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方冷冷的望了望那寒冰石,心中似有所動。這一切自然不能逃過邱月華的雙眼,冷哼了一聲道:「還不坐上去,普天之下的英雄,不知有多少英雄想臥坐此石而不可得,今日你有幸得坐此石還如此患得患失?「
邰方聽他口氣,似乎叫他坐臥寒冰石卻無陷害之意,略一沉吟,低聲道:「我坐便是!「一言浦必,走上寒冰石雙腳盤需而坐。他雖知這寒冰石乃千年寒冰所鑄,定然是奇冷無比。但一坐上寒冰石,直覺徹骨寒冷,陣陣奇冷的寒氣從坐下直侵入骨髓。這下來得太過突然,登時嚇得邰方從寒冰石跳了起來。驚恐著臉道:」師傅,這……這……?「他本想說:」這寒冰石有古怪!「但轉眼朝邱月華的臉上望去,見邱月華雙眉之間略顯微怒之色,略一猶豫,再次盤膝坐了上去。這次有了防備。坐下之前,暗自運氣了內功。
只是那寒冰石乃饑寒之地千年寒冰所鑄,非一般寒冰所比。邰方雖自幼跟隨拳師學武,但所學竟是外加功夫,對於內功的吐納之法並無涉獵,故而雖也學了數十年的功夫,體內的內功實在少得可憐。這會兒,猛提了一口氣,初始尚不覺得寒氣徹骨,片刻一過,因他不懂內功的吐納之法,故而不能連續提起,體內雖有內功,卻不能自行運轉,寒冰石陣陣寒氣無時無刻不入侵他體內,初始他還能咬牙堅持片刻,誰知之堅持了片刻,他便覺全身猶如落入了一個冰窟窿一般,冷得透徹心扉。坐到最後,實在冷得受不了了,低聲央求道:「師傅……師傅……弟子……弟子抵擋不住了,弟子不練什麼武功了,這寒冰石,弟子……弟子不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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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月華冷哼了一聲罵道:「沒出息,這點苦都忍受不住,他日怎能做大事。聖言道:「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行,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邰方雖能勉強聽清楚這番話,但寒冰石的陣陣寒氣無時無刻入侵體內,這會兒早已冷得渾身發抖!
邱月華見邰方抵擋不住寒冰石的冷氣,怕他冷壞了身子,微微一皺眉說道:「好了,別叫了,為師傳你一套口訣,你好生聽得!」
邰方何等精明,雖渾身冷得不住發抖,但聽得邱月華傳授口訣,當下急忙收拾心神。屏住呼吸凝神細聽。
邱月華朗聲念道:「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修除玄覽,能無疵乎?愛民治國,能無智乎?天門開闔,能為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
邰方凝神細聽,依口訣而練,之練了片刻,登覺週身寒氣大減。登時心中大喜,收了心神,依口訣一路練將了下去,練到最後,只覺週身說不住的舒服。如此這般,一個念,一個練。練到最後,邰方雙眼一閉倒身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