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偵探事件簿 倒霉的職業 第九章:無信仰的祈禱(下)
    第四部分   法庭的逆轉

    AM。        8:00

    「到點了,快醒醒。不是耽誤不起人家嗎?」

    「再睡會,8:30才開始呢。」

    「也不是誰說耽誤不起別人的清白!」

    「那是嚇唬你玩,要不我睡不好了。」

    「氣死我啦!!你給我起來。」

    「好好,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好不好……」

    AM。        8:30

    「好好表現哦,我就在下面看著你。」

    「嗯,好。沒問題。」

    經過法官的一套機械式發話之後,正式的任務開始了。

    俞致遠「我是嫌疑人委託人,檢察官,請問為何你們決定拘役趙瑋清?」

    「很簡單,他沒有不在場證明,嫌疑最大。」

    「為什麼不拘役李澄泓呢?」

    「因為他有不在場證明啊。那個警員可以作證。」

    一個身穿警服的人走到證人台上。

    「你好,檢察官。」警員敬了一個標緻的禮,「我能夠證明李澄泓昨晚在6點半的時候正在看球賽。」

    檢察官,「你看,我手裡有明確資料,李澄泓與這位警員在6點半開始進行通話,直到6點55才掛了電話。」

    俞致遠「你怎麼能證明他就是一定在看電視?」

    警員「因為卡卡進了一球,非常漂亮。我記得當時卡卡進球之後,他非常激動地說『快看卡卡那腳抽射,實在太激動人心了』。這就可以證明,他確實在看電視,因為他說的不錯。」

    「是嗎?可是,我這裡也有反駁你們的證據哦。」俞致遠拿起一張資料遞給法官,「這是電視台的預告,這同一場球賽在上午有首播,很快晚上又有了重播。李澄泓完全可以看過首播之後,在晚上作案時聽到你那邊電視裡傳來的歡呼聲,配合地說出這句話,所以!李澄泓的不在場證明完全不成立!」

    台下議論紛紛。

    法官點點頭「有道理。」

    警員「可是,你難道不相信一個警員的信用嗎?」

    「住口!做偽證,你擔得起嗎?」俞致遠雙手使勁的拍向身前的方案。

    「擔不起……」

    法官「行了,你可以走了。」

    檢察官好久沒有打過敗仗,如今的對手,只是一個偵探而已,卻沒想到能有如此的心理威懾技巧,讓檢察官啞然,一上場就處於被動。但是他決不能失了面子。

    「請問俞偵探,哦不,委託人先生,你能確定兇手一定不是趙瑋清嗎?」檢察官輕蔑的看著俞致遠。

    俞致遠沖檢察官冷冷地一笑,「難道你就問了自己的面子而去埋沒真相嗎?」

    台下又是議論紛紛。

    檢察官的頭上微微可見滴下一滴汗珠,心裡在想,為什麼自己在想什麼,完全可以被對方洞察。這樣的對手,他沒碰到過。

    法官拿起小錘「肅靜,肅靜!請兩位繼續。」

    「我看你才是這樣的人吧,不要岔開話題,你倒是正面回答我問你的問題啊!」檢察官得意於自己的應變能力。

    台下又是議論紛紛。

    法官剛下落錘,可是,一個舉動讓他又把抬起的錘子放下了。

    那個舉動就是,俞致遠雙手使勁的拍了拍面前的方案,面色很平靜。緩緩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說真的,我本來想快點結束好釋放趙瑋清。不過,我越來越想知道你身為一個檢察官的道德底線在哪了。」俞致遠抬起了右手,伸出食指指向了對面的檢察官,「告訴你,我不能證明趙瑋清不是兇手,但是!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李澄泓是真正的兇手。」

    「說的容易,證據呢?」檢察官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法醫遞給了俞致遠一份報告。

    法醫「俞偵探,這是您要的報告,我可真佩服你的能力。」

    「呵呵,謝謝。不用那麼誇我。」俞致遠接過報告。

    俞致遠把那報告又送給了法官,「法官先生,你看好,法醫對昨天歐澤明,也就是第二個死者喝過的飲料杯做了化驗,上面有少量的安眠藥殘渣,不足以放倒人。其實,那飲料裡的殘渣只是兇手在喝的時候安眠藥被力的作用反進去了一點點,也就是說,藥粉,都藏在了吸管裡面!」

    「哼,少迷惑人了。吸管這種東西不是作為東道主的趙瑋清才會發了嗎?」

    「哈哈,那你大錯特錯了,鄉村哪裡用得著那樣的東西,而且。」俞致遠掏出自己的照相機,「法官請看,這是我昨天在飯席上拍到的,拍到的是李澄泓準備的吸管,而且他還拿自己手中的白色吸管換了死者的藍色吸管。的確,白色吸管裡有上面藥粉才不容易被看出來吧。」

    台下已經是一片歡呼了。

    法官「委託人保釋成功,宣佈釋放趙瑋清,閉庭!」

    隨著一陣機械化的發話,閉庭了。

    警長,「恭喜你,成功了。」

    「警長,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事?」

    「把趙瑋清送回家。」

    「那是肯定的,還有呢?」

    「帶我去李澄泓家。而且要你跟我去,帶幾個人,給我的朋友……」

    「什麼?」

    「……」

    「你說話啊,說吧。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不是不方便……請你給我的朋友……收屍吧!好好的火葬一下,澄泓他,應該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等等我安排好人立馬帶你去。」

    「嗯。」

    慕容雅琪:「我也跟你一起去,好嗎?」

    「咦?你不是害怕屍體嗎?」

    「有你在我不怕了。」

    「那好,說好不許大呼小叫的哦……」

    「嗯!」

    第五部分    無信仰的禱告

    在去往李澄泓家的車上:

    警長「俞偵探,我有個問題。」

    「請問。」

    「楊彬蔚死亡的手法是具體是什麼?還有兇手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我不知道,只是我猜那會很荒唐……」

    「那手法呢?」慕容雅琪插話說。

    「首先把一個光敏電阻和一大堆並聯的燈泡與汽車的電源連接好,然後等死者從鄉村開往城鎮的路上,會慢慢的有越來越多的路燈,會減少光敏電阻的電阻,進而燈泡們的實際功率會變大,突然發光會在死者的視網膜上留下印記,就像你在看太陽之後會有一個球在眼上揮之不去一般。那些燈泡連接在一起的圖案就像是一個用反色的一個詭異的圖形,乍一看會很嚇人的。而且車後面的白屏大大增加了這種視覺殘象的恐嚇效果,導致死者因害怕而加速,發生車禍的可能性非常大。」

    「原來是這樣啊……」

    幾個人到了李澄泓的家裡,破門而入,看見的果然是李澄泓的屍體,他因食入過多的安眠藥而自殺了。整個房間裡已經是家徒四壁,只有一個椅子一張桌子一張床而已。

    在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致致遠:

    很抱歉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說真的,我看他們都太忙了,錯手就殺了他們,本來以為是能給他們解脫,可是,殺人之後我才突然明白生的可貴,或許我這樣剝奪了他們的生命真的不公平,如今我也失去了一切了,因為我不要了。我也去天堂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很漂亮的把我揪出來,因為這樣才是你的作風。再見了,我的朋友們。尤其是你,俞致遠。

    「唉,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俞致遠擦擦微有發紅的眼睛,說「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的,我要替李澄泓報仇。」

    「報仇?什麼意思?」慕容雅琪問。

    「很簡單,這個家已經什麼都沒了。他身為一個網站管理員,再不濟也要有一台電腦吧?可是你看,家貧如洗。這說明什麼?我想一定是有什麼壞心眼的人利用了他的善良,迷信了他,僅僅為了錢。以至於發生了這幾場命案,這幕後的黑手,一個地攤的迷信騙子,我必須把他找出來,正法!」俞致遠低頭沉思著。

    「很好,俞偵探,我越來越覺得你很偉大,但是……你打算怎麼找?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這種迷信只要不過分,是可以被看做一種娛樂存在的,不能因為他的這個職業就逮捕他。」警長憂慮極是。

    「我自有我的辦法。警長,請你把這個城市的所有搞迷信的地攤集合在警廳。」

    「行。」

    三天之後:

    「好了,這個城市的所有迷信攤主都叫來了。」警長說。

    「謝謝警長。那麼,現在請你帶雅琪走吧。這裡有我一個就夠。」俞致遠轉身打量著這些人。

    「為什麼也要我走?」慕容雅琪不甘心。

    「聽話,這是正事。」

    「哦……」

    「砰。」身後的大門關上了。

    「我說兄弟們,大家知道為什麼突然抓你們來嗎?」俞致遠換了個口氣說話。

    「知道,不就是那個命案的事情嗎,可是這和我們真的都沒有關係啊!」其中一個人說。

    「我知道,這也只是走走形式,至少必須抓一個歸案,要不不好交代。這樣吧,咱明人不說暗話,誰交的錢最多,先放誰走,然後一個個的走。」俞致遠滿臉堆笑。

    「原來偵探也愛錢啊?」其中一人說。

    「沒辦法,怎麼著不也得過凡間的日子不是?」俞致遠微笑道。

    下面立刻吵嚷起來,就像進了拍賣場裡一樣。

    「別吵了,我出5萬!」

    突然全場安靜。

    「是哪位朋友?出來吧,給錢我護送你走。」俞致遠喜出望外。

    「是我。給你,5萬,一分不少。」從中走出一個人。

    「好,謝謝。」俞致遠接過對方送錢的手,然後掏出手銬說,「恭喜你,你被逮捕了!」

    對方的手就這麼被銬住了,聽的大家卻是一頭水霧。

    「呵呵,不是都說你們算命的比較聰明嗎?今日一見,不過如此。」俞致遠敞開門,叫來警長,將其逮捕。「你也不想想,一件小小的娛樂活動可能會賺那麼多錢嗎?且不說放在銀行裡,就連身上帶著這麼多錢的人,都少。反正不是自己的錢,花著不心疼,帶身上就帶身上了。你是這樣想的吧?」

    沒想到,俞致遠如此簡單的抓到了騙走李澄泓整個房子裡所有東西的財產的那個騙子。

    後來,俞致遠名聲大震。

    轉過天來,在電腦上:

    慕容雅琪「你知道嗎,那天你在法庭上的表現真的好棒。」

    「呵呵,我可能是有些激動了吧。」

    「嗯……」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說的是什麼嗎?」

    「什麼?」

    「澄泓,若你蒼天有靈,就快看這一切吧,這不怪你,真的。」

    「真可惜……」

    「是啊,可惜……他聽不到的。」

    信仰

    可謂是人之善

    尤為無信仰的祈禱

    比不善於世的人更為可怕

    禱告

    雖然是善之歌

    但是無信仰的祈禱

    始終放射不出人性的光芒

    ——俞致遠

    2010年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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