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哈哈大笑,突然發力,胳膊上肌肉賁起,用盡所有的力氣猛地一看。
只聽砰砰兩聲,巨大的鐵鏈竟然拔牆而起,發出轟隆隆的聲音,連起兩塊牆皮脫落下來。
無雙手一揮,鐵鏈帶著牆皮向宮女掃去。
啊啊啊!
慘叫聲接連不斷地響起,宮女們被打得暈倒在地,有的受了重傷,血肉模糊,十分可恐。
無雙厲聲道:「我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就是死罪,也要由東方辰來判斷,你,沒有資格!」
毒酒被打翻在地,瞬間將枯草化在黑灰。
太后嚇得瑟瑟發抖,語音斷續地道:「你你你……好大膽子。來人,快來人!」
青風見無雙掙脫鐵鏈,立刻帶著數百人將她所在的牢房團團圍住,雪亮的矛頭直指著無雙。
無雙斜眼冷冷地看著青風:「有種就殺了我!」
太后狠厲地看著她,突然撿起丟在地上的銀剪,猛地刺向自己的手臂。
「太后!」
青風和眾侍衛都跪了下來。
無雙冷冷地瞧著她,看她要演什麼把戲。
鮮血順著太后的手臂流了下去,一個宮女忙過去扶著太后,太后威嚴地掃了一周道:「妖女程無雙打傷太后,打暈宮女,青風將軍,你親眼所見,可要為哀家作證。」
青風跪下來沉聲道:「臣願為太后作證。」
無雙禁不住要為淳於太后的表演拍手叫好了。
就這樣,受了重傷的太后和一干受傷的宮女攔住了要去上朝的皇上。
東方辰看到太后受傷,嚇得不輕,急忙問道:「母后,你這是怎麼了?」
太后面白如紙,微閉著眼,氣喘吁吁地說:「哀家是勸皇后改過自新,與皇上和和氣氣的過日子,不料皇后凶性大發,不禁打傷了幾個宮婢,還揚言要殺哀家,說是哀家不讓皇上放了她!」
太后一語末完,已經暈倒在東方辰的懷中。
東方辰想起程無雙的種種過往及行事作風,忍不住怒髮衝冠道:「來人啊,皇后行兇,叛國,杖責一百,秋後問斬。朕與她,從今以後,恩斷義絕。」
東方辰撕破錦袍,扔在地上,讓人拿於程無雙。
這個女人,他一刻也不想見了,更不會再為她傷心了!
青風眼中亮光一閃,有力地說:「屬下領旨。」
唰,錦袍扔在無雙的身邊,她微微疑惑地抬眸詢問。
青風冷著臉道:「程無雙,皇上與你已恩斷義絕,跪下來聽旨。」
無雙手指輕顫著,慢慢地撿起著玄黑壓金線的錦袍一角,隱約還能看見龍爪一鱗。
那衣料,分明他的。
這次,他是真的恨她了。
「皇上有聖旨,皇后私闖皇陵,叛國通敵,行兇傷人,罰杖責一百。暫候監中,秋後午門問斬。」
青風在讀什麼,無雙都恍若末聞。
只是緊緊地將錦袍捏在手心,直到皺成一團。
這樣也好,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無雙被推推搡搡地領到刑室,裡面擺滿了各種種樣的刑具,上面染著暗紅的血,不知被多少人的血洗過。
雙手被綁,穿上大大的囚衣,烏髮散亂,面無表情。
「說,你的同黨在哪裡,你把玉枕交給誰了?」一個粗野的獄卒晃著鞭子惡狠狠地問道。
無雙冷冷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喲哈,嘴還挺硬,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說了是吧?」獄卒得到上司的同意,鞭子便毫不留情的往她身上招呼起來。
那鞭子是審問犯人特製的,外面包著一層精鋼,細細地打了尖尖的小刺,一般人只需挨上十鞭,便會皮開肉綻,一命嗚呼!
這一鞭帶著凌厲的風聲抽在程無雙的身上,鞭落之處登時皮肉開裂,衣衫碎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鞭,身上便有了一條刺眼的傷痕,一股鑽心的疼痛徹入骨。
無雙微微皺了一下眉,咬緊牙關不出聲。
那獄卒看她不出一聲,態度倔強,上司又吩咐了如果問不出結果就打得他殘廢,不由得怒火直升。
「你這個妖女,我讓你勾引皇上,我讓你互通消息,打死你!!!」獄卒一邊罵,一邊連抽鞭子,打得又快又狠,程無雙的身上很快就血肉模糊,因為過度用力,已經疼得暈了過去,只是這一低頭的功夫,鞭梢已經掃過她的耳朵,在耳朵下方的側面上劃上了一道血腥的傷痕,給她完美的臉留下了一道醜陋的傷痕。
「將軍,他暈過去了!」
「拿冷水來澆醒繼續審!」青風冷冷地說,向來沒有人能挨過他的酷刑:「不要讓他死了!」
「是,將軍!」一個武將命人端來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無雙受此刺激,呻吟了一聲,慢慢的張開眼。
加了鹽的水,碰到傷口更讓人疼得難以忍受,偏偏又暈不過去,饒是程無雙堅強,身體也顫抖了起來。
武將輕笑一聲:「看你還能支撐多久?」
一人打累了,便將鞭子扔給另外一人,自己則坐在一邊看著。
五十鞭過後,程無雙身上無一處完好之處,昏了醒,醒了昏,就這樣昏昏沉沉的時醒時昏。
但她自始始終沒有叫過一聲痛,這讓那些以聽到犯人求饒為樂的獄卒也沒了樂子。
「將軍,一百鞭行完,她還是沒說!」獄卒拿著染血的鞭子,跪在地上,戰戰競競際說。
青風目光一凜,這百鞭足以讓人致殘,想不到她竟如此堅韌!
看看天色已晚,也折騰夠了,揮手道:「今天就到這裡罷,給她上點藥,不要讓她死了!」
程無雙被人胡亂灑了藥粉,扔在亂草堆中,匡一當關上牢門,黑暗立刻籠罩了狹小的房間。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身體時冷時熱,有時像在寒冰下面冰著,又時又像在火山上烤著,而稻草烙著傷口,更是疼得入骨,乾涸的血凝著雜草,發起炎來,她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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