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偵探事件簿 50%的時空亂 50%的時空亂(4)
    「將胡適元殺死之後,幫他穿好衣服,用一根長棍穿過他的衣帶,再穿進牆後面提前被打好的小孔,把他放在床上,以至於棍子傾斜角度不是很大。兇手做完密室的手法離開房間,繞到後面把自己準備好的木桶掛在棍子上,再調整棍子端正好在枯井上方偏一點。之後只剩等待其自動運行了。」

    雅琪看樣子聽的還是不太懂,「怎麼自動運行?」

    「雨啊!雨水滴滿水桶之後,槓桿原理!」

    「什麼原理?……」

    我無語的擺擺手,「啊…抱歉。」想讓他們瞭解阿基米德的裸奔事件好像不大可能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盧縣令追問。

    「水桶達到一定重量之後會把另一端的人抬起,當抬起一定角度之後人慢慢升起,然後順著木棍滑到小孔附近卡住,看著就像是掛上了。而桶呢,因為角度關係也會順著桿滑進枯井。」我得意地解釋。

    「你這個方法太巧合了!怎麼可能把木棍長度和人、桶重量估計的那麼清楚?」雅琪反駁道。

    「這個嘛,指使他的人會通過計算得出你想要的這組數字的。」

    「嗯…你如何知道指使者會,指使者是誰?」

    「自然是那個丞相,具體為什麼他會,這個我解釋你們也不大明白吧。」

    雅琪沉靜地點點頭,盧縣令反而皺起眉頭。難道,雅琪知道我和那個傢伙都不是這個時代的?

    「還有問題!密室手法是什麼,屋側屋後沒有腳印又是為何,難道當時還沒下雨?」盧縣令打斷了我的臆測。

    「不,當時一定下雨了。如果不是確定已下雨兇手不會冒險準備這個手法的。」我頓了頓,「門口的腳印很深,且都朝向屋子,也說明兇手是順著著腳印來回踩了兩次。至於腳印為何沒有,我猜是提前安排人在屋側屋後淺淺埋上一層油紙,撒上一點土就可以保證晚上不被發現,何況鋪在那種沒人在意的地方。臨走時一邊後退一邊撤掉就好,雨水會重新打濕地面。」

    「但願你說的對,密室還沒想到是嗎?」雅琪用手比劃著,「現場情況怎樣?」

    「和密室有關的線索…只是右邊的門閂上繫著一條細繩。其餘沒發現反常的地方。」

    「線有多長,繩子是怎樣系的?」

    盧縣令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應該多替繩子想想。它被作為兇殺器具之一,肯定異常恥辱,以至於留下一些不太明顯的線索給我們。「它是從斷開的右邊的門閂上繫著,伸出了兩條分支,其中一條非常長,長到…幾乎達到了門閂與地面之間的高度,另一條就短了,是長線的一半左右。」

    「這怎麼做密室…」盧縣令搖搖頭,替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手法的一句話。

    「算了,天也快黑了。吃過飯就休息了吧,這事我們明日再商討。」盧縣令擺擺手,準備了晚宴。安排好客房把我們安頓進去。我苦苦思索著這樣的答案,忽然發現這就是我當時坐在電腦面前發愁的一個情節,我卡殼的地方。一夜未言,任何熱鬧也無法將我從腦海裡拉出來。

    不知道已經是多晚的深夜,我昏進夢鄉。

    次日,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胡亂穿好衣服急忙把門打開。

    「是你啊,什麼事?」我看著抱著雙肩撅著嘴的雅琪,問她。

    「你還說!都快到巳時了,你還不起床。」

    「啊!多麼美好的禮拜天!你讓我多睡會怎麼了…」

    「禮拜天是什麼?」雅琪很陰險地看著我,「你如果再說些我沒聽說過的怪話我匕首不長眼睛。」

    「好好…找我到底幹嘛?」

    「盧縣令找你,在郊外不遠處發生了命案,他現在已經帶人立即前往了。」

    「真是的,笨蛋縣令,難道任何一個案子都得我出馬嗎。稍等,我洗洗臉。」我懶洋洋的轉身伸著懶腰,走向臉盆。

    「喂。」我衝門外溜躂著的雅琪喊,「為神馬臉盆裡沒有water?」

    暴力、暴力……

    因為我的磨磨蹭蹭,盧縣令一直很平淡的表情上有了怒色,「你們怎麼才到?」

    「嘿嘿,爆發了點小宇宙。」雅琪抖抖手腕,看著哆哆嗦嗦的我。

    「咳咳,是個怎樣的事件?」我趕緊轉移話題。

    盧縣令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一個有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哭喪著說,「草民鄭錢,與我的娘子鄭錢氏正在此地游賞…」

    「哈…打住!你叫掙錢?」我摀住嘴不讓笑聲蔓延出來。

    「是。」

    「你是做什麼的?」

    「商人。」

    「瞭解瞭解…你妻子為什麼名字只比你多一個字?」

    「娘子娘家姓錢…」

    「這樣啊,你家一定很有錢咯?啊!你幹嘛打我!」我不解地看著雅琪和盧縣令熊熊燃燒的眼睛,甚是奇怪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冤枉啊!

    盧縣令一個手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當時我們正走到一個溶洞前,不巧我的錢袋掉了,於是我說我先在附近找找讓她先進去,誰知我還沒找到,裡面就傳來一聲尖叫。我立刻衝進去,看到…看到…哇!」

    「好孩子,別哭…我們理解你的心情。」我承認我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

    「嗯,謝謝…」這個比我大出三十左右的男人點點頭,繼續說,「我看到一個黑影閃進去了,娘子就倒在地上的血泊裡,首飾也都不見了,我趕緊大喊救命,正好我經商的一個朋友路過這裡,他說替我去報官,要我好好守在洞口。」

    「你那個朋友呢?」

    「我在這裡。」這時我才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矮小的人。

    「他說的可都正確?」

    「嗯,我的確是剛好路過聽見了他在裡面大喊,進來情況也都和他說的一樣,我立馬就去報官了。」這名路人甲輕輕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盧縣令,檢查過屍體了嗎?」

    「嗯,死亡時間是兩個時辰之前,死因是被利器穿過喉嚨而死。」

    鄭錢瞪大了眼睛,恐懼地表情讓他的嘴變得結巴起來,「兩…兩個時辰?不……不可能!我……我們…那時還在家裡呢!」

    注意,他真的恐懼了。於是我笑呵呵地問他,「最好別太誠實哦!」

    「什…什麼意思?」

    「沒什麼,盧縣令,你查過洞裡面的情況了嗎?」

    「密不透風,倒是在地上發現了鄭錢氏的首飾。」

    「沒有發現任何人嗎,凶器呢?」

    「都沒有。」盧縣令搖搖腦袋,「你說這事邪不邪乎!」

    「怎麼會邪乎呢,有沒有調查這位?」我指指哆嗦的鄭錢。

    「當然!也懷疑過是他幹的。不過,他身上沒有發現凶器,在這溶洞周圍也找了半天了,能夠當凶器的什麼都沒有。」

    「哈哈,當然沒有!」我異常自信的看著鄭錢,那鐵青的臉,「而且,胡適元房間裡的密室我也想到如何製作了!」

    「凶器是什麼?」盧縣令激動地抓住我的胳膊。

    「不急,隨我進到溶洞裡來。」我領著盧縣令走進溶洞,「抬頭,抬頭向上就是破解犯罪的希望。」

    「這是…冰掛啊!」盧縣令大徹大悟。

    「不錯,冰掛的尖也是鋒利的,完全可以刺破人的喉嚨。當喉嚨裡湧出來的熱血融化掉細小的冰掛凶器就可以消失不見了。但是,因為冰掛融化吸收熱量使屍體加速屍僵,死亡時間被向前推遲了。這樣一來,在說屍體的死亡時間的時候,不懂這事的兇手才會表現出驚訝。」

    「嗯…你說的…啊!」

    「怎麼了盧縣令,怎麼一驚一乍的?被我折服啦?」

    盧縣令緩緩顫抖的雙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倒下了,背後插著一支箭,死的竟是那麼突然!

    「誰?」我猛地回頭看向洞口,雅琪正搭上第二支箭。「雅琪,你在做什麼?!」

    「抱歉…」雅琪低聲說道,射出這一支箭,「你躲不掉了。」

    等我回過神來箭已經是穿透我的身體,痛嗎?我覺不到,但是,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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