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皇帝和十三的軟肋,司空宣樂得合不攏嘴,被朱三少坑光了錢財的陰霾一掃而空。回到書房,進行著每天都會例行的公事,檢查一遍鎖在暗格的賬冊。
然而一打開暗格卻發現裡面的東西被人掉了包,明明是十本有些年頭的賬本現在卻被人無恥的換成了劣質的春宮圖!司空宣的臉一下子被氣得通紅,一把抓起那些春宮圖狠狠地摔倒地上。
「管家!你給我滾出來!」暗格裡放得可不是普通賬本,裡面都是當年為了嫁禍秦家叛亂給各級官員行賄的證據,東西不值錢可牽連到的是自己一家幾十口人的性命,這絕對不能開玩笑。賬本一丟,司空宣急得滿屋子轉圈。
劉管家聽見司空老頭兒憤怒的喊聲,哆哆嗦嗦的跪在了他面前,「老爺,劉福什麼事惹您生氣了?」
「你看看!我的賬本不見了!」司空宣顫抖的手指指向了敞開的暗格,一本本散落的春宮圖挺屍般的躺在地上。
劉福嚇得臉都白了,司空宣的賬本放哪裡只告訴了他一人,如今賬本失蹤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自己,可事情他真得是毫不知情。當即,劉福連著給司空宣磕頭,「老爺,不是我做的,我劉福對天發誓絕對對老爺沒有二心,請您相信我!」
看劉福那膽怯的模樣也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的事,司空宣冷冷的白了一眼只會哭喊磕頭的沒骨氣管家,「又沒說是你偷得,趕緊起來捉拿小偷去。賬本丟了不到一個時辰,你趕快派人把府上所有的出口都封上,恐怕我司空府出了家賊!」
聽到了赦免,劉福站起身來,兩腿抖得像糠篩,「老爺,劉福這就去,您放心小的一定會把那個該死的賊人捉回來。」
劉福辦事的效率倒是真快,大批的護院將每個門都守得飛不進一隻蒼蠅。他剛到後院,一身大嬸裝扮的寶王爺就好奇的湊了過去,「劉大哥今天府上是怎麼了,護院把門都堵死了。」
看見自己心愛的姑娘來搭話,緊張了半天的劉福才鬆了口氣,看四下沒人才將嘴湊到寶王爺耳邊,「寶寶,告你一個秘密,今天老爺的書房失竊了,把你當自己人才告訴你的,千萬別外傳。」
寶王爺神色一凜,隨即又裝出一副好奇模樣,「難道是老爺家傳的免死金牌丟了?」
劉福趕忙做出個禁聲動作,「免死金牌放在老爺臥室怎麼可能在書房,這次丟得東西可比免死金牌重要多了,如果找不到咱們司空府上下幾十口人都得殺頭。寶寶啊,你可要求神保佑我快點抓到兇手。」
劉福一緊張,緊緊握住了寶王爺白嫩的手,寶王爺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出,兩手合十,真得祈禱了起來,「願菩薩保佑劉大哥不要出事。」
聽到心愛的人這麼急著給自己祈禱,劉福信心大振,中氣十足的說:「寶寶,劉大哥去捉拿兇手了,為了你一定不會讓司空府出事的!」
劉福剛一離開,寶王爺抽出手帕厭惡的擦拭起被他的鹹豬手抓過的手,「我呸!你個死肥豬居然敢對本王動手動腳,要不是看在能套來消息的份上,本王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了!」
寶王爺來司空府已經半年,這個劉管家成天藉機吃他豆腐,噁心的追著她說情話,若不是被司空宣嫁禍的事沒查出頭緒他才不會忍受這個噁心男人的騷擾。他赫連寶素來囂張跋扈,只要惹著他注定不會有好結果,忍他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快到極限了,不過自己翻身的機會總算來了,出了相府他再也不要承受這種鳥氣!
摸了摸胸口塞著的賬冊,心情好了許多,只要利用這些證據除了司空宣這個狗賊,他逍遙的日子就會來了。
偷偷摸摸的溜進司空宣的臥房,看見能藏東西的地方他就上前亂翻一通,當然他的目的不是錢財,而是從管家那個色狼口中套出的金牌。把這玩意偷到手,司空宣一被定罪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如果四弟手裡有了這個護身符,就算女扮男裝犯了欺君之罪,滿朝文武也不能那她怎樣,這塊司空家的保命符他是偷定了。
他的侍衛周青一身碎花棉裙,板著張臭臉在門口放風,他很不情願穿成這副鬼樣子拋頭露面,可王爺又不讓他換回自己的衣服,來來往往總有人用嘲笑的眼光看著人高馬大卻穿著彆扭衣裳的他,這讓一向自詡男人味十足的周青難堪不已。手裡的掃帚大力揮舞,弄得司空宣臥房被籠罩在灰濛濛的黃土中。
終於,在周青沒把房子用塵土埋了之前寶王爺找到了金牌,用牙一咬是純金的,笑嘻嘻的把到手的寶貝塞進懷裡,「老周咱們回家了,以後再也不用過這種窩囊日子了!」
然而這兩個偷東西的人太過明目張膽,太過目空一切,一點當下人的樣子都沒有,司空宣走了過去,他們兩個居然還挺胸抬頭目不斜視,儼然把一身女裝的自己當成了高高在上的大爺,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懷疑他們。
兩個下人見了自己不行禮還把尾巴拽到了天上,司空宣立刻停下了腳步,「那兩個醜婆娘站住!」
然而寶王爺和周青沒聽見似的繼續昂首闊步往前走,把司空宣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寶王爺一副紈褲公子哥兒的范兒,得瑟的笑著看著一旁的周青,「你說,那個糟老頭子在叫誰醜婆娘啊,大白天眼花了吧!」
「王爺,他叫的好像是咱們。」周青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寶王爺的笑容僵在臉上,「咱們可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怎麼可能是醜婆娘!」說這番大言不慚的話的同時,抓住周青的袖子就使勁往前跑,越跑越快。
此地無銀三百兩,分明就是有鬼,司空宣扯著嗓子喊道:「來人啊!把那兩個醜婆娘給我抓住!」
寶王爺和周青是越跑越快,司空宣一喊他們兩個更是打了氣一般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