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賭場,任悠然靜坐一角!
這些人賭得很文明,非常高雅的豪客,但任悠然在一邊看著卻難受。
因為他們都有一個毛病,喜歡去暈牌!
所謂的暈牌就是人人表情不動聲色,把牌反放在手心,然後在某個角度,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打開看牌邊。
甚至連身邊的女伴也不會給看。
當然那些女子都知情識趣,在男伴暈牌的時候都會轉過眸子,只當成一個活動的擋牌背景。
連賭場的視頻設備也沒有辦法看到他們的牌。
一張牌他們最少能看上一分鐘,所以簡單的一局,也會弄得好久才結,坐在一邊的任悠然很是無聊。
看了一會,也沒看出啥毛病,按照任悠然的觀察,伊比·亞當森起牌姿勢很正常,起碼沒偷牌藏牌,通過仔細觀察場上的每一個人的洗牌動作,任悠然發現不管誰洗牌都啥沒毛病。
畢竟她上過專業的課程,雖然沒有精緻巔峰狀態,比起門外漢來說,卻精明何止百倍。
但是很奇怪。
那伊比·亞當森確實總贏錢。
機率太高,加上北清書說過他贏了一周了,這已經超過運氣的範圍內。
任悠然堅信這丫肯定是做了手腳了,只是她一時看不出來了。
看了大概十幾局的樣子,大概是中場休息,幾個男人都站起來,走到一邊的休息處,活動一番。
有人進洗手間,有一個男人說帶了女友出去換籌碼去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大概是輸慘了,閃人了。
任悠然覺得奇怪,一般的賭場都是用最鮮明的顏色和一切可利用資源刺激著賭博客們二十四小時不停息的賭啊賭,不給他們空閒的時間去考慮別的事情。
但這裡,顯然賭是一種休閒的生活方式之一了。
讓人賭博得這樣適意,這還是任悠然第一次看到。
漂亮的女子纖白的小手撥了一顆桔子,撕去細皮,露出水汪汪的嫩肉,甩掉多途的汁水,送到伊比·亞當森的唇邊。
伊比·亞當森原張開唇,突然黑眸捕捉到任悠然的臉,眼睛在她漂亮的豐胸上逗留,
張嘴……
然後……
無聲吞嚥……
那一種包含著性意味的男性的吞噬感覺,讓任悠然覺得有點不舒服。
任悠然站起來,然後換了個角度坐遠遠坐下,有侍者過來,遞邊一杯酒,任悠然拎著杯子,低頭看著杯裡晃動的液體,她本是一位享受主義的擁護者,在家的時候多少是喝一些的,但在這裡在工作的時候,她被訓練得比較正經,不會喝這些。
沒有人過來和她說話,但不代表沒人看她。
比起場上的五名女子,任悠然的氣質長相顯然都更勝出一籌,可是看歸看,沒有人過來和她搭腔,好像都受了什麼人控制了一樣。
好奇怪!
任悠然相信這些賭客不會因為她在這裡身份不夠高貴而放棄調戲她的權利。
為什麼?
她只是淡淡地的想,淡淡的笑,一臉的天真,滿眼的安靜,繼續看熱鬧。
大概二十幾分鐘之後,賭局再次開始。
開始任悠然坐的是伊比·亞當森對面的位置,換了個角度就坐到了他的側面。
那伊比·亞當森原坐的位置是靠裡面的位置,身邊又緊緊靠著一位艷女,所以在他後面看熱鬧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因為除了莊家,任悠然不能不經允許的坐在任何一個陌生的客人後面看牌。
像這樣包房玩的,基本都有懂的人在看著局,主要是防止別人來出千。
一般都是包房的人請的。
必要的時候老千們肯定會留視覺死角給任悠然這樣明顯是來看局的人。
防止自己敗露。
雖然任悠然可以試著和某位賭客男子套交情,賴皮著用女性的優勢混過去。
但想到北棠那個聰明又驕傲的男子可能會看到,任悠然無法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和別的男人調情!
幾個男個人安靜又優雅的玩著巨額的賭注。
一切都安靜的不能再安靜了!
因為房間很大,任悠然離得蠻遠,突然有一個男人看著任悠然,輕聲開了一句玩笑,他用得是某種外國語,然後大家都笑著看著她。
任悠然只看到伊比·亞當森原一個人,他轉過眸子看著她,如同今天第一次看到她,那隱藏在冷酷和殘忍的目光之後的熾熱……讓她不能忽視。
在那一瞬間,任悠然感覺到自己整個人沉陷在那一片暖洋洋的眸光裡……
好 ……好……享……受!
靠,真是奇怪!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好像給他一看,整個人就要融化了一般的……
但又完全不是看到北棠的那種感覺。
似乎不是男女間的慾望!
但那種興奮的感覺極為相近!
任悠然咬咬唇,止住唇內的一片陌生的奇怪的酥麻。
伊比·亞當森似乎看懂了什麼,冰一樣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男性的得意。
不知道為什麼,任悠然臉紅了!
任悠然的眸光微微軟下來,錯過和伊比·亞當森原對視!
她向來是不在乎這種小小的認輸的人,因為任悠然比誰都更知道,人生不會在這樣小小的一個對視裡分出輸贏來,時時分分想要贏的人,不過是對自己沒有自信而已。
不過,任悠然現在這樣純情的近乎羞赧的模樣,加上她本來的氣質和相貌,是那樣的吸引人。
媚光四射!
有一瞬間,一屋子的男人的眸光全聚集在任悠然的身上。
北清書微微的皺了皺眉,好像又拿了一手的爛牌。