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瑾煜隨即爽朗的哈哈大笑,“你真好玩!”
好玩?她都快無聊死了,還好玩?懶洋洋的瞥了瑾煜一眼,珞晴繼續往“蘭香軒”走去。
“喂!你到底是誰?”瑾煜似乎還不打算放過珞晴,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頭。
“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系?”這家伙也太多管閒事了吧!
“不要這麼小氣,告訴我你是誰又怎麼樣?”
好似同意瑾煜的說詞,珞晴停了下來,她漫不經心的說:“如果我說我是皇上最寵愛的九格格呢?”
頓了一下,瑾煜好笑的搖搖頭,“你真有趣!”
“謝謝你的誇獎,我從來不知道我這個人有趣。”唉!她是可悲!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身份招了,人家竟然不相信!
突然意識到什麼事情,瑾煜稀奇的瞪大眼睛,“你很不快樂?”
這還用問嗎?瞧她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哪裡有一點點快樂的跡象?
“如果你像我一樣,只能悶在這兒,哪兒也不能去,你快樂得起來嗎?”宮裡頭雖然有一大堆的規矩,可是喜歡上哪兒就上哪兒,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敢管她,就是皇阿瑪都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想不想放紙鳶,我很會做紙鳶哦!”
“你會做紙鳶?”珞晴半信半疑的看著瑾煜。
“不相信?我這就糊個紙鳶給你瞧瞧。”
珞晴的興致終於被挑起來了,“我的紙鳶要大一點,顏色要鮮艷一點。”
“好好好,全包在我身上!”
一從宮裡回到恪親王府,瑾臨馬不停蹄的往“蘭香軒”走去,不過,才經過花園,就瞧見他思思念念的身影,珞晴笑得好開心,一張臉玩得紅通通的,她手中握著放風箏的線車子,繽紛多彩的紙鳶在空中飛翔,在她不遠的地方,還有另一只風箏,那風箏的主人不是隨侍一旁的丫環,而是瑾煜。
微微皺起眉頭,瑾臨悶悶不樂的朝跟在身後的阿德說:“叫彩玉來見我,不准讓晴兒知道。”
“喳!”
越看,瑾臨心裡就越不舒服,自從昨個兒逼她在恪親王府住下來,她就不曾對他笑過,暫走現在,她卻對著瑾煜笑得那麼開心……她是怎麼認識瑾煜?她是不是喜歡瑾煜?
“貝勒爺,彩玉來了。”阿德趨上前表示道。
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瑾臨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珞晴,問道:“彩玉,晴兒姑娘今天有沒有鬧脾氣?”
“回貝勒爺,用過午膳以後,晴兒姑娘就吵著要離開這兒,可是門房說什麼也不肯放晴兒姑娘離開,晴兒姑娘好生氣,後來在花園遇到二貝勒,二貝勒說要幫晴兒姑娘糊紙鳶,晴兒姑娘就沒再鬧過脾氣了。”
聞言,瑾臨臉色更加難看,不過是一個紙鳶,就可以逗得晴兒怒氣全消,瑾煜還真有本事!
“貝勒爺還有什麼吩咐?”見瑾臨悶不吭聲,彩玉小心翼翼的問。
“你可以下去了。”瑾臨揮了揮手。
“喳!奴婢告退了!”
該死!他討厭他們之間的快樂,討厭他們之間的融洽,一天都還不到,他們就如此的親近,他一點也不喜歡,她的人屬於他,她的笑容也應該屬於他,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屬於他!
“貝勒爺!”阿德輕聲喚道。
“去‘蘭香軒’。”他要去“蘭香軒”等她,看她玩到何時才肯罷手。
“蘭香軒”?阿德不明白的看了一眼依然快樂的在放風箏的珞晴,然後趕緊朝瑾臨追過去。
雖然豆大的汗水如雨滴直落下臉龐,珞晴的心情卻是無比的舒暢,這兩天來的郁悶可謂是一掃而空,不過,這並不表示她已經放棄離開這裡的念頭,越早回宮她越早安心,到現在她都還沒弄明白,為什麼瑾臨會代胤祺哥哥前去蘇州?這事額娘知道嗎?
她必須想法子離開這裡,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天無絕人之路嘛!
唉!今晚不想這些,先沐浴淨身,洗去一身的塵埃疲憊才是當務之急。
臨進臥房之前,珞晴回頭跟彩玉交代道:“彩玉,你請人幫我備桶熱水,我想淨身。”
“是。”福了福身,彩玉退了下去。
心情愉快的走進房內,珞晴直直的往銅鏡走去。
“玩夠了是不是?”冷然的看著珞晴愉悅的神采,瑾臨努力壓抑住內心燒灼的怒火,朝阿德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警告的看了珞晴一眼,阿德拱手彎腰一退。
“你……你什麼時候從宮裡回來的?”實在沒道理,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一見到他板著一張臉,就緊張得要命,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
唇角一勾,瑾臨諷刺的道:“你跟瑾煜有說有笑,感情挺好的嘛!”
“他幫我做紙鳶,為我解悶,我難道要對他臭著一張臉嗎?”珞晴說得頗不以為然,這無關感情好不好,是一種禮儀。
“聽著,離他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離他遠一點?”
“我要你離他遠一點,你就離他遠一點,沒有為什麼!”
這是什麼話,他又不是皇阿瑪,憑什麼這麼跟她說話?咬牙切齒,珞晴憤憤不平的道:“莫名其妙!”
臉色更加陰沉,瑾臨冷揚揚的質問:“他對你那麼重要嗎?”
什麼重不重要,那個二貝勒不過幫她做了一個紙鳶,陪她放了幾個時辰的風箏,這跟“重要”扯得上什麼關系?
不過,看著眼前的瑾臨,態度惡劣的令人生氣,珞晴就不想老實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關你什麼事?”
往前一跨,握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瑾臨怒不可遏的又問了一遍,“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他對你很重要嗎?”
“你把我弄疼了!”抓住瑾臨的手,珞晴試著將他推開,可是那只手卻反而越握越緊,疼得她眼淚忍不住沖到眼眶。
“說啊!”瑾臨堅決的不肯放開她。
“對,他對我很重要,你高興了吧!”珞晴意氣用事的吼道。
“你……該死!”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瑾臨憤恨的放開珞晴,她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整個人失去重心的坐在地上。
“你才該死!”她又沒得罪他,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大壞蛋!
像發了狂,瑾臨宛如餓狼撲羊,向珞晴直撲而去。
被瑾臨的神情給嚇到了,珞晴趕忙的閃人,不過瑾臨根本不放過她,沒兩三下就追到她,將她撲倒在炕上。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啦!”珞晴不安的喊道,瑾臨是溫柔、體貼、多情,他從來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蠻橫、霸道、無情。
“你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撩起她的裙擺,脫下褻褲,瑾臨握住她嬌俏的兩股,粗魯的揉捏,接著兩指戳進緊密的幽谷,不住的在其間馳騁,這是不同於以往的柔情,他一心一意的想在她的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記,教她時時刻刻記得她身之所屬。
“我恨你、我恨你,你放開我!”珞晴雙手掙扎的捶打炕床,想抗拒他野蠻的掠奪。
不肯結束的繼續抽 動,直到蜜 液沾染了手指,她的下腹急促的收縮,他突然撤出她的身體,撩起自己的衣裳,拉下褲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她的臀部,往前一挺,他的腫脹瞬間貫穿她濕熱的谷地,占有與恐懼交織出無盡的渴望。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心裡有任何人,不准不准不准!”他放肆的在她體內一次又一次的沖撞,仿佛要把她撕成碎片,卻又盈滿濃烈的情愛。
剎那間,珞晴憤怒的心房瓦解了,她明白了,他是在吃醋,雖然無理取鬧,卻證明他對她的在乎。
緊繃的身子柔軟了下來,她放縱自己墜入他的狂風暴雨,嬌喘吟哦抗拒不住的流轉而出……
他真該死!昨晚竟然如此粗暴蠻橫的對待晴兒,她現在一定恨死他了!
重重的歎了口氣,瑾臨憂愁的揉了揉太陽穴,對女人,他一向很有耐性,即使丑得令人作嘔的姑娘,他也能展現出無限的多情,可是她,就是有那個本事教他失去冷靜。
無論如何,他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晴兒留在恪親王府,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壞了他的事,只要有一點點威脅,他都必須阻止,晴兒是他的,他不准任何人對她心存一絲絲的覬覦。
“阿哥,你找我?”瑾煜笑盈盈的走進“竹清苑”的花園。
“坐吧!”指著對面的石椅子,瑾臨轉向站在身後的阿德道:“阿德,沏壺茶過來。”
“喳!”阿德福身退了下去。
“瑾煜,我們兄弟倆許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
“阿哥整日忙進忙出,想見上一面都不容易,如何促膝暢談?”
“這麼說來,是我的疏忽哦!”瑾煜不像他,喜歡附庸風雅,享受生活,上茶樓品茗聽曲,上“醉紅樓”聽紅玉姑娘談琴唱歌,京城四處可見他的行跡,瑾煜可就不同了,他最大的樂趣是待在恪親王府讀書作畫。
有時候看他,覺得他的性子好像個姑娘,煙花柳巷對他來說,更是遙不可及,他們兩兄弟的生活是南轅北轍,自然少有相聚的時候,這幾天,還是他待在府裡最多的日子,而全都是因為晴兒,晴兒讓外頭的一切不再有一絲絲的吸引力。
“阿哥千萬別這麼說。”他們兩兄弟的興趣不同,當然沒法子玩在一塊。
頓了一下,瑾臨聊天似的問:“瑾煜,你可有喜歡的姑娘?”
覺得奇怪,瑾煜笑著道:“阿哥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讓阿瑪和額娘幫你找房媳婦了。”
“長幼有序,阿哥都還沒成親,我怎能搶在阿哥的前頭?”
狀似漫不經心的看著瑾煜,瑾臨別有用意的應道:“再過不久,我就會成親了,你見過晴兒了,不是嗎?”
這下子總算明白瑾臨找他的用意,瑾煜坦然的問道:“阿哥,你不喜歡我接近晴兒是不是?”
“我不喜歡任何男人接近晴兒,更不喜歡晴兒親近我以外的男人。”瑾臨盡可能婉轉的表示道。
“阿哥很愛晴兒?”
“我用整個生命在愛她,今生今世,非卿不娶!”
瑾煜震撼的看著瑾臨眼中燃燒的深情,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優雅尊貴的瑾臨貝勒,他是一個熱情的男人。阿哥從來不想獨占某個女人,也不想被某個女人獨占,他是多情的,他的心是屬於所有的女人,可是現在……愛情這玩意兒真教人不可思議!
“阿哥,我當晴兒是我的兄嫂,額娘沒生個姐姐和妹妹給我,我總覺得有些遺憾,這會兒府裡多了一個年紀相當的姐姐,難免有所忘情,若是失了禮,還請阿哥不要見怪。”
聞言,瑾臨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他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不過,這話實在很難啟齒,他只好道:“我明白,只是府裡的奴才們明白嗎?”
“阿哥是擔心府裡的奴才會亂嚼舌根?”
“府裡的奴才人多嘴雜,一點兒小事就風吹草動、大驚小怪,不能不顧慮。”這話說得實在有點心虛。
“我明白了,以後不會跟晴兒單獨相處。”瑾煜悶悶不樂的說,他承認自己很喜歡晴兒,因為跟她在一起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