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楓一聽,心道:「原來是心慈大師救了我啊!看來我還沒死啊!」少女見馮一楓低頭不語,問道:「在想什麼呢?是不是還在想你死沒死啊?」馮一楓見被少女說破了心事臉微微一紅。說道:「姐姐,剛才你知道在睡著的時候,是誰彈琴給我聽嗎?」少女說道:「怎麼了,不好聽啊?」馮一楓急道:「哦,不,不是,彈得很好聽,我只是想問一下,那首好聽的曲子叫什麼曲子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少女說道:「那首曲子叫《廣陵散》」。馮一楓道:「《廣陵散》,怪不得這麼好聽啊,不僅曲子好聽,彈琴的人也彈得好聽!」少女微微一笑,輕輕走到馮一楓的面前,伸出右手用手指在馮一楓的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說道:「想不到,你看著傻乎乎,嘴巴到挺甜的!」馮一楓的臉一紅不明所以。少女見馮一楓滿臉通紅咯咯的笑了兩聲,說道:「你知道這《廣陵散》是怎麼來的嗎?」馮一楓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姐姐能告訴我嗎?」那少女本想說:「木頭就是木頭,什麼也不知道!」但見馮一楓滿臉儘是懇求之色,加之他一口一個姐姐的,叫得她心裡著是舒服,罵道口的話,也就嚥了回去,臉上推著笑容道:「這《廣陵散》傳說是嵇康年輕時,有一次去洛西遊玩。因他流連忘返,便夜宿於華陽亭。那天雲淡月明,激起了他彈琴的雅興。於是他淨手焚香,操琴弄曲起來。一曲彈畢,嵇康忽聽背後有人叫好。回頭一看,只見在昏暗的燭光下,站著一位老人。這位老人蓬頭垢面,鬍子灰白,鶴發雞皮,眼光黯淡,從外表上看,估計不出他到底有多大年紀。嵇康問道:「老人家也會彈琴?」老人微微一笑說:「略知一二。」 「那就請您指點指點吧!」嵇康謙虛地說。老人讓嵇康再彈數曲,然後,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嵇康的毛病在於缺乏樂感。嵇康請老人做個示範。老人並不推辭,接過琴,富有激情地彈起了《廣陵散》。嵇康立刻便被那如泣如訴、悲壯淒涼的曲調所吸引,從那壓抑、窒息的琴聲中,他感覺到了千種變化、萬般幻覺,似乎整個天空和大地,都發出了沉悶的嗚咽。琴聲戛然而止,嵇康對老人的演奏佩服得五體投地,懇請老人把這首樂曲傳授給他。老人欣然同意,並再三叮囑嵇康不得再將《廣陵散》隨便傳於他人。天亮時,老人飄然而去。嵇康牢記老師教誨,經過不斷練習,終於把《廣陵散》彈到了「聲調絕倫」的地步,聞名於天下。」馮一楓聽得如醉如癡,過了片刻才道:「姐姐,你,你好厲害啊,知道的那麼多!」那少女咯咯一笑,說道:「這些都是心慈大師告訴我,這《廣陵散》也是心慈大師教我彈奏的!」馮一楓這會兒才明白原來剛才的那琴音是眼前的這位少女所彈。當下笑著說:「難怪能彈得這麼好聽,姐姐你不僅人長的好看,連琴也彈得這麼好聽,你真了不起!」少女臉上有些紅暈,伸出右手重新在馮一楓的臉上彈了一下,說道:「好了,木頭,別撿好聽的說,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馮一楓道:」我叫馮一楓,姐姐你叫什麼?」少女猶豫了片刻輕聲說道:「我姓孟,單名一個怡字!」馮一楓朗聲喊道:「孟怡,孟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