揉了揉羅筱曼的秀發。
眼前湖面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在微弱的燈光下波光粼粼。艾興其將手從身後輕輕環住羅筱曼的腰,羅筱曼身子輕顫,正欲掙扎著推開,卻被艾興其按住。
“別動,我好冷,讓我抱著你好不好,這樣我會覺得很溫暖,筱曼,我喜歡你”!艾興其撒嬌似地將頭埋在羅筱曼的後頸窩說道。
溫熱的鼻息觸得羅筱曼感覺脖子有些微癢,艾興其柔軟的唇由脖頸慢慢移至耳背再到耳垂,體內的那股躁熱又被撩起,升騰至全身,感覺酥軟。
一陣寒風吹過,軟軟的雪花趁機飄進脖頸,羅筱曼打了一個輕顫,風吹醒了一絲理智,雖然有些於心不忍,卻也還是迅速扒開艾興其的手,“艾興其,別這樣,我該回學校了”!
艾興其的手僵在空氣中,有些小失望,亦有些尷尬。
艾府宴會廳一片吵鬧,所有人等著壽星出場卻不見人影,有失落,有抱怨。因為是給艾興其辦生日舞會,所以艾瑞東並沒有參與,畢竟他是學校的校董,他的出現會讓在場的同學都不自在,只是吩咐了陳管家准備了禮物,自己則邀了衛振雄一起出行度了一個短暫的假。
胖子實在撐不下去了,朝門口張望了許久也不見艾興其回來,只得躲到一旁撥通了艾興其的電話。
電話鈴聲緩解了緊張的氣氛,艾興其接起電話,“怎麼了,胖子”?
“老大,你快回來吧,我快撐不住了,他們都等著你這壽星呢”!
“不是還有雨嗎”?
“得了吧,你們前腳離開,他後腳就開車走了,那個夏思凡也跟著離開了,你們都逍遙快活去了,可憐我在這撐場子,快扛不住了”!胖子誇張地捶胸頓足做可憐狀。
“你說雨跟夏思凡一起走的”?艾興其皺眉,雨應該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啊。
“恩,准確地說,你們剛走,雨就追了出去,跟著夏思凡也不見了人影”。
“好,我知道了,我盡快回來”!
見艾興其掛了電話,濃眉愁得擰成一條線,想起他們剛剛的談話,羅筱曼突然感覺氣不打一處來,“胖子說雨跟那個超級名模一起離開的嗎?平時看他斯斯文文的,看上去你們幾個最君子最溫柔的也是他了,沒想到竟然是個腳踩兩只船的愛情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