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輝恐懼到了極點,他還是第一次見程嘉勳這樣失控,他怕出人命,拚命掰開程嘉勳的雙手,然後用極度不滿的語氣責怪道:「她又沒惹你,為啥這樣激動?」
程嘉勳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地捅上一刀,眼裡充滿了恨意:「她是沒惹我,可她讓我看到了那個可惡女人的影子,你知道嗎?就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害我變成生不如死的廢物。」
胡輝沒有去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除了做好該做的,從來不去揭開別人心中的創傷,見說到這裡來了,他才忍不住插了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程嘉勳記憶的閘門打開,他痛苦地回憶著:「八年前,懵懵懂懂的我剛滿十七歲,那年,我出了一點意外,不小心傷到私處,換藥的護士是個俏麗的中國女孩,我一時意亂情迷,春心〔間隔〕蕩漾起來,當她用手握著輕輕上藥時,那不爭氣的私處就呼地一下站了起來,結果被她一巴掌扇了下去……」
胡輝瞪圓了眼睛:「這麼說你不是天生就這樣?」
「當然不是,如果天生就這樣,我還會用這種下流的療法嗎?」
「原來如此!」胡輝似乎明白了一切。
「從那過後,私處就變得一蹶不振,為了躲避永無止境的相親,我才逃回國來,我不想讓父母和親朋知道這樣的事,男人的面子比什麼都重要,哪怕全公司的人說我是流氓都沒關係,到少不會讓人覺得我是個沒用的廢物。」程嘉勳說著說著又沮喪起來:「你不會因此而更加瞧不起我吧?」
胡輝覺得心裡熱乎乎,程嘉勳把這樣的隱私都告訴了他,自已也不能那麼無情無義,心底深處的自卑也跑得無影無蹤,用手拍拍程嘉勳:「謝謝程總的信任,我絕對會守口如瓶,從今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保證不辜負你的一片苦心。」
「行啦,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誰說我的人都是你的人啦?」
「……呵呵呵……」胡輝摸著腦袋傻笑起來。
「就知道傻笑!做你的事去!」
胡輝愣在那裡,不曉得要去做什麼事?以為是程嘉勳又要讓他去做那些暖昧的事。
「別愣著,去,把她弄到我房間去。」程嘉勳見胡輝還愣在那裡不動,遂吩咐道。
胡輝露出疑惑的神色:「你說什麼?是要送到你臥房嗎?」
程嘉勳一反常態地大發雷霆道:「你是不是剛才被欲〔間隔〕火燒壞了腦子?不送我臥房難道還是送你的臥房?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這口是心非的傢伙,是誰說要結束遊戲?難道現在又不甘心了?」
胡輝擺著手極力辯解:「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讓女孩上你的床,每次不都是讓她們在沙發上蜷縮著過的嗎?」
胡輝嘴上在辯解,心裡卻暗暗把程嘉勳罵了個夠,這個善變的怪物,還說讓我去做該做的事,難道現在又反悔了?他心裡倒為金夢琪擔心起來,傻女人,你可千萬不要成了這場遊戲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