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慕子泱的三兩下挑逗下,墨燦兒就笑得不成樣子了。
「燦兒乖,別纏著叔叔了,讓叔叔先回房間收拾一下行李吧。」艾依然看他也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很體諒的說道。從他手裡抱過了墨燦兒。
「我一來你就趕我走啊。依然,你還真是會傷我的心啊。」慕子泱故作失望地道。看到艾依然突然間變得愧疚的臉,又忍不下心,伸手拍了拍艾依然的頭,露出一個他只是開玩笑的表情。「好了,不逗你了,我先回房間睡一覺,晚上一起吃飯。」
「依然媽咪,你是在考慮慕叔叔嗎?」墨燦兒也順著艾依然的視線望過去,那扇門早已被關上了,艾依然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你啊!」艾依然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門鈴聲卻又響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然後大眼瞪小眼搖了搖頭,猜不到這個時候會有誰來。
艾依然開門的一瞬間,目瞪口呆!
「別這麼驚訝的樣子。把我女兒拐到這兒來了還不允許我來視察一下啊?」墨瞳輕哧著說道,一邊迫不及待地進了屋,展開了溫柔的懷抱,「寶貝兒,有沒有想媽咪啊?」
墨燦兒也一愣,反應了幾秒才撲進了她的懷裡,「媽咪,寶貝兒好像你。」接著就是母女倆懷舊各種親熱,艾依然簡直都看不下去了,感覺好像這些日子都是虐待這個小丫頭似地。
「沒想到你們真的來倫敦了,我還以為還要過個一年半載的才能見到你們呢?」艾依然關了門調侃著說道。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我一直想著我們寶貝兒的,好不好。這不我們直接從巴黎轉機過來了。」墨瞳身穿著一身休閒裝,和安昀灝的還是情侶的。
「你還沒說呢,你突然間把我們寶貝兒拐騙到這兒來幹嘛?別拿旅遊這套的誆騙我和昀灝。」墨瞳一直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幸福中的女人口才也會變得格外了得嗎?
艾依然倒了幾杯熱水放在他們面前,「你們這麼精明,哪兒騙得了你們啊。」艾依然的表情頗有些無奈。她的借口也就是用來自我欺騙而已。
「你真的要去參加冷燁的婚禮?」安昀灝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依舊是那稀鬆平常的表情。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他希望她能夠爭取這最後的機會。
「你要反對嗎?如果我去砸場子,你們會不會覺得很意外?」艾依然真的是有這樣想過的,但此刻她卻是開開玩笑的。看不到他幸福的樣子,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吧。唯有他的幸福,能夠有力地勸服她放手。
「依然,你不是來真的吧?」如果艾依然真的這麼做,那她簡直要佩服死她了。畢竟這樣的事沒有多少人可以下定決心去做。而且婚禮是那麼盛大,新郎新娘又是那麼備受矚目。
「也許我會考慮看看。對了,你們也住這個酒店嗎?」
「是啊。我們剛剛收拾了一下就過來了。依然,如果你下定了決心,明天我們一起去吧。有些事我和他也應該說清楚。」墨瞳猶疑著說完,看了看墨燦兒,又不安地看了看安昀灝。安昀灝萬分體貼地將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艾依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墨燦兒的存在,他始終是要知道的。「墨瞳姐——」在她的鼓舞下,艾依然有些遲疑,她應該要這樣做嗎?「容我再想想吧。」此刻的心有些凌亂,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晚上一起吃完飯過後,墨燦兒便被墨瞳和安昀灝帶回他們的房間了。慕子泱熱情款款地邀請她出去,艾依然雖然深腹心事,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絕。
倫敦的夜晚,有些陰冷。慕子泱和艾依然行走在街頭,不禁想起了在布拉格的情景。他們還在黃昏時在布拉格廣場上共飲咖啡,談笑風生,好不愜意。 沒想到一晃眼,便是幾個月過去了。
倫敦街頭,也是熱鬧非凡的。燈紅酒綠,車流在高架、公路上成了四處流動的液體。隨處可見的音樂歌舞秀、各式劇碼、音樂會、酒館或是夜總會,讓整個帶著冷意的夜慢慢地升溫,進入另一個高潮。
偶爾路過那些精雕細琢的購物櫥窗,各種各樣讓人望塵莫及的世界名牌、奢侈品,從是維多利亞時期的老古董、到叛逆前衛的龐克行頭、再到精細的手工藝品,成就了一道亮麗的風景,色彩斑駁,難怪要說是購物者的天堂了。
「還記得在布拉格你要買的水晶嗎?」慕子泱忽然間又想起,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記憶是美好的,但是與美好的記憶銜接的往往就是不好的。她後來便不顧生命安全地飛奔離去,只是因為看到了一道可能是某人的影子。
「當然了。後來見者有份,給小芙他們都送了一個。她們表示很喜歡,托你的福。對了,你當時跟老闆說了什麼?」他用捷克語跟老闆交流的,她完全沒聽懂。但是老闆一開始的態度那麼強硬,後來忽然轉變了態度,讓她覺得有些蹊蹺。
「你這麼想知道啊?」慕子泱魑魅地一笑,故意神秘兮兮地地道。
「看來你的樣子是不打算輕易公佈答案了,果然是精明的商人。說說你的條件吧!」艾依然也是快人快語。
「嗯……陪本總裁吃一個月的晚餐,如何?」慕子泱思忖了良久,終於想到了一個。雖然這個要求有些苛刻,但是他想,一個月應該夠他努力了。夠他去慢慢地贏得她的心,讓她慢慢地習慣他的存在。他有些焦慮地看著她,他心裡更害怕她連這樣的要求也會拒絕,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他。
「這是不平等條約,我不接受。」艾依然的臉色稍稍地一變,故意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可是她不敢回應他的認真。有一個人讓她情不自禁地要去執著一生,於是對於別人,她只能選擇辜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