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快點了,還把雅琪扔給莫老師照顧呢,該生我氣了。(當然我本人也要快點寫~~)
在屋子裡又轉了一圈,實在是沒什麼收穫了。出去吧。我把門敞開,慢慢走出了閒置的小屋,下樓了。
下樓以後,卻沒了方向。從哪裡開始呢?對了,那個屍體衝破玻璃的聲音。是不是說…證據還可能就在這附近?
我圍繞著高三的教學樓開始轉起了圈圈。「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我一面這樣哼著歌,一面低著頭尋找著什麼能發光刺到我眼睛的東西。
咚,我忽然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身高體型倒是和我差不多。
「對不起,我正在找東西呢!」我急忙給人家道歉。
「哈哈,俞偵探是在找朋友呢還是找東西呢?」面前的這位少年開朗地一笑。
「當然是…證據就是偵探的好朋友。」我也隨之莞爾一笑。
對面那個少年一聽到證據二字,頓時眼睛裡放了光,搖晃著我的肩膀說,「俞偵探,我老崇拜你了,讓我幫你一起找吧!對於這些事我也瞭解一些的。」
「哦?你是怎樣瞭解的?」我突然對他眼神裡的光芒產生了興趣。
「當然學校有自己的狗仔隊,我再問問幾個同學做做調查自然知道啦!」
「這樣啊,有意思,你知道我在找什麼嗎?」
「玻璃,不,是玻璃碎片,對嗎?」
我實在吃了一驚,他沒有在現場與我一起調查,僅憑用耳朵聽別人的描述居然能想到這個鬧鬼的事情的手法。
我禁不住要讚賞他了,要知道一向自戀的我很少讚賞人,「正確,不錯,還能瞭解到別的什麼嗎?」
「不知道了,線索太少。」
「你知道我在找什麼已經很棒了!真的,其實也沒有別的,只是些我對事件的預感和猜測,這些你自然想不到。」
面前的少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哈哈,兄弟別害羞啊,你叫什麼?」
「大名井易寒!高三D班。」
「俞致遠!」我主動伸出了手,被他接下了。
「俞偵探,我能當你的助手嗎?我的夢想是當一名偵探。」
「不,名偵探不需要助手,但是為了鍛煉你你就以我的助手為名吧。我們做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後叫我致遠。」
「嗯!好!」
那年,易寒18歲,我23歲。
我們倆圍繞教學樓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太陽西斜。
「呼呼…累死我了,轉的圈數都數不過來了,為什麼還是找不到!」易寒擦擦頭上的汗珠,被北風一吹冷颼颼的。
「別著急,我們不能確定兇手把它落在了哪裡,只能這樣找啊!」
說起來還真是巧,易寒蹲下來擦汗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不遠處花壇裡一塊閃閃發光的東西。他叫我也蹲下來看。
「是!沒錯,是玻璃!」我一聲確定了易寒的判斷。
一聲令下我倆爭先恐後地奔向那塊玻璃,他正要伸手撿起來,被我阻止住了。
「別動!萬一上面沾有兇手的指紋呢!」
「才那麼一點,不至於吧!」
「一點也不行,做一個好偵探不能總是熱血,要理智。當然在救人的時候要熱血點。但是你撿塊玻璃也至於那麼熱血?」
「那怎麼辦?」
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塊布和一個塑料袋,用布抱住手,拾起了那塊玻璃,輕輕放進袋子裡,包好。
「這樣就萬無一失啦!看這玻璃碎片這麼新,就可以說明我們的推斷準確無誤!」我衝他打了個勝利的手勢。
「明天有什麼調查?」易寒滿懷期待的看著我。
「額…要帶你去我跟學校請個假就好了,可是你功課沒問題嗎?」
「小意思,那都太簡單,耽誤幾天沒關係的。」
「好,明天我打算去把蕭長婕的事情查清楚。」
「ok。 已經不早了,快回去吧。」我正要與他告別,一個電話留住了我倆的腳步。
我看著來電號碼,原來是老陳的。
「致遠,那個屋子現場已經檢查過了,的確一個指紋都沒有被留下。」
「哦,我就知道,一除塵就應該很徹底了,其他的事情呢?」
「盒子的鑒定結果和蕭長婕的資料呢?」
「資料明天一早就會通過簡訊發到你手裡,鑒定盒子的專家們說正在做各種特殊的檢查,明天中午之前就會得出最全面準確的結果。」
「好的,謝謝你了。」
把電話掛掉之後,才發現手機上已然收到一條簡訊,是校長發的,剛才找的太用心,手機振動了都渾然不知。
我打開了校長的簡訊,上面很簡單地寫著:關於蕭長婕的資料真的是不多,成績屬於中上等,工作能力很強,由高一下學期被選入學生會,主管一些雜物。一些閒置的房間唯一鑰匙由她保管。
看過這些也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我還是順手把它存了下來,捎帶上給校長回了個「同志辛苦了。」哈哈,我想他一定會很暴躁。
太晚了我就與易寒告別了,到莫老師辦公室找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雅琪,把她抓了起來,帶回旅館。
進到旅館大廳,服務台的招待員很客氣地招待了我們,因為我們昨天就來過了,雖然只住一天,但是花費很大方。沒想到今天又回來了。
花費很大方是自然的,又不是花我自己的錢。至於為什麼又住一天,問我?我還曉不得會多住幾天!
果然今天是戲劇化的一天。
「什麼?只剩下最後一間房了?開什麼玩笑,昨天不還有很多間?!」我激動地朝著招待員大叫,後來想想那個問題真夠二的,昨天剩很多就不許今天多住進來幾個了…
我扭頭看看雅琪,她面色慌張不知如何是好了。我也沒了轍,已經快黑天了,而且這周圍也沒見著什麼旅館了。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一個身材高大的高中生急忙到前台付了賬,走了。
我的眼神充滿著感激的淚水,立馬買下了兩間屋子,當然錢回來校長會替我報銷的。
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為了明天的調查,我必須養足精神,所以準備睡覺了。
當然,睡覺之前…嘿嘿。
「喂,雅琪?」
「嗯?」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本以為她還會耍我,我都想好了怎麼報復回去,結果她的這麼句回應讓我傻了一下,那聲音實在很好聽。
「這次怎麼不耍我啦?」
「不玩了,怕你生氣。」
「呵呵,我生什麼氣啊。」
「唔…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啊,明天你就在旅館自己待著吧,好嗎?」
「為什麼啊!你是不是想悶壞我?」
「那你回學校跟莫老師玩。」
「不想再打擾他了,他還得教課呢。」
「那…」
「那什麼那呀,怎麼了?」
我這才想起來從開始到現在我都在思索明天的事情,雅琪好像問過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沒有回答她。唉,我一放空沉思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於是我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講給了她。
「那麼,你明天要去幹什麼?」聽我講完這些她忽然問著我。
「我想先去調查一下蕭長婕墜樓死亡的事情。」
「就因為這個不帶我去?」
「是啊,我怕有危險。」
「我要去!」
「不行,我不帶你去。」
「沒關係,不去就不去。」
「好吧,你快睡覺啊。」
「嗯…」
真是奇怪,她今天居然這麼乖。算了,我還是不要想那麼多,蓋上我的被子睡大覺。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了我的身上,我被我的生物鐘吵醒了。簡單的洗漱之後,聯繫到井易寒,約好了一個地方吃早飯。
以前吃過不少西餐,不過怎麼吃就是比不上本地豆漿煎餅加果子的味道…我們吃的正盡興呢,老陳的電話到了。
這次我沒有先開口,實在是心有餘嘴不足啊。
「喂,致遠嗎?」
「唔唔…」
「關於那件事我已經盡可能地調查過了,結果本來說好用簡訊給你的,可是想想還是用電話說吧,反正你也肯定早醒了。」
「唔…」
「你怎麼了?說話啊!」
「嗚嗚…~~」
「難道是被人綁架了?」
井易寒看到我的樣子,又聽到老陳緊張的語氣,笑噴了一地的茶葉蛋黃,急忙把豆漿遞給了噎得臉都紅了的我。
「呼……」我痛快地舒了口氣。
電話那頭疑惑了,「你到底怎麼了?」
「額…沒事,鍛煉身體呢!你說吧。」
「嗯,這都是去年的檔案了,時間差你自己倒一下。死者蕭長婕,17歲,是XX高中高二的在校學生。警方調查現場無太大收穫,最終在日記本上看到了死者的輕生言語,加之當時大門的攝像頭可以作證無陌生人進到該樓,且該樓其他鄰居的犯案也都不成立,最終以自殺結案。」
「是這樣啊…她家的地址在哪裡?」
「我發短信給你看。」
「好,那我沒什麼問題了,掛了啊!」
「嗯。」
掛掉電話,我拉起井易寒,上了我的汽車。
汽車剛啟動就收到了老陳的短信,我快速地往那個地方趕去,繞來繞去轉了好大一條道才到達了目的地。此時就已經9點半了。
蕭長婕一年前租的公寓,曾經漂亮整潔,交通繁榮。周圍有政府在也有集市在,自然會漂漂亮亮的。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政府集市都改建了,道路也不平整了。最後乾脆把路線全改了,導致這個公寓變得偏僻而荒涼了,蕭長婕掉進的那個水池也早乾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