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機會?」我追問道。劉清望了我一眼,許久才歎道:「世宗皇帝迷信道教。有一次他命人製作了五頂香葉冠,賜給幾位寵臣。夏言一向反對迷信,不肯接受。而嚴嵩卻把香葉冠戴在頭上,外面還鄭重地罩上輕紗。皇帝對嚴嵩的忠心大加讚賞,對夏言很不滿意。又有一次,夏言隨皇帝出巡,沒有按時值班,惹得皇帝大怒。按規定大臣值班都必須乘馬車,而夏言卻不守規定,使得皇帝對他越來越不滿。嚴嵩一看時機成熟,一改往日的謙卑,勾結皇帝寵幸的一個道士,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地說了夏言很多壞話。嘉靖帝一怒之下罷免了夏言的官職,令嚴嵩取而代之。
後來內閣中只剩下嚴嵩一人,皇帝也覺察到嚴嵩專權。於是再度起用夏言,而且位在嚴嵩之上。夏言復位後把嚴嵩撇在一邊,什麼事都自己作主。嚴嵩表面上不動聲色,從不提意見,暗地裡卻收買皇帝身邊的太監,讓他不時地在皇帝面前揭夏言的短處,同時也不露痕跡地說嚴嵩的好話。
終於, 嚴嵩打倒夏言的機會終於來了。在太祖的時候,蒙古人就侵入了河套地區,不斷擾亂北方邊關。二十六年,兵部侍郎曾銑上疏力主收復河套,得到皇帝讚賞。但皇上後來又覺得沒有把握,猶豫不定。夏言對皇上的反覆不知如何是好,乾脆上表請皇帝自己裁決,把難題甩給了皇帝,這讓世宗皇帝很生氣。而嚴嵩則摸透了世宗皇帝的意思,極力宣揚河套不可收復,並乘機攻擊夏言專權。皇帝大為憤怒,免去了夏言的所有職務。
嚴嵩可不願放過這個機會。他散佈流言說夏言離朝時心懷不滿,曾口吐怨言,又造謠說夏言收了曾銑的賄賂,兩人狼狽為奸。說得有鼻子有眼,不由皇帝不信。第二年,夏言被殺。從此嚴嵩穩坐首輔之位,再也沒有人能和他分庭抗禮。到如今朝廷到處都是嚴嵩的鷹犬!」
「難道夏言慘死時,沒有人為他喊冤嗎?」我怒道。劉清仍是歎了氣道:「夏言剛愎自用,待人傲慢,人緣不怎麼好。對於他的慘死,起初,沒人為他喊冤,等到嚴嵩為禍天下時,人們才感到他死得冤枉,但為時已晚!」
「可恨之極,好一個嚴嵩,竟然如此卑鄙的使一朝廷大臣就此冤死!」我有些忍不住的怒罵道。劉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半響才道:「如今,蒙古大軍已經開始侵犯我邊境,倘若嘉峪關一過,蒙古大軍便可直逼我京師,到時候苦的還是我大明的百姓,所幸這次世宗皇帝下定了決心抗敵,這才下旨讓我等準備糧草,一旦糧草到了邊關,我相信,我大明的邊關豈可任人踐踏!」
「說得好,劉大人,眼下雖說奸臣當道,但我相信只要我們忠心永在,我相信我大明總有一天會一邊清明!」於世龍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