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完結】 醉臥帝懷 190 帝后
    東方辰大獲全勝後,雖然免了官員和士兵的罪,但對於完顏一姓則採取了斬草除根的手段。

    一方面是因為完顏清揚命人用火鳳襲擊了引鳳閣,讓無雙受重傷,二是完顏一族俱是驍勇強幹,面上雖服,心存異志,倒不如滅了省心。

    大勝之後,捷報傳入宮中,秦國自然人人歡喜,比過年還熱鬧。

    東方辰快馬加鞭,興奮難耐,一口氣直衝向皇城,遠遠地,便望見那一抹白衣勝雪,容顏絕世的人兒正遙立於城牆之上相望。

    隔著十丈軟塵,萬眾民眾,二人遙遙相望,心意相通,不覺同時露出了微笑。

    無雙,我回來了!

    我答應你,此戰過後,便與你百年相守!

    無雙微一抬頭,便有侍官大聲喝道:「秦國勝利了,皇上回城了!」

    頓時城下數萬百姓和官兵齊聲吶喊:「秦國勝利了,皇上回城了!」

    聲嘯若龍呤,直衝上天,威震四海!

    在萬眾歡呼聲中,東方辰玄袍上的五爪金龍似要奮飛而出,隨風狂擺,王者霸氣盡顯無遺!

    「威!威!威!」跟在東方辰身後身經百戰的將士後洗去滿面風塵,一身血腥,刀劍雪亮,邁著整齊的步子直入皇城。

    而跪在城下的,正是柔然的王子,手托金印,表示投誠。

    東方辰志得意滿,禁不住放聲大笑,一抒其歡喜之情。

    無雙緩緩地下樓,兩人在城門口相遇。

    東方辰看著無雙,感慨萬千,一晃眼,他們已經相識八年了,八年的時間,歲月似乎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她週身散發的光彩似乎更加奪目了!

    東方辰彎腰,一把將無雙放在馬上,一馬雙騎,在萬眾注目下緩緩地駛進皇宮。

    在大秦的歷史上,沒有那個皇后能享此殊榮,更沒有那個帝王敢如此張狂!

    「萬歲!萬歲!萬萬歲!」

    將士們對這位皇后充滿了敬意,一齊高聲吶喊!

    回到皇宮,更有兩個嬌兒相伴,這一生,足矣!

    待繁華散盡,熱鬧過後,便是兩人獨處的時光。

    東方辰執一把彎牛角梳,將無雙的青絲散開,一下一下地梳著……

    時光靜止於此,風裡有花的香氣,一切美好而溫曖……

    「無雙,你想我沒有?」放下梳,東方辰孩子氣地問道。

    無雙一笑:「嗯!」

    「嗯是什麼意思,想了還是沒想?」

    「……」

    「無雙,我覺得我們應該多生一些孩子,這樣我不在的時候你便不寂寞了!」

    「……」

    紅燭熄滅,帳風春風一度。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紅日高照,東方辰難得不上朝,便賴在床上不起來。

    無雙從小養成早起的習慣,便早起來梳洗了。

    因著那次傷了內臟,便時常咳嗽,慕容雪特製了蜜露丸,發作時需服上一粒方制咳。

    碧兒起來打了水,又將滾牛乳放在桌上,拿來蜜露丸方退下。

    無雙試了試溫度,輕呷了一口牛乳,思索著如何向東方辰開口讓他不攻打楚國的事情。

    剛飲完牛乳,便聽到奶娘急急地站在宮門口稟報:「回皇上,娘娘,小皇子今早起忽然喘不過氣來……」

    無雙一驚忙奔了出去,東方辰也翻身起來,沉著臉道:「小皇子一向好好的,怎麼會事?」

    奶娘苦著臉道:「奴婢也不知道!」

    無雙到時,慕容雪早已經到了,無雙急問道:「哲兒這是怎麼了?」

    慕容雪道:「我為哲兒診了脈,脈象急促,心跳有異,呼吸不暢,只怕是先天咳喘之症!」

    無雙一聽便心涼了大半,先天咳喘說白了也就是哮喘,一般不能根治!

    果然見慕容雪說道:「小皇子只怕是因為春曖花開,多有柳絮或花粉之物引起的過敏,我開幾副藥服下便好,只是以後要多常注意才是,此病不能根治,只能控制。還有,不要讓他大喜大怒,這都會引起咳喘,若施救不及,只怕會危及生命!」

    東方辰怔怔地聽著,慢慢地閉上了眼,天啊,為何要讓他的孩子有這種病?

    無雙上前,看著熟睡的哲兒,輕輕地撫上他稚嫩的臉蛋:可憐的孩子,這麼小便要承受這種痛苦?

    得知哲兒的病以後,無雙和東方辰便有意無意地多疼愛了他一些,有的好吃的好玩的,總是要預先留給哲兒,而昊兒和哲兒有什麼爭執,無雙總讓昊兒讓著哲兒,說是做哥哥的要疼愛弟弟。

    昊兒眼神一黯,雖然默默的點頭,但終究是小孩子,難免嫉妒吃醋,於是漸漸地遠了哲兒,和自己的侍讀們玩到一塊。

    哲兒嬌憨可愛,嘴又甜,甚得父母歡心,宮中上下都十分喜愛,他也不喜歡哥哥整日板著臉,因此也不在意昊兒是否和自己在一起玩。

    後漢戰事結束後,無雙建議對國內發展生產,建立海軍軍校,富國強民,東方辰自然應允。

    對於秦國何去何從一事,無雙早有謀劃,雖然現在秦國處於封建社會,但在她的改革下已經脫離了封建社會的原型,開始向前邁去。

    縱觀美英等國經過工業革命後生產力迅速地提高,她便大膽地構想讓秦國向資本主義社會邁進。

    既然要走資本主義道路,那就讓皇帝帶頭,做得更徹底一點吧,於是東方辰便主動出擊,向倭國,高句麗琉球等國開始販賣茶葉絲綢,以取暴利。

    海外貿易漸漸展開了,海關自然也不能遺忘,秦國即將開放威海、直沽、雲間、泉州四大海關,以促進海外貿易的繁榮和規範。

    另一方面朝廷將對秦國第一海軍進行改組,改名為渤海艦隊,並在三年內先後成立和完善北海艦隊、東海艦隊及南海艦隊。

    西京第一軍事學院改名西京第一軍事大學,其中增設獨立學院——海軍學院。

    軍事什麼的離老百姓還是遠了點,但另外一些東西卻是他們關注的:百姓納稅、慈善捐贈和福利救濟。這三項制度都是為了解決——或者說預防——在秦國逐漸走上資本主義道路後,貧富差距過大導致社會矛盾激化所採取的措施。

    稅收分層次計算一向都是秦國稅收的總原則,只是隨著社會發展,各種新生事物的出新讓這種制度更加細化罷了。其中細節無需多說,無非就是收入少於多少的免稅,又或者是消費某種奢侈產品後必須繳納超高消費稅之類的。

    慈善捐贈則是針對富商,只要富商對各公立教育機構或明教的慈善孤兒院進行捐款,一次性或累計達到一定數額後,即將得到政府的各項優惠政策,比如優先獲得某些政府項目,而且當捐贈金額足夠之後,還可獲得榮譽爵位,而爵位的高低更是隨著捐贈款項的增多而上升。不說前者可以讓向來有著官商勾結傳統的中國商人獲得多少便利,就是後面這項,就足以使讓那些出不了才子又拚命想贏得官面榮譽的商人們瘋狂了。

    至於最後一項福利救濟,涉及秦國此時的國情,這項制度必然不可能像前世西方那般全民福利的完善,甚至連前世的中國都不如,它暫時只針對部分地區貧困人口中只生育一個孩子的家庭開放,也就是說,如果一對夫妻只有一個或兩個孩子還無法保障生活的話,國家將承擔孩子的最低撫養和教育費用。此舉在緩解階級矛盾之餘,無疑大步促進了關於少生優育的推廣。由於無雙也不能肯定這種措施是否得當,所以暫時只在部分人口多而貧困的地區開展。

    因為這個時候琉球還處在原始社會部落時期,上面多是土著人,而生活在現代的無雙對國家解決台彎一事看在眼裡,為防日後生變,索性命人登陸琉珠,直接佔領,並在此發展經濟。

    這一年秋末冬初的時候,台灣方面來了消息。

    話說這四年來秦國陸陸續續向台灣移民,如今台灣島上的漢人已多達五十萬,而原住民也不過二百多萬人。台灣島上的漢人在秦國政府的扶持下,加上台灣島本身地理條件就很優越,日子過得頗為富足,遠離家鄉的愁思也漸漸淡了,漢人的生活是美滋滋的。

    但島上的原住民土著就不一樣,他們沒有統一的政權,沒有外力扶持,沒有先進的生產技術,原本只有他們的時候也不覺得這荒蠻的生活有什麼不好,但現在有了對比,頓時眼紅了。眼紅也就罷了,還有個別清高自傲的漢人前去挑釁。

    結果,今年秋季豐收的時候,台灣島上爆發了原住民對漢人的大規模反動戰爭。

    本來這場戰爭只是部分地區土著對漢人農民的掠奪行為,但已經預見到可能產生排外暴力的無雙,早在四年前就允許島上漢人擁有一定程度的軍事武裝,於是漢人們一村一鎮地團結起來,對參與掠奪的土著進行了報復。

    原始土著哪裡是武裝到牙齒的漢人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得落荒而逃,漢人搶回自己糧食的同時順帶在土著部落裡刮了一把油水。

    這種被掠奪然後反攻的戲碼幾乎每年都會上演,所以漢人們沒有在意,卻沒有想到今年逃跑的土著竟然聯合了全島的原住民集體排漢。於是大規模的大戰爭爆發了。

    這場戰爭爆發得極為突然,持續時間不到一個月,當駐紮在泉州的海軍趕到時戰爭已經結束。漢人缺乏正規軍隊,雖然擁有較為先進的武器,但是還是損失慘重,人口銳減至二十萬不到,生活生產物資也毀於一旦。

    當初無雙為了防止日後出現什麼喪心病狂的人宣揚獨立,所以台灣的農業主要是精耕細作的水稻業和類似種植園經濟的經濟作物和亞熱帶熱帶水果經濟,所以一旦打戰台灣島上的漢人損失的經濟效益將遠遠超過大陸上的農民,果園荒廢可不比農田荒廢,沒有個兩三年根本無法重新獲利。所以這次戰爭裡漢人雖然談不上戰敗,但相比之下,土著人口減少五十萬這樣的損失簡直微不足道。

    後來趕去的海軍將剩餘的漢人集中在沿海城市緊密地保護起來,然後八百里加急將消息傳回朝廷,等待下一步指示。

    聽到這個消息朝廷上的大臣們都很激動,不是因為他們愛國,而是因為他們自個兒也在台灣島的種植園上投入了大量的資本啊!

    受了家族眾人或暗示或脅迫之後,諸位大臣都叫囂著要還以顏色。

    說句難聽的話,無雙等這場戰爭等很久了。琉球群島那種稱臣她是不屑的,稱臣有什麼用啊,該反的時候還不一樣反,所以佔領才是最直接的方法。不過出師無名的戰爭會帶來很多麻煩,所以無雙等了四年就是為了等這一個借口。

    東方辰自然是一切聽愛妻的主意,而且在自己的龍椅旁邊設立了鳳椅,於是秦國的朝堂上形成了龍鳳執政的局面。

    剛開始那些大臣還看不順眼,但經過這四年的變化,國民的富強,倒是一多半托賴無雙的計謀,因此便漸漸接受了女子掌權的事情。

    而且,演化到現在,總有人不自覺地越過東方辰直接問無雙此事該當如何如何。

    不過東方辰渾然不在意,只是怕累著無雙,折子全是自己批的。

    端坐於位置上的帝后看看階下群情激憤的大臣們,相視一笑。

    此時昊兒已經十歲,東方辰有意磨煉於他,便命他坐於側位聽政。

    他轉頭問昊兒:「昊兒以為這事要怎麼解決?」

    昊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遲疑著要不要說,東方辰不會介意他說錯,但他不能容忍自己在父皇母后面前顯拙,這是他唯一博得父皇母后注意的辦法。

    昊兒遲遲沒有回答,東方辰也不著急,只是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

    昊兒心中念頭轉了好幾圈,終於吐出一個詞:「殺光!」

    大殿突然陷入可怕的靜默之中,這個念頭不是沒有人有,而是沒有人敢說。眼前這批受儒家仁德教育這麼多年的飽學之士,不敢說出如此殘酷的詞彙。

    無雙看著昊兒,看他瞪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即使全場沒有一個人敢附和他毫不迴避。

    無雙忽而笑了,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昊兒可以少奮鬥兩年了。」

    東方辰沒有再看昊兒,他轉向滿朝文武,淡淡地說:「傳軍令:島上土著,一個不留!」

    漢人的恥,果然要用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乾淨。

    這場屠殺持續了半年,真的將島上的土著殺到了只餘以萬不到,這一萬里除了少數土著和漢人的混血還能住在人群中,其它都不得不隱居山林。

    戰爭中,秦國東南軍的將士們挨個拉到島上體現了一把海軍陸戰隊的滋味,其中表現優異的抽調組成台灣陸軍,駐紮在台灣島上。而在這半年時間裡,又陸陸續續組織大量漢人移民,當第二年夏日來臨時,台灣便真正成了漢人的領土。

    與此同時,在民眾不看見的角落裡,戰略物資的囤積,將領的考察調動,士兵的加強訓練,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運作著。

    軍隊是國家的機器,唯有強大的軍事力量,方可保全國家的領土不受侵犯,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但是正是秦國的迅速壯大,幾乎佔領了華夏五分之四的土地,這才讓周邊的國家膽寒。

    猶其是上次出使過秦國的倭國使者山田思子,更是對此惶惶不安。

    他上書倭國天皇,要求主動出擊,來攻打秦國。

    理由是倭國乃海中小國,不僅土地金銀鐵銅之物缺少,而且外貿易依賴秦國太多,照這樣下去,倭國不久便會被秦國同化,甚至佔領。

    倭國之民向來強蠻悍勇,從小受強盜思想的教化,動不動就想開戰,於是那些熱血沖腦的將士便力勸天皇開戰。

    這一年秋天,倭國開始侵犯秦國海域,強搶秦國海上的船隻,金銀之物,並對周邊的漁民村莊進行屠殺。

    他們殺過搶過便走,這讓周邊的海軍防不勝防,十分苦惱,只得上書請求自保。

    與此同時,軍校裡的學生們也漸漸聞到了一點火藥味:戰術模擬課的題目是如何攻打倭國,戰爭地理學探討的是倭國的戰略戰術地形,戰爭後勤組研究的是如何在冰天雪地裡作戰……

    上書房中,大將軍李良一進來,立刻直奔主題:「陛下,您真的要攻打倭國?」

    「有何不妥?」

    東方辰笑吟吟地反問,為戰爭做的準備、整個社會發生的細微變化自然瞞不過中央朝廷的核心人物們,東方辰也沒想過要瞞他們。

    李良面露憂色,道:「陛下,我國還需要休養生息,為了一個東海小國開戰……即便是為了我秦國的國威,在這種時候開展似乎也不太穩妥……」

    東方辰剛要說話,又停了下來,看看在一邊坐著大眼睛凝神傾聽的昊兒,笑問道:「昊兒,你覺得倭國要不要打?」

    昊兒眨眨眼,沉吟片刻,開口,清脆的童音擲地有聲:「臥榻之側豈容有虎!」

    無雙本是隨口問問,沒想到昊兒竟然有這樣的回答,驚喜非常,又問:「那昊兒覺得我們要如何打虎?」

    昊兒這下傻了眼,答不出來。

    東方辰道:「此時正值秋末冬初,不值開戰,所以我們要準備充足,明年一開春,立刻痛擊倭國!」

    既然皇上定音了,李良便不再反對,全國上來準備了起來。

    第二年三月,春暖花開,秦國的三十萬大軍屯兵海外,戰爭開始了。

    秦國軍隊分為兩支,一支是首次出現在世人面前的秦國第一海軍,五十艘戰艦載著連同軍校見習師生在內的三萬人,從天津港出發,經渤海,三日內到達倭國的海岸線,自後方對倭國發難。第二支為三十萬陸軍,一旦從海上佔領到陸路,便上岸直奔倭國首府。

    就是秦國與倭國交戰之時,為防他的鄰國高句麗增援,無雙特命高句麗國使臣楊萬春作為高句麗國代表上了戰艦,讓他觀看如何大敗倭國。

    當他站在碼頭上看到巨樓一般威武的戰艦的時候,嘴巴裂成了大O,顧不得儀態指著戰艦全身顫抖——

    「這、這是船?!」

    分明是飄浮在海面上的移動小城堡!那旗艦的船頭築著一隻青龍,它高昂著頭顱,憤張著利爪,張開巨顎露出尖銳的牙齒,似乎隨時會化身為龍將敵人撕碎!

    受過關照的海軍將軍韓貴平故意淡然地說:「是的,這是我秦國工部軍事司最新研製的龍牙戰艦。」他又略顯沮喪地說,「只可惜這只是其中的星級戰艦,是最小的,只能裝載六百人,而且滿員之後也只能在海上停留兩到三個月。」

    六百人,三個月——這是什麼概念?!

    高句麗國不要說造出這種體積戰艦,單說能維持一百個人在海上走一個月就已經要舉國歡慶了,否則高句麗國一次派出的使臣團也不會才幾十個人,還要分好幾批來往!

    楊萬春已經無話可說了,他意識到這次讓他前來不單是為了觀戰,更是秦國皇帝給他的一個警告:不要挑戰秦國的權威,更不要接應倭國!

    接下去楊萬春又看到了朝陽運輸艦,這種從福船形態改良後的運輸艦,不但負荷更大,而且速度也有了大幅度提高,更加適合海戰使用。

    而根據韓貴平的說法,這僅僅是朝陽系列的試驗品,還遠遠沒有達標。

    四月到月間,陸軍方面,右將軍李鑒敗倭國軍,斬首數千,隨後左將軍紀齊十天攻下了另一城池,俘獲兩萬。

    近幾年來戰爭器械發展迅猛,在神臂弓和多孔弩車的基礎上,借助先進的數學、物理知識,延伸和改良了多種器械。紀齊晝夜不停的用沖車、拋石機猛攻,不出五日了日本的首府城。

    此役俘殺倭國軍兩萬餘人,俘獲男女四萬口。改良型多孔弩車之下聯軍幾乎無戰鬥減員,最終大勝倭國。

    秦國大勝倭國,高句麗,波斯,大食等望風順降,除楚國外,秦國的疆土綿延數千里,比秦始皇有過之而不及。

    但越是得到的領土多,無雙便越擔憂。

    因為在這一大片領土中,那一個佔著不小面積的楚國是多麼的危險和刺眼!

    尤其是那一日,她無意中走進上書房,赫然看到來不及合上的地圖之上,楚國被硃筆圈了起來,打了一個鮮紅的叉!

    是的,東方辰想要攻打楚國!

    只是,楚國是兩人的心病,都不願意先談及罷了。

    正在思索間,忽然哲兒闖了進來,興奮地道:「母后母后,你看我的記得的木馬?」

    無雙收回思緒,看著已經十歲的哲兒,如雕的娃娃一般可愛,那酷似自己的眉眼沒有冷酷,唯有天真和可愛。

    看到他,就像看到幼年的自己!

    她拿過木馬看了看讚許地道:「真的不錯呢!」

    哲兒撲到她懷裡,得意地笑著。

    昊兒拿了一把自己雕的木劍進來的時,看到母后正抱著弟弟高興地笑著,不覺得心中一陣難過,慢慢地將木劍拿到背後。

    很多次,總是這樣,他想要撲到母后懷裡的時候,哲兒已經搶先撲了上去。

    自己想撒個嬌的時候,哲兒已經嬌語甜言,將母后逗樂,他只能閉嘴,越來直沉默!

    如同這一次一樣,母后過了好一會才看到自己,招手道:「昊兒,過來!」

    昊兒規矩地過來:「母后!」

    無雙微笑道:「昊兒拿得是什麼,怎麼藏在後面?」

    昊兒羞澀地拿出木劍:「是兒臣雕得木劍!」

    無雙點點頭:「不錯!」

    哲兒嘟嘴:「母后,兒臣的馬也是好的!」

    無雙剛要開口,昊兒突然瞪眼,寒聲道:「什麼破馬,有什麼好?」

    哲兒被哥哥嚇了一跳,怔了一會就要哭。

    無雙冷下臉嚴肅地說:「昊兒,母后教過你多少次了,不准欺負弟弟的嘛!」

    昊兒眼中燃起怒意:「哼!」

    他飛快地跑了出去,哲兒不安地道:「母后,哥哥怎麼了?」

    無雙歎息:「沒事,哲兒不是喜歡母后做得糕點嗎,來,母后給你做!」

    哲兒這才高興了起來。

    哲兒的病眾人雖知道,卻以為不是要人命的,因此不覺得有什麼嚴重,唯有太后將此當成了一件大事。

    因為無雙上次傷了腹髒,又受了寒,因此便不能再受孕,這也是太后最憂慮的事情。

    彼時正在春天,百花盛開,太后正在花園中賞花。

    謙若跟在後面。

    「今天的花開得真好啊!」淳於太后看著滿園的繁花高興地說道。

    謙若忙道:「皇上打了勝仗,連花都跟著賀喜呢!」

    淳於太后想到自己兒子那英武的身姿,不禁滿面笑意:「是啊是啊,咱們秦國在辰兒這一代總算開拓疆土了!」

    謙若笑道:「這都是皇上和皇后的功勞啊!」

    提到皇后,太后不禁停了一停方道:「謙若,哲兒的病你知道吧。」

    謙若看了看太后的臉色,小心地道:「是的,太后!」

    太后掐了一朵新開的花,歎道:「辰兒執意不納妃,他子嗣單薄,唯有昊兒和哲兒兩兄弟,如今哲兒身體不好,自然是不能擔大任的,只有昊兒一人。倘若昊兒萬一有測,我大秦豈不危矣?」

    謙若猛地一驚,不敢隨便評論,只是低頭不語。

    「太后,奴婢已經將新採的花送到慈寧宮中去了!」一個嬌若鶯啼的聲音傳來,太后不由得側目一看。

    原來是一位婢女正笑語盈盈地回話。

    但觀她不驚不忙,意態端莊,更兼生得如明珠玉露一般,色如春曉之花,好一個二八佳人!

    太后眉心一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宮女脆生生地道:「回太后,奴婢叫月生。」

    太后點點頭道:「哀家瞧你口角伶俐,做事乾脆,便調至慈寧宮當差吧。」

    那宮女本是個幹粗活的三等侍女,忽然有此絕妙的機會,豈能不樂意,忙連連點頭應承。

    太后心情頗好道:「謙若,陪著哀家把這花園都走一趟吧!」

    謙若望著宮女遠去的俏麗身影,回過神來道:「是。」

    用過晚膳,東方辰照舊寢於東宮。

    無雙幫他更衣之後,兩人相擁而臥。

    無雙伏在他胸前,努力平靜了心緒,小心地道:「辰,你——是不是有攻楚的想法?」

    東方辰身軀一緊,然後緩緩地道:「楚國,兵弱將少,且生產緩慢,百姓生活維艱,那程安然病體奄奄,無力執政,奸臣當道,我是有攻楚的意思。」

    無雙心中一凜,站起來道:「辰,安然與我有數度救命之恩,況且他的病也是因我——也是拖不了多久了,我實在不想看到你兩人開戰——」

    東方辰歎道:「無雙,你可知道,六年前我便有攻楚之意,只是念你欠他有情,因此一拖再拖,如此天下平定,四海歸一,唯余楚國——何況我攻下楚國,不會為難於程安然,定然好好奉養他,你又有有何擔憂的?」

    無雙認真地道:「辰,你不瞭解程安然其人,他心高氣傲,是寧願死也不肯淪為階下囚的。我只求你一次,不要攻打楚國,好不好?」

    東方辰打了哈欠,抱著無雙道:「夜深了,早點睡吧,這件事以後再說,好不好?」

    無雙只好躺下,閉口不言。

    那一彎月色透窗而入,照在背靠背睡的兩人身上,似乎在窺測著兩人的心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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