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aine幾乎整個人都從椅子上跳起來,這個撒旦怎麼說來就來,來的那麼快。「啊!」手下一個不注意,正好打翻了咖啡,褐色的液體在古老的木桌上流淌開去,打濕了隨手的報紙,香濃的咖啡味抵過了原本報紙的油墨香味,在空氣裡肆意地遊蕩……
Elaine捂著被燙到的手,忍不住失聲叫出來。但又馬上恢復了平靜,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撒旦面前失態。
「你沒事吧?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Roger大步流星走到了她身邊,強行拉過了她的手查看。
「不用你操心。你來什麼事。」Elaine抽回了手,沒好氣的說道。
看到她的手沒有被燙出泡來,Roger的臉上又恢復了邪惡的模樣。「怎麼,不能來找你?你把我當成Ivan了,你相不相信我讓他永遠回不來英國。」Roger的口氣很清淡,像是在談論今天倫敦的天氣不錯。然而Elaine卻知道他並不是說笑,他極有可能幹出這種事。
「你敢!你動他試試看!」但是Elaine從來不會在他面前低頭。那張滿富生氣的容顏上,因為惱怒更添了幾分眼色,變得更為生動和富有靈性了。
「Dear,你總是要反抗我嗎?你認為我不敢嗎?」Roger一把捏住了她的削尖的下巴,深藍色的眸子如同海嘯來臨前的大海,波濤洶湧,暗藏著一場絕世的瘋狂。他淡漠的語氣裡依然沒有任何情緒,好像只是在威脅一個無知的小孩。
「你要是敢動他,我跟你沒玩。」Elaine狠狠地拍下了他的手。
「Baby,你太不乖了。」Roger一手固定在她的細腰上,迅速地將Elaine用盡了他的懷中。
「你要幹嘛,放開我!」Elaine狠狠地扯開他的手,順勢一個轉身加上反踢,用了十足的力道。
然而Roger身經百戰,眼疾手快,輕輕一閃,便躲過了。「Dear,你功夫見長啊。」Roger冷冷地諷刺了一聲,便將Elaine整個人打橫抱起,讓她分毫動彈不得。「不過你似乎忘了,你的功夫是我教的。」Roger曖昧地在她耳邊強調。
「Elaine小姐——」在一旁收拾咖啡吞滅報紙餐具的蘇菲見到了這個場面,眼珠子幾乎都要落地了,Roger先生怎麼能這麼對待Elaine小姐呢!
「Shit!滾!」Roger低吼了一聲,幾乎讓蘇菲嚇得魂飛魄散。這冰冷到極致的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不,來自魔界一般。誰都知道Roger先生心狠手辣,沒有人感觸怒他。蘇菲被嚇了一下就已經渾身瑟瑟發抖了,她只能祈禱小姐順利脫險。畢竟Roger先生是Elaine小姐的叔叔,應該不會傷害小姐的。而且Elaine小姐一向都足智多謀,應該也不會吃虧的。想到這些,蘇菲的心裡稍稍放下了一些。
Roger徑直將Elaine抱上了二樓。
「你快放開我!」Elaine不能動手只好動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Dear,你太不乖了。你不能乖一點兒嗎?」Roger精深的藍眸一直鎖著她,彷彿要把她看穿一般,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讓Elaine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死了這條心吧!」Elaine憤憤地說道,美麗絕倫的臉因為生氣都要鼓起來了。她絕對不會罷手的!她想要的沒人能阻止,是她的誰也奪不走!即使是……眼前這個神祇般的男人!
「是嘛?寶貝兒,你應該知道的。我想得到的,就會不折手段去要。不過現在,我只是突然想你了——」Roger薄涼的單純彎勾出一個邪味的弧度,只是不仔細看,很難讓人發現。
Elaine還來不及消化他的話,Roger的吻便鋪天蓋地而來——
「唔——」Elaine的反抗也全被Roger含盡了嘴裡。藍色的眼睛睜得渾圓,眸子裡先是驚恐,然後又全部變成了憤恨!Elaine狠狠地咬了下去,瞬間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來……
她分明感覺到疼痛的,難道她咬傷了自己嗎?
Roger的眉頭皺了皺,嘴上的疼痛牽扯著他的神經。不知道是她的血,還是自己流了血……
即使這樣,Roger也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霸道地在她的檀口中肆意地瘋狂掠奪,挑逗著她的靈巧的舌頭。眸子裡的海水中倏然間噴出了兩團火來,那麼熾熱,幾乎要灼傷了Elaine的眼睛,讓她再也不敢直視他。
彼此的呼吸都開始加重,屋外大片的玫瑰用盡了生命的力氣在詮釋他們的嚮往絢爛與驚艷的熾烈靈魂。午後的陽光寧靜而淡泊,溫柔的照進了屋子,那麼安詳地輕撫著相互折磨的兩個人……
Roger將Elaine重重地往床上一扔。Elaine被彈性十足的床彈起,最終又穩穩地落入床中,雖然床極軟,但是Roger下手太重了,還是讓她背上一陣吃痛,忍不住吃疼地叫出聲,又想要躲開他的繼續糾纏,「你走!別讓我恨你!」Elaine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但是她仍然倔強地不肯掉出眼淚。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脆弱,她不能在他面前落淚。
Roger 好笑的看著她,彷彿她說的是多麼好笑的話,悶哼地低笑一聲,「寶貝兒,我不在乎你恨我。可是我現在必須要-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Roger三兩下出去了自己的衣衫,然後將Elaine壓在了身下。
「我不要聽!你給我滾!」Elaine摀住了耳朵不想聽他的話,也不想看他赤裸的樣子,要知道他的身材是讓全倫敦的女性都甘願爬上他的床的。她不認為她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去抵擋,可是她又恨透了自己的不堅定。明明應該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